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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哪也不去！”顾音故意拉长尾音，说完立刻转头回屋。
“啊……”珍珠傻眼，小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噔噔噔追上去不解问道，“小姐，为什么啊？”
顾音转头再次轻弹一下珍珠脑门，指了指天空，咧嘴：“看看这天色，现在出去，想让你家小姐我挨家法啊？”
顾音才不想承认，忙活了一天，她也刚刚才发现一天时间又快过完了。
虽然现在顾音爹娘不限制她外出，但是晚上肯定是不允许出去的，再说了大晚上的也不安全。
“呵呵……”珍珠表面尴尬一笑，嘴里嘀嘀咕咕，“那还不是你自己说的，一副马上要出门的样子。”
“哼哼，又在背后说你家小姐坏话呢？”顾音耳朵灵敏地很，斜了珍珠一眼，故意道。
“没有没有，我哪敢呀。”珍珠疯狂摇头。
“啧，不敢，那就是在心里说咯。”顾音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惹得珍珠连忙求饶。
珍珠：我下次还敢……
分馏石油的地点设在远离县城的一个山谷里，那里离县城远，离油田却不算太远。
顾音坐马车将近一个时辰，又走了半个时辰山路才到达目的地。
在院子的小客厅里，顾音有气无力地对肖芒的小厮陈丰问道：“肖芒有没有空？”
“小姐，公子他除了一日三餐，基本都在屋里做研究。”陈丰老实道，言外之意也就是肖芒就没有闲着的时候。
“也罢，稍等我找他去。”顾音无所谓摆摆手，科研天才嘛，沉迷实验无法自拔什么的，她太理解了。
顾音牛饮了两壶茶水才缓过劲来，吩咐陈丰：“走吧，前面带路。”
陈丰领着两人来到一个屋子前，恭敬朝顾音说道：“公子就在里面，平日里不让人打扰他。”
顾音直接上前敲门：“肖芒，肖芒，我能进来吗？”
委屈
没想到里面传来有人走路的哒哒声，不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了，伴随着一道惊喜的声音：“小姐，你来啦！”
“嚯……”顾音后退一步，被惊吓的
肖芒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有些委屈：“小姐，你怎么了？”
“肖芒？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眼前的人头发凌乱，跟着鸡窝似的，满脸乌黑，整张脸几乎只剩下眼白能分辨出来了。
肖芒尴尬挠挠头：“小姐稍等片刻，我去洗洗。”
说完一溜烟跑了。
顾音目瞪口呆，不由开口问陈丰：“你平时不伺候他洗漱吗？”
陈丰是顾音当时特意买来伺候肖芒的，怕的就是肖芒这种人沉迷实验不知道梳洗吃饭，不给他安排个小厮，顾音都担心他哪天饿了直接喝石油。
“小姐冤枉啊，我每天都有帮公子准备洗澡水的，只是公子他每天待在里面，出来都是这副样子。”陈丰一脸惶恐，弯着腰都快要贴地上了。
其实肖芒挺好伺候的，不像其他在大户人家做小厮那样，经常被主人家呼来喝去，甚至做得不好还会被打骂。在这里每天只需要准备一日三餐以及伺候肖芒洗漱，除了肖芒每天洗漱用水格外多些，都没有什么难事。
“站直好好说话，多大点事，说清楚就行。”顾音被陈丰整懵了，自己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而已。
然而顾音不知道的是，陈丰以前在大户人家做过事情，遇到事情要第一时间认错，才可能免遭责罚。
听到顾音的话，陈丰微微一愣，县令家小姐好像有些不一样。不过还是站直身子，老老实实汇报肖芒每天忙活的事情。
结果就是肖芒除了吃喝拉撒基本都待在实验室里。
“小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说着，肖芒回来了，脸上的脏污不见了，头发也经过简单的打理。
“来看看你，怎么样，在这里过得还习惯吗？”顾音说着，在肖芒的实验室里打量了起来。
屋子内摆了两排长长的桌子，桌子上乱七八糟地放着各种瓶瓶罐罐，靠里边的一面墙装了一面墙的架子，同样摆满了东西。
嗯……很有实验室的样子。
“当然习惯，这个地方真是太好了！”肖芒觉得住在这里，可比自己以前在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安静，除了，“就是陈丰这小子每天都要来叫我吃饭，烦死了。他说听的是你的命令，要不你让他别天天叫我行不？”
顾音瞪了他一眼：“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怎么行？”
“钢？什么是钢？”没想到肖芒关注点不一样。
“呃……”顾音被问得一噎，“钢其实跟生铁一样是一种铁碳合金，只是钢里面的碳元素含量比生铁低，含碳量越低韧性越好，所以钢的韧性也更好。”
“韧性好……那是不是如果用钢做刀剑的话，更锋利耐用？”肖芒沉思道。
“对对对，不过你先打住，我不会做这个，你要是感兴趣，哪天有机会再研究。”顾音连忙打算肖芒的思路，她担心肖芒忽然想炼钢去了，那不就走歪了。
“呵呵，不感兴趣，就随便问问。”肖芒挠挠头，他又不会打铁。
“那就行，话说回来，记得按时吃饭。”顾音把话题绕了回来。
肖芒无法，知道顾音这是为他好，只得应下。
“对了，我这次来想拜托你件事。”顾音绕到肖芒的实验桌前，看着桌子上的小型蒸馏设备说道。
“什么事？”
“帮我蒸馏点东西。”顾音指了指桌上，“用来制作香水。”
“香水？怎么做？”肖芒两眼放光，又有新的东西了。
“干花和酒精我都带来了，大概就是将干花用纱布包着浸泡一段时间，然后放入蒸馏瓶中，将花中的精华分离出来，然后跟蒸馏水和酒精混合装瓶。”说着，顾音拿出一张纸递给肖芒，“这是具体操作的方法。最后的混合比例只有一个范围，你先看着按不同比例配出不同的香水来，以后按哪一种来大批量生产，等市场反馈后再定。”
目前只有几种干花，做不出太多的香味，不过也不急在一时，日后多收集一些花草，正好还可以不断推出新品。
肖芒接过方子，一目十行：“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