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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他，看到了什么。”
顾欢忽地转头，对着白裳说道，表情带着一些焦急。
白裳一愣，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开口，“你看到了什么？”
“圆，圆形广场，观众，掌门，还有长老。”
赵元斐身子颤抖，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我们出来了？”
依旧没有人回答。
赵元斐胸膛的起伏更加剧烈，呼气声像是老旧风箱被拉动，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朵。
七八个呼吸后，呼吸声渐渐歇下，赵元斐的胸膛也不再起伏。
他死了，在秘境中死了。
缘由只不过自爆法器，误伤己身。
“就这么，结束了？”
白裳眉头皱起，眼神复杂。
“不，还没有结束。”
顾欢坚定的摇头，目光丝毫没有从赵元斐身上移开。
“你在看什么？”
宁子奇疑惑问道，他实在不明白，这一团狼藉的血肉到底意味着什么，又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身体，到底会产生什么变化。”
顾欢没有扭头，“我在看他的身体会不会产生变化。”
“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名紫云谷弟子开口了，眼神中满是疑惑。
“他说他看见了一些秘境之外的东西，这种状态，既在秘境中，又不在秘境，这种状态，不常见。”
顾欢接着说道，眼神依旧没有移开。
宁子奇和许寒烟相视一眼，俱是恍然大悟，“你是说……”
顾欢点点头，“这是一个机会，一个验证是不是洞天的机会。”
此话一出，白裳和紫云谷弟子同时眯起眼睛，他们不是蠢蛋，自然也早就争论过关于洞天的事情。
“怎么验证，这样干看着，可什么都看不出来。”
白裳开口道，语气复杂。
“看着就行，如果是洞天，这家伙会消失的。”
顾欢声音平静，他已经有很大的把握，确认所处的秘境就是洞天。
沉默再一次弥散开来，顾欢等人静静注视，等待着变化的产生。
变化很快到来，并不算迟。
就在众人沉默的沉默维持了大概十几个呼吸后，赵元斐的身体忽然剧烈抖动起来，化作无数流光随着抖动飞逸而出，像是散开的雪花片。
这些飞散开来的“雪花片”在空中打着旋，然后彻底消失不见，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果然是洞天，这下，一切都简单起来了。”
顾欢转过头，对着许寒烟几人说道，语气里带着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