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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舒道:“姐姐不必多礼,坐吧。”
袁裳在侧席上坐了,谢舒道:“姐姐的病如今到底好了没有?”
袁裳道:“劳夫人挂怀,已经没事了。”
谢舒道:“姐姐前番忽然腹痛,得的究竟是什么病?请医倌看过了么?”
袁裳听她问得细,又见她蹙了眉,心里一跳,面上却不露分毫,道:“没有,孝廉本想请医倌来着,但那日天晚了,实在不便。况且腹痛的毛病妾在闺中时就有了,夫人也是女子,想必明白的,即便是不请医倌,妾心中也有分寸。”
谢舒道:“我自然是明白的,可若是月事不畅,至多不过五七日便能好了,姐姐何以一病便病了这么久?若不是孝廉偶然说起,我都不知道你已经一个多月未曾留他在房里过夜了,怪不得他成日往我那里跑。”
谢舒近来被孙权变本加厉地骚扰,眼看就要清白不保,可刚成婚时孙权对她很不好,况且还不止她一个女人,如果只是住在一起还能凑合,可若真有了夫妻之实,要和其他人一起分享孙权,哪怕是袁裳,谢舒也多少有些接受不了,毕竟她是现代人,因此她尚未想好是否要将自己托付给孙权。
袁裳见她说着话似有几分不情愿,笑道:“怎么?贱妾不留孝廉过夜,夫人也不愿留他么?”
谢舒微微一惊,察觉自己露了声色,道:“我并没有,我只是奇怪你为何病了这么久。”
袁裳道:“贱妾会一直病下去的,直到夫人怀上孝廉的长子或长女为止。”
谢舒蹙眉道:“你何必如此?你……”一语未完,心中却是一动,一个念头蓦地闪过,惊得她瞬间变了脸色。
谢舒忍不住脱口道:“你该不会是……”惊疑之下,声音有些大,好在屋里此时只有她们二人,袁朱和青钺等都候在外头。谢舒压低声线道:“孝廉是男子,他不明白,可我明白,你前番突然腹痛,又面色苍白、不能下榻见风,若只是区区月事不畅,何至于此?倒有些像是小产了。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生下长子,所以……方才我进来时,你喝的到底是什么药?”
谢舒紧紧逼视着她,袁裳对上她的目光,淡淡笑道:“夫人多心了,贱妾喝的是治病的药,也并没有小产,夫人没有生养过,觉得有些像也是难免的,若是实在不信,便传医倌来看看就是。”
袁裳敢说这话,显见是有十足的把握,谢舒的确从未生养过,被她一说多少有些心虚,况且时过境迁,就算是袁裳曾经流产过,养了这些时日,只怕也难查出来了。
谢舒狐疑地打量着她,袁裳道:“如今贱妾怎么样都无关紧要,要紧的是夫人。贱妾冷眼看着,夫人近来对孝廉似乎有些疏远冷淡,如此一日两日尚可,孝廉对夫人颇为爱重,情愿捧着哄着夫人,可男子毕竟善变,若是长此以往,孝廉渐渐寒了心,就是旁人趁虚而入的时候了。以孙氏如今的地位,削尖了脑袋想往咱们府里钻的人可不止一两个,从前已经有过一个步氏了,夫人还想再来十个八个么?”
谢舒不久前才在将军府里碰见过步练师,她见到孙权时的机灵劲,谢舒至今还记得。谢舒心里沉了又沉,在衣袖底下攥紧了双手。
袁裳又道:“夫人刚进府那阵子,孝廉年轻不懂事,总是冷落夫人,可他如今回心转意了,夫人就算还怨他,也不能不作回应。孙氏如今独霸一方,以孝廉的地位和本事,他的后院里不可能永远只有你我二人,若是不趁着现下还算清静,赶紧添个一子半女以作倚仗,来日只怕后悔也晚了。妾自小长于侯门贵胄之家,
这种事见多了,想必夫人亦是如此,还望夫人三思。”
谢舒道:“多谢你替我思虑,我会考虑的,只是你也应顾着自己才是。好好养病,不必顾虑什么长子不长子的,以孝廉对你的情意,生个孩子不是难事。咱们从入府至今,也误会过,也吵闹过,也互相扶持过,不论谁生下孩子,都是彼此的倚仗。也望来日,不管咱们遭遇了什么,都能似今日这般才是。”
袁裳心下感动,低首道:“多谢夫人抬爱。”
两人一语至此,又说了些闲话,谢舒便带人回去了。想想还是放心不下,叫医倌去看了看袁裳,说是没什么大碍,只是身子太弱,谢舒这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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