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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无为的秘法自然不足为外人道,赵黑子和谢源诚也是耐心的一边喝着茶,一边等待结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无为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挥手抹去了额头上的汗珠,有些谨慎的念叨:“亨,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初筮告,再三渎,渎则不告。利贞。”
赵黑子听不懂这些说辞,干脆两颗虎目也不斜视,只盯着手中茶盏上的图案,不知道能研究出来个啥。
谢源诚倒是饶有兴致,不懂就问,“师叔?此卦何解?”
南宫无为知道天机不可泄露,此卦凶中藏吉,自然逢山开路、遇水叠桥,虽有困顿也终不能阻。
当下也不解释,只是笑着说道:“无妨无妨,乃是吉卦,我等此行往大岭郡,必定心想事成。”
好家伙,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可还偏偏挑不出理来。
谢源诚虽然知道此行不会有人身死,事儿也必定能办的成。
可哪有南宫无为说的那么轻松?
看看南宫无为脑门儿上还在沁出的汗珠,他也知道这卦对于南宫无为来说,恐有损伤。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分教的,尽力做的完满一些,也便是了。
当下再不磨叽,沉声就道:“既如此,明日一早,我三人就化作个商贾模样。正好府中还有缴自太安观的经史子集、名书画作等一干雅物,乘船顺流而下。先去我二爷爷那里少待。等线索查个大差不差了,再设法毕其功于一役。”
赵黑子依然默不作声,无论谢源诚做何打算,他自会尽力配合。
南宫无为也是消耗甚大,暂且就依着谢源诚的打算。
毕竟路上还需行船一日,具体的事情到时候再行计较就好。
此间事了,又喝了一肚子的茶水,这会儿眼见已经是午时将过,三人肚中早就只剩茶汤了,更别提外面相候的几人了。
恰好谢老大也叩响房门,说是备好了餐食。
一行人便有说有笑,又往中堂中行来。
来在了中堂,一干菜色还是极其丰盛,酒也还是天一阁的佳酿。
众人今日过后,就要分别各奔东西,虽说过不了几天还要相见,可心下还是多少有些不舍。
不过男儿之间的情谊,哪还用着做什么女儿态,左右今日里也无甚事了,当下都是放开了海量,又开始各寻对手拼斗。
谢源诚知道赵黑子他们平日里虽说位高权重,可军中毕竟苦闷,也就朝着谢老二又使了个眼色。
谢老二这会儿大权在握,眼力见儿何等的通透?
当下心领神会,赶忙接着尿遁就出来中堂。
亲自带人驾车,又去天一阁取了一干乐师、舞女,忙不迭又回转谢府。
带着这一干人等回到中堂,谢老二却是没有自作主张,而是先进了中堂,自罚了三杯。
又冲着谢源诚比了个口型,谢源诚瞧的真切,正是“事已谐”三个字!
当下拍了拍手,就有那吹笙鼓瑟的乐师鱼贯而入,分列两旁,呜呜咽咽的吹打了起来。
赵黑子这会儿已经喝的通透了,刚想问说府中可有舞女?
就看见一排莺莺燕燕也走上了前来,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赵黑子四人久在军中,旱的简直要冒烟了,这会儿看见舞女动人,好悬没把持不住!
只有谢政和曹久昌两个,生怕昨夜的故事再次上演,低着头不停的抿酒,看的谢源诚又是一阵暗笑。
于是,这一场大酒从个正午,又径直喝到了半夜。
至于后面的故事,知道各位老爷都不爱看,就省略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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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赵甲三个先带着“回溯镜”,打马奔皇城去了,赵黑子的那匹乌骓马,他也舍不得放在谢府,也由赵甲他们带了回去。
谢政、曹久昌和谢源诚他们洒泪而别,自去当他们的族长、长史不提。
谢源诚、南宫无为和赵黑子三个人,这会儿都是麻衣小褂,头顶小帽,穿着平底布鞋,一人又往胸口上缠了一个褡裢,脸上也是描画的黢黑。
一起抬着一个木箱上了船,哪里还能看出来是世家子和军官的模样?
任谁见了,只当是那跑船的老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