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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练师一惊,忙掐灭了香头,随手将残香丢在了地下。孙权推门进来,见大虎在步练师的膝上声嘶
力竭地哭着,微微不悦道:“孩子哭了你怎么也不哄哄?没个当娘的样子。”抱起大虎柔声哄着。
步练师强笑道:“将军怎么来了?”
孙权的目光黏在大虎身上,眉目间满是慈父的浅笑,道:“来看看孩子,顺便在你这儿吃饭。”
步练师忙让人去厨下传饭,待饭菜上了桌,孙权已将大虎哄睡了。他轻轻地把大虎放进榻边的小床里,替她掩上被子,才来到外厢的主位上坐下。
步练师跟过去坐在了他的身侧,替他盛汤添饭,问道:“将军今晚留在贱妾屋里么?”
孙权想了想,道:“不了,你还没出月子,只怕不方便,况且大虎还小,夜里总是哭,我在你屋里睡不好。待吃了饭,我得去看看裳儿,她这些日子总是郁郁寡欢的,我实在放心不下她。”
步练师略有些失望,却展颜笑道:“将军是该多陪陪袁夫人,她接连失去了母亲和孩子,一定伤心极了,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呢。”
孙权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步练师察言观色,盛了一碗汤递过去,道:“将军尝尝这道羹汤,里头有鸭肉、牡蛎和青笋,温热正好,很是清热解暑呢。”
孙权接过啜了一口,点了点头。步练师试探着道:“贱妾记得谢夫人很喜欢喝汤,现下正是晚饭的时候,将军不如派人把这道汤送给她吧?也好让谢夫人知道,即便她做错了事,将军也并没有忘了她,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孙权不置可否,用调羹搅动着碗中的汤水,道:“你怎么想起她来了?”
步练师赧然道:“贱妾从前一时糊涂,曾下咒陷害谢夫人,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一直想向夫人请罪,谁知她却因为谋害袁夫人,被禁足幽闭了。贱妾也曾被禁足幽闭过,深知那滋味不好受,因此想尽一份心意罢了。”
孙权静了片刻,唤道:“仲姜——”
仲姜应声进屋听命。孙权动手盛了一碗汤,又挑了几道菜,一并用木盘托着,让人送到仲姜的手上,道:“送去给谢舒吧,今后也吩咐厨下每日按例送去。”仲姜应诺,出门去了。
谢舒自昏睡中醒来之后,虽然格外
虚弱,但病好歹是一天天地好了起来。朝歌喜出望外,将卧房内外收拾得干净整洁,谢舒也打起精神,虽则厨下每日送来的饭菜简单粗劣、难以下咽,但谢舒也强迫自己尽量多吃。如此几日过去,她原本憔悴灰败的面色终于渐渐红润起来。
这日黄昏,天时酷热,朝歌出门去了,不在屋里。谢舒独自在榻上躺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闷,便也起身出户,顺着游廊慢慢地朝前厅走去。
她大病初愈,只觉头晕目眩,脚下虚浮,中途靠在廊柱上歇了一会儿,才进了前厅。
几日前狼藉不堪的厅堂此时已打扫干净了,只是被捅破的轩窗和纸门没法修补,只得任由撕烂的绢纸连带着碎裂的竹片,在时有时无的微风里刷啦啦地鼓动。
谢舒走到门口靠着残破的纸门坐下,一半身子沐浴在户外炙烈的日光下,一半身子隐藏在屋内清凉的阴影里。
朝歌正在庭院中晾晒潮湿的被褥和洗好的衣裳。院中的花木连日来无人打理,愈加繁茂得肆无忌惮,垂下的累累浓荫几乎要将整个院落遮蔽起来。杂草在滂沱的大雨和赤毒的烈日下顽强生长,此时已能淹没人的小腿了,整个庭院就像是一座荒芜了许久的废塚。
朝歌转头看见谢舒,便放下手中的木盆来到廊下,紧张道:“夫人的病还没好,怎么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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