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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跟她离开,而是送她离开,我路上想到,敌人已然知道我为你办事,不如借我离开的机会,让他误以为可以趁虚而入,我便能出手抓住他,这样,你就不会再有后顾之忧”
“说的好听,你还不是被那女人感动了,京中现在谁人不知,你给了翠红姑娘十两银子做定情信物,又赢了她初夜……”
谢怜越说越气,丝毫没注意自己这话语气俨然就是拈酸吃醋了。
严宽听的有些别扭,但这大老粗以为谢怜身份高,受不了身边的人作风不好,忙解释:
“别听外人乱说,你信我,好不好”
谢怜不理,严宽有些着急:“你……”
恍然发现谢怜竟然一头湿发披在身后,斗篷都有了湿印,忙把手掌放在了他身后的头发上,片刻后,白雾蒸腾,头发竟然干了。
谢怜讶异的看着严宽,摸着自己的长发,一贯胸有沟壑的人竟然露出孩子般的天真:
“你这到底是什么功夫,连阿爹都不会”
严宽被谢怜这副样子弄的心痒的厉害,嘴上调侃着:“怎么,你想学?”
“怕是不成,你这身子骨,还是高坐朝堂的好,打仗我去便是”
“怎么,你瞧不起我”
谢怜知道他故意调侃自己,也装着生气侧过了身子。
跟个孩子似的,严宽连手都痒了起来,攥了攥手,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好在,这时,管家恭敬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隔壁间已经安排好了,相爷可以过去歇息了,还有个盒子,是收拾时在床头的,不知相爷打算如何处置”
以相爷的洁癖,那屋子里的东西估计都是不要了的。
严宽此刻打开了门,看那盒子有些眼熟,正待上前,被身后的谢怜猛的抢了过去。
这举动把管家和严宽都看傻了。
印象中谢怜一直是个从容不迫,天塌下来也自有应对之法的城府极深之人,从没见过他如此……的一面。
“咳咳……天晚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谢怜便抱紧了那盒子,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严宽:“……”
怎么办,更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金子?
不会,谢怜富可敌国。
情书?
也不会,据他观察,他家大人是个事业狂,这方面根本不开窍,不像他,还知道去喝个花酒。
那就是诏书兵符之类了,好奇害死猫,他决定还是不要明日向谢怜打听了。
第二日,典狱司。
马君山被拖上来的时候俨然已经去了半条命,浑身血污,伤痕累累。
刑官上前恭敬拱手:“禀告丞相,他全招了,包括如何跟襄王勾结,里应外合假借匪寇之名杀害京中三位大人的经过全都在这里了,请丞相审阅”
说着把画押的供词呈上。
谢怜打开快速扫过,递给了身后的严宽,眸光森冷的看着地上苟延残喘的人:
“马君山,给你个机会,把朝中襄王的内应都供出来,不然你全族六十八口人的性命,就要跟着你一起下黄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