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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后背沈延曼的抽噎声, 在不久前还说站在季昭的立场上讨要个答案的季以玫，此刻开始万分后悔起了自己刚刚替季昭问的那些话。
问出来又怎么样呢？无论怎样的答案, 对于沈延曼和季昭来说, 都不是好事。
至少在现在不是。
一旦沈延曼和季昭之间传出什么事, 那降临至季昭眼前的毛毛雨，顷刻间就会淹没掉沈延曼眼前所有的路。
季以玫忽然意识到，她压根就没有资格在沈延曼眼前言及残忍二字。
对面酒店直达地下车库的电梯传出巨大的下坠声, 显然继续这么僵持下去不是个好选择，几秒之后, 季以玫还是把车钥匙从窗里扔了出去。
“上车。”
得到季以玫的同意，季昭动作利索的拉开了车门。
“你确定你不是酒驾吧？”
看着季昭的双手搭上方向盘，她这才后知后觉的问一句
“没有, 一滴酒也没沾。”
季昭是个聪明人, 加上这段日子商业酒局、通告、私人宴会不断，他早练就了一身高超的躲酒技术，一圈下来，最多的一次也只是喝了小半杯而已。
沈延曼靠在季以玫的肩上, 哪怕此刻的她还不那么想面对季昭，但的确也提出什么任性的要求，她用季以玫包里的纸巾捂着眼睛，也看不出是面上是什么表情，季昭偷偷看了她一眼, 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将它平直的放在了眼前的道路上。
汽车的速度开始加快, 车外的景象成了一片片的光影闪动，盯得沈延曼有些犯困。
“困了就睡会，我直接把你们送回公司，我叫了人在那里等你们，到时候换一辆车回基地。”
“嗯。”季以玫应了一声，为他这样思虑周全的安排感到很欣慰。
沈延曼也转头偷看了他一眼。
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这个人的后背忽然看上去那样可靠。
她忽然觉得，季昭对于自己来说，也是那样不同的一个存在。
这长夜还未结束。
对于聚集v2包厢里的人来说，前半夜仅仅只是个暖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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