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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考察结束之后，众人回到了江南省给他们安排的省委招待宾馆。
毛山岚亲自把李青山送上楼，又嘱咐他晚上一定准时参加省里的招待晚宴之后，便回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李青山才算是有了单独和姚志辉聊天的空间。
李青山的套间里，两人坐在阳台上抽烟喝茶。
姚志辉笑呵呵的问道：
“这逛了一下午了，感觉咋样？
你是霸都市市委书记，毛山岚也是岭南市市委书记，你觉得这人咋样？”
在姚志辉面前，李青山就随意多了，也没什么不敢说的。
“不咋样！”
李青山摇了摇头，直接下了定论。
“毛山岚虽然看起来爽朗直言，做事雷厉风行的，实际上官僚作风相当重。
喜欢做表面工程，说话做事又总喜欢留一手，而且工作浮于表面，对下面的情况根本不了解。”
李青山最后总结道：
“岭南市在他的带领下，我实在看不出来有任何快速发展的可能，只能原地踏步。
虽然靠着时代的红利，每年的经济数据还是会增长，但是这种增长完全没有意义！”
姚志辉哈哈大笑。
“也就是你小子了。若是换成其他人这么说，我肯定要怼他两句的。
人家好歹也是省委常委，怎么被你说的一文不值了。”
李青山也笑了起来。
这是人家江南省的内部事务，也轮不到他一个江北省的人来说道。
不过这是他们私下里的讨论，多说一点也没啥。
“领导，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毛山岚表面上看对各行各业都很熟悉，对岭南市的几个大型国企好像都很精通的样子。
实际上完全不了解市场，也不知道企业面临的具体困难是什么。”
李青山仔细分析起来。
“就拿咱们看的最后一家拖拉机工厂来说吧。”
“这家工厂表面上看起来的确非常好，产量高、质量好，销路也很不错。
一年的产值过亿，利润上千万，销售网络也遍布整个南方各省，而且这些销售数字这两年也还在上升。”
“表面上看，这绝对是优质企业的代表。
所以毛山岚非常得意，已经计划扩建厂房，继续提高产能，抢占更多的市场。”
姚志辉疑惑道：
“我也觉得这家工厂很好啊，毛山岚的做法难道有问题？
你的双河重工集团也有拖拉机生产线啊，只不过在今年你把这条生产线搬到了泸县去了。”
姚志辉有点想不明白，问道：
“难道拖拉机的生意不能做？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青山摇头道：
“拖拉机的生意当然能做，而且至少还能做三到五年。
只不过销量在三年之内就会慢慢下滑，五年之后就会完全退出历史舞台。”
姚志辉大为震惊，连忙说道：
“这怎么可能！”
“这两年随着农产品价格的提高，老百姓的收入增加，以前一个村子只有一家拖拉机的状况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改善，很多土地比较多的家庭都独自购买了拖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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