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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记者胡搅蛮缠了一顿, 气的呼特差点放狗把她咬出去,等她走了,呼特跟萨仁说:“你说她是不是神经病啊, 自己做错了事, 跑来倒打一耙?”
萨仁冷笑:“别看她在那历数有多少人护着我, 说我有多少后台, 其实我猜她才是有后台的那个。”
萨仁从不觉得自己有后台, 不管是邢书记还是严军长, 徐司令, 先是自己对他们有用, 才能建立起关系来, 然后处的好, 才把自己像子侄一样护着。
其实这里边最先赏识萨仁,官最小的邢书记反而是最纯粹的,因为他利用她的才能是为了牧区着想,哪怕她做出成绩来也会给他助力, 可一开始邢书记选她就是为了畜牧站。
这倒不是说萨仁不看中严军长徐司令他们, 只是事实如此, 如果自己没有医术加成,没有帮到他们,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所以萨仁不觉得这是她的后台。
在她眼里她跟他们世俗地位差距再大,也是平等的, 是能利益互换的朋友,最后能处成真朋友,成为自己人也算是有缘份。
她嚣张也是在自己能做到的事情上嚣张,在自己有理的事情上嚣张, 可这位李记者明显是被惯坏的,不管自己对错,不管面对的是谁,所有人都得护着她让着她,不然就是对不起她,就得道歉。
这绝对是有血缘关系,不问青红皂白只知道护着的亲属在后边撑腰啊,这才叫有后台。
见呼特不解,萨仁就说:“无理的人最爱贼喊捉贼,等我打听打听这位的来历就清楚了。”
萨仁周末去了趟旗委曾秘书家,拎了两箱奶:“虽然还是实验品,但质量没问题,就是在检验保质期,你们十五天内喝完没问题吧。”
“哟,这可太方便了,我家俩小子,这点奶算什么,几天就能造清。”曾秘书媳妇笑着帮萨仁把奶拎进去,又送出茶来,就看着孩子去写作业了。
他家人少,院子倒是挺大,两人搬了板凳坐在外边,曾秘书就问萨仁:“有什么话你就说,你要没事不可能跑来找我。不过以你跟邢书记的关系,直接去找邢书记不好吗?”
“没大事,就是想打听个人……”
曾秘书哈哈大笑起来:“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是谁,左旗电台的李雪景对不对?”
“看吧,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看来我是找对人了。”
“没错,你要提别人我可能不知道,这位跟你一样赫赫有名啊。”
“啊?那我宁愿不那么赫赫有名。”
“哈哈哈,是我说错了,怎么能拿她跟你比,你是放哪儿在那儿开花,她是放哪儿都能搅浑一池子水。”
萨仁更感兴趣了,“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来话长,要想讲清她家的故事得从她祖上开始讲了,我简单跟你说吧,她家是大户,有多大呢?当初所有富饶的城市都有她家的银庄,这就相当于现在的银行。”
萨仁点点头,她当然清楚,过去的银庄比现在的银行可赚钱多了,监管没有现在严格,甚至可以公然放高利贷。
曾秘书说:“哪个朝代都会抓硕鼠,硕鼠最爱跟银庄勾结,可他家每次都能全身而退,硕鼠的存粮还会因各种理由消失,总之她家算是这一行当的行首,家大业大。侵华战争前,她太爷就得到了消息,关闭了所有银庄,全家移民了,虽是逃了,但他家一直在往国内输送物资,数额巨大,也是抗日功臣。”
“她是从国外回来的?看不出来啊。”
她穿着打扮跟现在的年轻人差不多,以她的性子,家底这么丰厚还是从发达国家回来的,怎么可能不打扮。
曾秘书就笑道:“她一家人是恢复高考那年回来的,一大家族带着资产都回来了,大部分人都在南边,不是要改革开放吸引外资嘛?他家投资了不少地方,还捐助教育跟医疗事业。真的是少有的爱国企业家。”
萨仁明白了,这位后台是真硬,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基本不会出事。
“你为什么说她跟我一样赫赫有名?我家里都是牧民,几辈子放马牧羊,可没人家那么厚的家底。”萨仁都怀疑曾秘书知道她家也是大户了,不过他们家充其量就是个乡绅,有点积攒而已,跟人家肯定不能比。
哪想到曾秘书说:“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她啊,走一处败一处,家里让她回去她偏不,一定要做出一番成就来才行。”
说着说着曾秘书又笑起来:“你不知道吧,国外也有党,她好像是去法国留学,受进步思想影响想加入组织,人家嫌弃她太小资没收她,于是这事就成了她的执念,一听家里要回到华国,立马想加入组织。可咱们现在审核多严啊,她从小在国外长大,一回来就入党,绝对不可能,她家的贡献再大,也得经过时间检验。”
“她跑咱们这儿的电台工作就是为了入党?”萨仁简直不敢相信,有这么执拗的人吗?
曾秘书笑得特别开心:“咱们党的魅力大啊,据说她回来后就开始学习大家的穿衣打扮跟处事原则,反正就是融入华国社会嘛。然后她先是在南方日报当编辑,后来跟她领导吵了一架,把同事给打了。因为她家里的关系没处分她,又给换了个报社,没干三天就说男编辑性骚扰她,直接把人踢进了医院,她家里就不让她上班了,回家吃闲饭吧,她家又不是养不起,哪想到人家不肯当金丝雀,偷跑去了小岗村,差点嫁给个农民……”
曾秘书说到这里笑得捂着肚子哎呦,萨仁也觉得好笑,而且也明白了为什么曾秘书说她跟自己像了,这动不动就打人还真挺像的,而且萨仁当时也去过小岗村,不过只掰了一天玉米而已,可不会像她这么莽撞要嫁给那儿的人,这不神经病嘛。她也不是说农民不好,而是生活习惯阅历差距太大,再有感情也长久不了。
曾秘书笑得止不住:“哈哈哈,我不是笑她嫁农民,我们旗委谁往上翻几辈不是种地牧羊的,我笑得是她跟人家分手的理由。据说她特别喜欢那汉子,还学着人家说话,家里人找到她劝她回去,被她强硬拒绝,说华国婚姻法尊重婚姻自由,谁也不能阻拦他们,结果最后她家里人没办法,都准备同意了,她因为人家擤了鼻涕擦鞋底上了,她受不了了……”
萨仁也忍不住笑起来,我的天哪,整个一大活宝啊,这要不是她家里给华国做的贡献太大,估计早有人教她做人了。
“然后呢?怎么跑来咱们这儿了?”
“她不结婚不当农民了,又决定去上班,换了两个地方,一个电视台一个报社,结果都跟人发生了冲突,那些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忍不了,直接就动手啊。她一个女孩子打人也打不重,也不可能送局子里,教育两句就行了。她爷爷先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他家刚回来时营造的好口碑就全被这个孙女给糟践完了,于是准备要把她送出国,送到国外给她找个保镖保姆护着,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这才是明智的选择,又想入党,又动不动打人,这肯定是管不住自己,就算强行让她进组织,估计以后也得犯错误。”
“可不是嘛,可惜这位还不甘心,又偷跑了,没有介绍信店都没法住,正好碰到回家探亲的邢书记。邢书记以前上学时受过她爷爷的资助,后来她一家子回来,邢书记去南边拜访老人家时,见过她。这姑娘说得挺可怜,说她是诚心想融入华国,成为真正的华国人。邢书记就跟她爷爷打了声招呼,把人带来左旗了,咱们这小地方,人淳朴也没那么多是是非非,她倒是待了半年也没打过人,结果又跟你发生冲突了。”
“她这么大的后台,怎么可能因为采访我的事就被停职呢?”
“除了我跟邢书记没人知道她的身份,自然没有各种优待。”
萨仁警觉起来:“那您这么大方的把她所有事都跟我说了,是想告诉我以后别惹她吗?”
“怎么会?咱们两个多少年的交情了,不管什么事我都得站你这边啊。不过你看她这都停职了,万一没事做,又被家里抓回去送去国外,多惨啊,要不你就把她收留了,我觉得你们两个绝对相克,你肯定能把她整治了。”
萨仁立马起身:“我今天就不该来。”她得赶紧跑,一不小心得掉坑里。
曾秘书更利索,起身出去把大门锁上了,他笑着说:“别急,等我把话完啊。我今天下班哪也没去,就是等着你呢,邢书记说你估计得找我,还真让他说着了。萨仁啊,邢书记为什么接这烫手山芋?不只是曾经被她爷爷资助过这么简单,还因为他去南边时,发现那位老爷子跟咱们华国签订的协议会让沿海那一块快速发展,这个有中国心的外商必须得留住,帮着他解决了烦心事也算是为国家做贡献了。”
萨仁哼了一声:“人家自己会解决,往国外一送不就行了。照我看,这位就是大小姐脾气,公主一样长大的非要往平民堆里凑,一边想着她要融入要进步,一边觉得别人这也不好那也不行,啥啥都看不惯。你真以为她是被马列主义迷住了,要加入党的大家庭吗?入党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费尽心思也得不到的大玩具,越得不到越想要,这位心理年龄最多七岁,真想帮她,就赶紧让她入党,她家为国家做的这些事也够格了啊。先入党再经过时间检验不行吗?只要入了党,她对进步思想的兴趣马上减一半,过不了多久就想回城堡做公主了。”
曾秘书啪啪的鼓掌:“萨仁你说得太对了,把她分析的太透彻了,能改造她的人非你莫属啊。”
萨仁翻个白眼,冲他摆手:“你们这是想挖个坑把我埋进去啊,我可没那么傻,再见了,曾秘书,再来你家我就是傻子。”
说完她踩着曾秘书家靠院墙盖的土灶两下就翻上墙,然后跳下去了。
把曾秘书吓了一跳:“哎,你这丫头,小心摔断腿!这不是跟你商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