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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楼将纸笔拿出来后桌在了桌前,“你叫什么,哪里人士,来这儿做什么再说一次。”
“周韩宇,山东济南府人,来这儿买宅子安家的。”
“为什么要跋山涉水地来保定府?其他地方去不得吗?一路南下去江南那不是更好?”
“大人,要不你问点你感兴趣的问题,咱这审讯速战速决?”
徐云楼笑了,他就是要消磨对方的耐心,于是还是问一些滚刀子的问题,反反复复的问了一刻钟的时间,周韩宇也越来越焦虑显得很不耐烦了。
“干脆你把我关起来得了,你问的那些问题都问我四五次了,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难不成每次你问我还能回答不一样的?”
周韩宇一副‘你爱咋咋的’的模样干脆闭上了眼。
捆了这么久,一般人早就四肢发麻忍不住要活动活动了,但周韩宇坐如老钟,加上之前追捕的经历,显然这人是有功夫在身的。
“你从山东那边过来花了多少时间?”
“半个月。”
“把具体地址告诉我,我让人立马去查。”
“等你查清楚了,那一来一回不得一个多月了?”
“急什么,反正你是来这保定城是为了买宅子安家的,时间充裕得很,在府署里还免费提供食宿,到时候还能给你提几个意见哪儿的房子地段好,哪儿的人口多适合做买卖。”
徐云楼的话让周韩宇再也坐不住了,他开口道:“这样吧,我给你一千两,你给我放了,反正我也没作奸犯科,只是在这儿呆得不舒服。”
“一千两?真是大手笔啊。”
对方越是如此,就说明越有猫腻,而且这周韩宇确实是把自己当普通的衙役了,若知道自己是锦衣卫,恐怕又是另外一番应付的手段。
而且这么急着脱身,保定城这两天定然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千两银子够你好吃好喝一辈子了,这笔买卖划算吧?”周韩宇皮笑肉不笑地说。
徐云楼点了点头,“恩,我考虑考虑,该吃饭了,我先让人把饭菜送来。”
说着起身走出门外吩咐府署的官差送来了饭菜和一副镣铐过来。
回到屋内徐云楼就给周韩宇带上了镣铐。
“吃吧,先吃饭。”
徐云楼说着扭头对那两官差说:“你们二人眼睛一直给我盯着他,我回来之前眼皮都不许眨一下。”
“是,大人!”
两个官差浑身一个哆嗦,二人的眼皮子就像是被割去了一样,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周韩宇。
离开屋子之后徐云楼来到了府署大厅里,负责跟踪的人已经陆陆续续都回来了。
徐云楼轻点了一下人数,确认无误之后对凌一山道:“你先去看着我带回来的那个人,我听完兄弟们各自跟踪的结果之后再过来。”
“是,大人。”
凌一山得令立刻去了。
徐云楼让每个人都把自己今天跟踪的情况说一说,这十来个人笼共花了两刻钟的时间将他们看到的汇报了一遍。
那几个人虽然看起来有些怪异,但大部分都没让这些锦衣卫找到进一步怀疑的突破口。
有肉痣的那男人最后去了一家宅院,看起来就像是寻常人家,屋里还有一个干瘪的女人应该是她老婆。
扛着锄头的农夫出城之后也回到了农院,屋里没有其他人应该是个单身汉。
剩下一个阴柔的书生则是去了一家福缘客栈,此人像是里面的租客。
这三人身上没有露出破绽,不过徐云楼觉得还是应该先盯着,他的直觉告诉他,盯着这三人应该能有一点收获。
至于还有一个胖女人是凌一山在盯,现在还没问过所以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丢失儿女的人家户一共有八个,你们每人负责一户,再有四人去城里继续打探消息,主要方向还是城里或者来城里的一些权贵的动向,剩下的六人轮番看守我带回来的那个人,三班倒,吃喝拉撒都得给我盯紧了。”
徐云楼安排好了任务之后带着盯第一班岗的二人去了软禁周韩宇的地方。
“一山,出来一趟。”
徐云楼一招手,两名锦衣卫进去将凌一山换了出来。
“你还记得这东西么?”
徐云楼将那块从周韩宇身上搜出来的‘玄’字腰牌拿了出来。
凌一山接过之后看了好一会摇了摇头,“没见过,这是什么?”
“五六年前,‘青天会’的案子,这是‘青天会’的腰牌。”
徐云楼压低声音刚说完,凌一山瞪着眼睛就要惊呼,徐云楼赶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出声,这东西是从里面那家伙身上搜出来的,所以我才如此谨慎让咱们的人亲自看管。”
“青天会不是已经被全灭了吗?那时候我跟着还是小旗官的大人您一起参与的行动。”
凌一山的记忆被拉回到了那惨烈的一夜。
锦衣卫的编制里面,一个小旗统领十人,总旗麾下有五个小旗官,而百户管两个总旗,十个百户则为一个千户,共计一千一百二十人。
那一夜北镇抚司两个千户所浩浩荡荡的两千余人参与了剿灭‘青天会’的行动,这还不包括东厂督战的几十个理刑官带的东厂番子。
在京城的黑夜之中,两千多人马在京城各处大开杀戒,而对方的人数竟也不在少数,从入夜时分开始杀到鸡鸣天亮,从皇城最北边的德胜门杀到南边的正阳门,皇城之中的每一条沟渠都被鲜血染红。
那一夜的叛党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但锦衣卫北镇抚司折损过半确实十分清楚的事实。
“吴森吴大人就是在那一场密战中殉国的,而且当年参加这次行动的锦衣卫总旗竟没有一个活下来,简直是无比的诡异。”
凌一山也想起了那个一脸憨厚身手了得的总旗大人,他皱眉看着徐云楼道:“当初青天会不是被全歼了吗?怎么还会有残党?”
“这就不清楚了,或许是京城外的余孽,他是解开我们心中疑惑的突破口,所以得严加看管起来。”
徐云楼吐了口气,随后话锋一转,“陈年往事先放一放,你跟踪的那个女人情况如何?”
“是个青楼老鸨,就是之前卖酱驴肉的那个小二跟咱们说的保定城最大的那家红袖阁。”
“还真是巧了,正打算去里面问问智海、智觉两个花和尚的消息,今天就把老鸨子跟上了。”
徐云楼呵呵一笑,随后对凌一山道:“今晚咱们也去逛一次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