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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佳琪没有走，而是挨着柳妍妍坐了下来：“你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能请我喝两瓶么？”
“自己拿。”
卢佳琪也就拿了。
喝着喝着，两人开始碰杯，然后聊天。
酒这个东西，确实能够很快拉近、人与人的距离。
“妍妍同学，你有没有发现，酒喝进肚子里，事藏在心里，中间始终隔了一层，所以怎么喝都不会醉？”
“所以……佳琪同学……你的心事是什么？”
“先说说你的吧——”
“我们班自习室刚才打架了，听说了没？”
“听说了，这事儿已经在私底下传得很开了，没猜错的话，跟你有关……”
“他叫汪慎，我俩同一个地方的，他是我初恋，初中时就谈了，我家里其实挺有钱的，但初中时，家里管的死，零花钱给的少，我又很虚荣，特别想买诺基亚刚出的一款手机，他就把从小存到大的储钱罐给砸了，给我买了哪款手机，晚上我就去了他家……佳琪，你这样的好女孩，一定很瞧不起我吧？”
“怎么会，那时你们是有真感情的。”
“别人这么说，我肯定嗤之以鼻，觉得是在敷衍，但佳琪你这么说吧，我信……”
“所以……这就是你喝闷酒的原因？因为你的初恋？”
“怎么可能——”柳妍妍嗤之以鼻，“我是渣了他，可他不也背着我，跟他的青梅竹马不清不楚？我早就发过誓了，这辈子要为他掉一滴泪，都对不起我妈把我生这么好看！”
“哈哈，那是为什么？”
“因为班长啊，他不理我，说我是渣女，还把我拉黑了，我知道……他嫌我脏。”
“班长？额……你是说……程实？”
“对啊，班长那么的优秀，那么的与众不同，我对他上头，有什么奇怪的……佳琪，你不也一样么，我没猜错的话，你心里面的事，也是因为班长吧。”
卢佳琪开始苦笑。
合着搞了半天，她跟柳妍妍，是为了同一个人喝闷酒啊。
倒也挺符合逻辑的。
程实确实有这样的魅力。
“我肯定没戏了，班长这人，表面上看着平易近人，其实内心傲着呢，他既然给我贴上了渣女的标签，怕这辈子都不会正眼瞧我的，但是你不一样，佳琪，你是个好女孩，班长肯定也是喜欢你的。”
“他要真喜欢我就好了，他刚才还跟我散步呢，明确拒绝我了……还跟我说什么，趁着什么都没发生，让我赶紧抽身，去好好攀一座山，好好爱一个人……妍妍，你说程实这人，他心怎么就那么好呢，哪怕他渣我一下，给我一段曾经拥有，将来我大概也不会恨他的。”
“佳琪，班长就是这样的啊，他明明很讨厌我的，但我被打了，他还是护着我……你想呀，他要没有那么的好，你也不会那么喜欢他的吧。”
“也对……算了，不说这个了……妍妍，我纠正一点啊，你也是个好女孩。”
“谢谢你，佳琪……”
柳妍妍突然就有些想哭了。
非常感激、卢佳琪给她的尊重感。
坏女孩，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坏女孩的啊。
两个失落的女孩儿，就这么互相依偎着、一罐一罐喝着酒，很快就都醉了，说起了胡话。
“佳琪……你说月亮怎么能那么亮呢？”
“亮……亮有什么用啊？”
“可是……没用它也亮啊。”
“唔……妍妍，我真的好喜欢程实啊，喜欢也没用，没用……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