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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整座城市突然飘起了一种叫做“霰”的东西,它的形状类似于雪,我站在窗前,盯着整座冰冷的城市,瑟瑟发抖。
“怎么站在风口?快点进来。”龙吟站在我身后,他还是一身白衣。他似乎很钟情于白色的东西,内里穿了加绒的衣服,外面高领的白毛衫。
我转过头去,看他手里拿着一杯冒着白烟的牛奶缓缓向我走来。
我恍惚地看着他,嘴唇被冷风吹得脱了皮,一丝血丝呈现在他的眼前,他微微眯着眼睛,“进来!”
我听到他声音变得锐利起来,便知道他生气了。我抿着嘴,不太情愿地走向他。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是我不喜欢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悦悦,森阳的事情,你受了伤,是正常的。”
“我给你时间,让你好好疗伤。但是,从今往后,你只能待在我的身边。”
我眼睛张大了看着他,也不接过他递了许久未放下的牛奶,大声反抗他:“龙吟,你是我的谁?有什么权利决定我的一切?”
前几天,我睡得迷迷糊糊之时,有人在按门铃。我被吵醒后,不太耐烦地去开门。只是没想到,我开门的瞬间,他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一进来,跟在他后面的一群人就把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搬了进来,房间所有的东西,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焕然一新。
我不得不惊叹此人的能力和财力,但是事后我很生气,对他说:“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这么做,我要向房东投诉你。”
我只记得他一脸的笑意,缓缓道:“嗯,可以。”
我气呼呼地给房东打了一个电话,诡异的是龙吟接听了。我愣了半天,手指发颤地指向他,“你你是房东?”
站在他身边许久的神十开口了,“心悦小姐,这里本来就是先生的房子。”
晴天霹雳,我脸色一变,赶紧跑去收拾东西,等到拉着行李箱要走出去时,神十站在了门口。
他冷冷地对我说:“心悦小姐,请你要三思。而且,我向你保证,不管你在哪里,先生跟我都会跟在你的身边,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我伸手用力地推开他,但是我居然无法推动他分毫。
我气愤地看向站在几步远的龙吟,他此刻正在喝着热茶看着我,四目相对之下,他妥协了,“悦悦,他说得没错。”
“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我正在思索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假时,神十瞬间把我的行李箱腾空送回房间原位,我咂舌地看着他。
都这样了,我还用试吗?我气呼冲地走到龙吟跟前,闹着脾气吼他:“龙吟先生,我知道你们很厉害,我这种小人物也斗不过你们。”
“那么,我请求你,放过我,行吗?”
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把我拽到他的身旁,将我扎得很好的丸子头放了下来,霸道地说:“不行。”
他将手放在我的心口处,此时我的心跳没由来地加速,我感觉自己已经不像自己了。我害怕伸手要去扯开他的手,但是他阻止了。
“你听,你的心在呼唤我,而你的身体也在渴望着我。”
他用那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道:“悦悦,你是我的。此生,永生永世,我们注定在一起。”
“你骗我!”我厉声道,“如果我们注定在一起,那森阳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你为什么不阻止?”
他将我抱在怀里,瞬间,我那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他说:“因为这是你与他的一段注定无法逆转的情缘,我只能看着,却无能为力。”
“但凡我能改变它,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任由他人伤害你?”
从我搬出来到现在,森阳一次都没有出现。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了。如果我再去找他,那我就是自轻自贱之人。
只是我以为的一生,竟然如此短暂。他欠我一句话,一个交代。
他的人是很霸道,但待我极好,从来有求必应。我不信他会骗我,可是我心里也明白,或许那个叫商星的女孩,曾经是他的白月光。
这样摇摆不定,模棱两可的感情,于我而言,我是无法接受的。林心悦啊林心悦,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也许是龙吟的怀抱太过温暖了,我屡屡与他靠近,我总会不自觉地落泪。此刻,我哭红了眼,控制不住自己地啜泣着。
龙吟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哭吧,我允许你哭出来。但是,仅此一次,此后人生,他们都将是你的过客了,悦悦。”
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去了,我的假期也终将告一段落。晚上,我端坐在龙吟的对面,我们中间隔着一张方桌,我对他说:“龙吟,我明天要去上班了。”
“可以。”他将书轻轻地放下,然后替我洗茶杯,沏茶。
我小学生似地看着他,“那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我本想辞职的,但是龙吟这么强势地进入了我的生活,而森阳式的恋情仿佛就是一场梦般,离我越来越远。我感觉自己不像是失恋了,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
森阳给我的感觉,始终没有龙吟给我的刻骨铭心与情不自禁。他太危险了,但我想躲避他并不可能。
我对他的很多感情都是出自于本能,就像这次我出去上班,我明明可以不用跟他说的。
我懊恼于自己的种种行为,但是无解。
他伸手将我的手扣住,温暖就这么包裹着我,“我没什么要问你的,但是我要嘱咐你,黄尽忠此人可以结交,但是男女有别,你要注定分寸。”
我猛地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知道,你的一切我都很清楚。悦悦,我说过了,你是我的。”
我迎上他那可怕的执念,他的眼睛透彻明亮,犹如天空般,深邃而澄澈,但是深藏在其后的景象又是如何呢?
我从来不曾听过森阳提起此号人物,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样的人很危险,但对我无害。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只怕再这样下去,我再难以独善其身了。我抿下他冲的茶,眼底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