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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裴修年这副模样,不要说沈掌柜就连顾滟心里都有些发紧,无奈之下,只能装作站不稳,一歪身子。
她这一歪,把裴修年吓得几乎魂飞魄散,赶忙伸手接住她,焦急道:“怎么样?”
“我真的没事。”顾滟伏在他的胸口虚弱道:“你就别问了。”
他现在哪还顾得上这些,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身体突然腾空,顾滟小小惊叫了一声,反应过来自己被公主抱了,脸颊一热,立刻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不敢再抬头。
沈掌柜也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不用裴修年开口,直接一把把正给方玉辰看伤的大夫揪了过来,“赶紧先给我们东家看看!”
裴修年走到帘子之后,将顾滟放到软凳上,扭头看到进来的是个男大夫,眉峰一蹙,但没有多言,只冷道:“先给她把脉。”
见顾滟也是一个伤者,而且看伤口位置还十分危险,大夫不敢耽搁,赶紧给她把脉。
摸准了脉象,他的表情微微舒展,看着表情紧张的裴修年和沈掌柜,“实在是万幸,看伤口走势就在心脉之上,好在伤口不够深,并未损伤心脉。”
沈掌柜也大大松了口气,一泄力腿都发软,还是扶着桌子才站稳。
可裴修年却听得浑身发冷,一张脸更是阴沉得可怕,冷怒道:“差点损伤心脉,你却告诉我,你没事?”
听他这话,沈掌柜也怒道:“那妇人实在是可恶,东家好心救她儿子,她竟然恩将仇报!”
这下什么瞒不住了。
顾滟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察觉到她的眼神,沈掌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赶紧撇开头问那大夫,“我家小姐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没有大碍,伤口出血也不多,好好上药应该很快就能好了。”大夫说完,又为难道:“是那发疯的妇人伤的人吧?你们可得把她看好了,别让她再发疯伤到我店里的伙计。”
“这您放心。”沈掌柜咬了下牙,挤出一句话。
他们说话的功夫,裴修年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确认这医馆没有义女,对两人冷道:“你们出去,我来给她上药。”
大夫早看出他们关系得比寻常自然没有意见,沈掌柜虽然有疑虑,但还未开口说话,就被裴修年的眼神逼退,再加上顾滟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只好默默退了出去。
往外走了两步,他还是不放心地折返回来,隔着帘子道:“东家您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尽管说。”
听到他的话,顾滟低头看了眼正解她衣服的裴修年,她可真是不方便极了,可等裴修年抬眼看过来,她立刻扶着头一副虚弱的模样,无力道:“你去看好那个疯婆子,别再让她伤了自己。”
“是。”沈掌柜应了一声,又侧耳听里面没有什么动静,才有些迟疑地离开了。
听着外面犹犹豫豫的脚步声,裴修年嗤笑一声,“也不知道你是他的东家,还是他的祖宗,他对你的关心是不是过头了?”
“也差不多吧。”顾滟神思不属地随口敷衍一句。
他可还在解她的衣服,她哪还有脑子想别的。
裴修年又嗤了一声,面上似乎一切正常,暗地里喉结却上下一动,一双耳朵也逐渐通红。
她外面穿了一件茜红短比甲,一粒扣子一粒扣子解上去,到胸前他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攥着手指稳了下心神,才像是破解世上最难的一道题一样,缓缓伸出两根手指,想要尽量在碰不到她身体的情况下,解开的她胸前的扣子。
他这样子,顾滟更是羞得不行,干脆一扭身躲开他的手,按住自己胸口的扣子,“我自己来。”
“好。”
裴修年攥了一下手,比起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失落其实更多。失落到,让他忍不住在心底唾弃了自己一句。
看她伸手要脱下比甲,他怕她扯到伤口,赶紧伸手帮她把衣服脱下来。
她内里衣襟的带子在腰侧,要解开还是要扯动伤口,裴修年伸手就要给她解开,手却被抓住。
“裴修年!”
这一声叫得他一阵心慌,抬头看到顾滟绯红的脸颊,他的心跳得更厉害,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指,“乖,你的伤口得上药。”他声音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喑哑。
何止他心跳加快,顾滟也心跳得厉害,快得让她都有些恐慌,忍不住用手按住胸口。
她不敢转头看裴修年的脸,只侧头垂眸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暧昧的沉默在两人之间缓缓流淌,忍不住呼吸都放轻,心跳却愈发剧烈,心跳声几乎清晰可闻。
最后还是裴修年败下阵来,脱下自己的外袍,伸到她身体前面将她整个裹住,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就解开了她衣带,往下一扯。
顾滟只觉得肩膀一凉,下意识地护住前胸,却将他的衣襟拥入怀中,他似是刚刚沐浴过,皂荚夹杂着檀香香气立刻将她包围。
身后一个带着热气的身躯也靠上来,将她半环在怀中,檀香的气味更重,她的脸热得好像着了火,眼角通红,眼中也氤氲起一层雾气。
而看到她背后伤口的裴修年,早没有了半分旖旎的心思,心里只剩下心疼和阵阵恐慌,他深深叹了口气,“你总是受伤,可要我怎么办?”
这话让顾滟慢慢收紧抱着他的外袍的手。
一次两次她还能觉得是意外,可她这已经是第三次在生死线上挣扎,这还没有跟宋思媛撞上,剧情的力量就已经让她屡屡受挫,前路究竟如何,她也无法确定。
她不出声,裴修年也没有想过要从她这里得到答案,只有轻轻叹息一声,帮她处理伤口。
顾滟侧头看着他,低声道:“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跟着你的伙计过来的。”裴修年低头洗着帕子,“他隐匿的功夫是不错,可惜躲不过我的眼睛。”
技不如人,顾滟没什么好说的,又看他一眼,“你都知道了?”
“你是说你雇了一群水匪的事情?还是……”裴修年抬眸看她,“你舅母和表哥的事情?”
看着他,顾滟的瞳孔一点点放大。
她说的当然沈归他们的事情,刘氏母子的事情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