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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中两个公安想扒开车的前门上车,钟老二猛然向前门开了两枪,把公安逼退。
“往后退,要不然我把她杀了!”
终于见到公安安定下来不再靠前,他踢了踢地上受伤的男子,“你,会不会开车?”
男子痛得满头冷汗,下意识想摇头,就听到钟老二阴恻恻的声音传来,“不会,我直接送你去见阎王,留着也没用!”
男子吓得脸色全无,只好不停地点头,“我会,我会的,我本来是司机,千万不要杀我!”
“还不赶紧去?”
见男人手扶着座椅,慢吞吞地移动,他一脚踢过去,“再不快点,我把你另外一条腿给废了。”
完了,他还真地向他另一边开了一枪,虽然只打在他脚侧,但已经足够把人给吓住了。
男人咬着牙拖着伤腿,蹬着一条腿一蹦一跳地往驾驶位置跳去。
见他已经坐在位置上,“开车!”他扫了眼外面的人,眯着眼,“开快点!”
说完又开一枪,打在男人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吓得他一哆嗦,抖着手,一脚油门,车子往前直飞。
见后面的公安被甩在后头,钟老二心头一松。
他转向沈桂花大声吼了声,“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把人给绑着。”
沈桂花一直不在状态,完全被他这一波操作给吓的,她非常害怕,自己一个惹他不高兴,一枪把她给崩了。
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把吓得缩在角落的田适给绑了起来。
做完这一动作,她已经满身是汗,见矮身靠着墙坐在地上的钟老二,她也坐了过去。
“钟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沈桂花想到刚刚自己已经在公安面前露了相,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跟这男人是一伙的了,估计自己已经跟悍匪两个字挂了钩了。
钟老二瞥了眼绑在地上的肖玲,嗤笑两声,“先去发一笔横财!”
肖玲一直留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闻言深深地看着他,她相信,那笔横财绝对会用上她。
“哼,钟老二,你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整天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就不怕坏事做多了,自己早晚横尸街头不得善终!”
钟老二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我会不会善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落在我身上,肯定能尝到地狱的滋味!”
呵,跟恶人谈良知,天方夜谭!
“你把小天抓哪儿去了?”肖玲不想再跟他多费唇舌。
钟老二眯着眼看着她,半晌突然大笑,“你爱人没告诉你吗?那孩子跟那个卧底虽然逃了,却慌不择路跳到湍急的河水里去了,一个身受重伤,一个不会游泳的三岁幼儿,估计现在已经死无全尸被河鱼啃食,哈哈哈哈”
肖玲心中大骇,“你骗人——”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韩越不会骗她的。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你最好跟你那个同伙瘦猴一样,拉去枪毙!”
钟老二一听瘦猴二字,全身寒气扑面而来,他阴狠地眼睛直直瞪着她,“你不该提他的,”他起身走过来,然后蹲在她身前,从身上掏出一把刀,“我还得谢谢你提醒我这件事,瘦猴的仇确实得报,不过,有人出大钱要你的命,反正你也要死,死之前,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后,他举起匕首,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幽幽的蓝光。
“划花她的脸!”沈桂花脸上表情此时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取而代之的是狰狞、变态和怨毒的扭曲。
“不,不要,你们这群疯子!”田适自见到钟老二的刀亮起,她已经忘了害怕,扭着身子想要挪过来阻止他。
“有你什么事?”沈桂花走了过来,朝她身上踢了一脚,田适痛得弯着身子。
肖玲寒着脸盯着他们,突然笑了,“反正我也要死了,不如你告诉我,谁花钱要我的命了?”
“你看我像傻子吗?”钟老二嘲讽道。
沈桂花已经有点不耐烦,“跟她废什么话,不如让我来!我早就想报仇很久了!”
肖玲看着她眼下闪烁着疯狂恶毒的光,不禁失笑,“你信不信,你只要伤我一刀,我双倍奉还,有种你就直接一刀把我解决了!”
沈桂花被激怒了,直接把钟老二手里的刀给抢了过来。
钟老二见状,也乐得让她代劳,他看了眼开车的男人,见男人似乎人撑不住要倒,正朝他走过去。
这边沈桂花看着肖玲无所畏惧的眼神,她内心的妒忌和不甘升腾到顶点,举起手正要一刀划向她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本应该被绑着动弹不了的肖玲突然伸出双手抓住她握刀的手,另一只手一拳朝她面门打了过去。
对她并未防备的沈桂花突然眼前一黑,头一被打懵,眼冒金光,手中的刀不知什么时候被夺了过去。
肖玲这边的动作非常快,前后不到一秒,钟老二听到沈桂花的声音才惊觉到不妥,正要掏枪之时,一个矫健的身影直接破窗而入,直接把他踢倒。
随着一地的破碎的玻璃,肖玲终于见到她日思夜想的身影。
“你终于来了?”肖玲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高大身影,莫名有些想哭。
韩越朝她嗯了一声,但见到她脸上的掌印时,突然脸色大变,“他打你了?”
毋容置疑,韩越脸色一寒,凌厉的目光看向倒在地上正挣扎着起身的钟老二,二话不说,又一脚踹过去。
钟老二又一次被打趴在地上,他觉得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一般,几乎没办法站起来,手中的枪也被摔到其他地方。
韩越上前本来想捡过那把枪,但车子突然一个转弯,人已经被甩到一边,枪也不知道被甩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边沈桂花见状想从窗口跳出去,却被肖玲一手扯住头发,一个用力给拽了下来。
突然车子不受控制地在路上呈蛇形向前冲,车里面的人无不被车的惯性甩来甩去,只见车头驾驶位置上的男人已经因重伤晕倒趴在方向盘上,他脚边全是血。
“抓住栏杆!”韩越朝肖玲喊道。
肖玲抱着座椅栏杆,见后面田适因身子被绑,额头被撞出血,她想过去救她,都无办法。
韩越也注意到了,正想走过来救她,但他一转身,肖玲就见到他身后的钟老二,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枪。
“趴下!”
韩越反应也快,身子本能地想向一边躲,但一见肖玲正在他正前方,他突然又不动了,直直地挡在她前方。
肖玲被他这波操作吓得大惊失色,“韩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