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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看着陈杰，脑海里不断闪过记忆碎片。
斑驳陆离的灯光、血腥、哭喊声
她轻轻摇晃着脑袋，紧闭双眼。
头很痛。
“瑶瑶，你是不是头痛的毛病又犯了，走，我带你回去。”
皇甫浩扶住沈瑶的肩膀，将他轻轻揽入怀中。
楚耀微微眯眼，用威胁的口吻道：“放开她。”
皇甫浩的镜片，闪过一抹阴森的寒光，“她头痛的毛病犯了，只有我才能让她减轻痛苦。”
沈瑶抬头，眼中写满了痛苦。
她挣开皇甫浩的怀抱，拨打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电话几乎很快被接听。
“瑶瑶，还好吗。”
“许阳，我现在需要你。”
“好，你给我发定位，我马上到。”
“谢谢。”
结束通话，沈瑶痛苦迷离的目光，一一在皇甫浩、楚耀身上划过，“皇甫浩，改天再和你谈项目的事情，我今天不舒服。”
顿了顿，她看向楚耀，“游戏结束了，谢谢你送我出来，你现在可以走了。”
“那你怎么办？”皇甫浩、楚耀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出了这句话。
沈瑶笑了笑说：“我朋友来接我，几分钟之后就会到。”
“少夫人，我是陈杰啊。”陈杰不知道沈瑶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现在自己的老板，额头上正在流着血，沈瑶是医生可以给自家老板止血。
所以，他现在需要沈瑶的帮助。
“你小子给我闭嘴！”楚耀脑子转得很快。
他本来就觉得，再次见到沈瑶时，沈瑶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不是很清楚。
直到陈杰问出那句“少夫人你不记得我了吗”，楚耀的心里就隐隐约约猜到了答案。
楚耀抬起一脚，恶狠狠地将陈杰踹倒在地。
陈杰就是一个秘书，长得清秀文弱，被这么一踹，立即捂住肚子呻吟不止。
楚耀快步走到陈杰旁边，压低声音道：“告诉你们家顾总，我家瑶瑶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了，让他滚远点。”
陈杰捂着肚子、咬着牙道：“顾总受伤了，沈小姐是医生，她就不能救救顾总吗？”
楚耀冷笑，“就算你家顾总死了，和我家瑶瑶有什么关系啊？他死了最好，我家瑶瑶就开心了。”
话落，楚耀起身，走回了沈瑶身边，“搞定了，就是一个无赖，姐姐你不用放在心上。”
沈瑶头痛得厉害，她已经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了。
许阳的车子，几乎是和顾天佑的救护车同时到达。
看到一个额头流着血的男人和一个捂着头、脸色苍白的女人，120的急救医务人员，一下子分不清是谁打的电话。
“你们不是说只有一个流血的先生吗，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女士？”现场的工作人员问。
沈瑶在许阳的搀扶下走到工作人员面前解释，“我没有叫救护车。”
工作人员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立即让人抬着顾天佑上车。
顾天佑本来已经晕了过去，但是周围的声音实在太过嘈杂，他又醒了。
他缓缓地睁开眼，看到红衣女人冷漠地看向自己，和一个男人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