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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成吃好晚餐,当即让万里、何进、小武、如意来到他的房间。
“今日有一事,万里、如意是知道的,是关于两年前阿妩和平安被抓的事。”他把当时的疑点仔细说了一遍,“苗头都指向了鲍承扬,但很快他各种不在场的证据都出来了,罪魁祸首也抓住了。
我朋友除了悄悄地把这些告诉我,其他别无他法,我让顺风、顺水查了许多时日,最终也一无所获,尾巴扫的太干净了,正因为太干净了,我心里一直憋着火。
今日我在老东西身上做了些手脚,不光是因为这事,这老东西太丧尽天良了,我没打算弄死他,刚好利用此事让他受点惩罚,也算是积点阴德。
今晚鲍家必会来请我,他家里肯定也乱,你们想想看如何趁这个时候探探鲍承扬的底,实在还查不出来,也只能作罢,毕竟此次我们要去北境,一点都耽误不得。”
“师傅,当日离开时我弄了一个简单的困阵,后来不是听说那个路东家怕鬼,以为是鬼打墙,匆匆就走了。
如此我在你们后面一点跟着,小武帮我,我再在他院门口设一个更简单的困阵,两刻钟之后自动就解除了,刚好探探看他是不是真的怕鬼,再给他来点幻药,是真是假应该能知道七八成。”
梦后真的不知不觉就会了各种阵,包括一些很神奇的大阵,这件事太玄幻,他不想告诉任何人,包括师傅。
不管有没有用,等七月半,他想多烧些纸钱给胡师傅,他只给他们简单地下了葬,人家给回报他一辈子都无法再还的大礼。
孙思成等人大惊,平安竟然能准确控制阵的时间,这就不简单了,但没有一个人问出来,本事是平安的,平安不说自有不能说的道理。
何进道:“大公子,我看可行,我的踏雪步练的还成,到时候我再帮他们一把,只要七八成可能,就不算冤枉他,真的跟西南小族勾结那,那本就是该死。”
孙思成点点头:“鲍家说不得请有高人,你们千万小心,一定要着夜行衣,实在不行,就踏雪步离开回客栈。”
何进、平安、小武都点点头。
当事人小武跟平安更是心里一团火,如果真如此,那鲍家这一老一少真是该死,那次差一点,百草堂孙家就不堪设想。
尤其是小武,当时就恨不能自尽。
子夜未到,客栈外果然门被敲的啪啪响,鲍家管事来请人。
孙思成一脸不耐,想想最后还是去, 身后带着万里、如意和大壮、大牛,何进、平安还有如意在他们走后一刻钟,也迅速从后窗而下,悄悄地进了鲍府。
孙思成刚进鲍家大门,鲍旺发就迎上来:“实在抱歉,大公子,我父亲回来后不久就服了药,效果很是不错,人也睡下了,可半夜醒来小解,可能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吵又闹,人一下子就昏厥了,跟着发起了高热,实在是”
孙思成摇摇头:“老太爷这是太看重男人某些事了,其实六旬的人了,最应该看重的是养生,毕竟活的久,人才可以享受更多。”
鲍旺发深以为然:“不瞒大公子,我父亲其他样样都好,就这方面有些磨人,我家老二本打算接全家去京城,可他这种性格,我哪里敢走?府城丢脸也罢,哪里敢去京城丢脸?唉,不说了,大公子请吧。”
孙思成唇角轻勾,他不过是用了一点点曼陀罗制的幻药,可以在体内潜伏两个时辰,发作后就会消失于无形,这是他这一生跟秦师傅制出的最厉害的一张底牌。
轻则跟这死老头一样,重则疯癫而亡。
仅仅是身边最亲近的几个人才知道,平安今晚也会用上一些。
鲍老太爷此时又醒过来,又哭又骂,好像在骂那两个让他坏了男人本钱的妇人和丫头,骂声难听之极。
一看大儿子过来,忙大声道:“旺发,你把那两个婊子让人拽过来,我要当众扒光她们的衣物,活活打死她们。”
孙思成站住脚,他本想饶了这个老头,活到六十多岁也不容易,谁知道实在坏到没边了。
那么他不介意让他口不能言。
鲍旺发是羞愧的,这次等父亲好了,是无论如何要把人送去乡下庄子,关紧庄子大门,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去,但这里不行,会坏了老二前程的。
承扬如今也不争气,这边如此吵吵闹闹,他也不知道起来看看,就让一个四十多岁的父亲去照顾一个六十高龄的老祖父,幸亏小儿子还争气,十七岁的人,就已经是个秀才了。
就冲着二弟两口子尽心尽力培养他的小儿子,他也不能让父亲坏了老二的前程。
“爹,您省省心吧,大公子来了,让他给您好好治治,其他的我会处理好不好?”
鲍老太爷看着一边的孙思成,眼睛唰一下就亮了:“大公子,你是百草堂的大公子吧,快帮我看看,我这里可不能坏了,家里那么多小妾,我总不能让她们当活寡妇吧?我鲍家有银子,只要给我治好了,我儿不会亏待你的。”
“爹,您能不能消停一会?”鲍旺发这下子甚至觉得根本就不该叫大公子过来,这样活蹦活跳的,还是精力多了。
六十多岁的人了,整日还想着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如果不是怕老二守孝丢了好职位,这一刻他甚至想父亲死了也好,太磨难人了。
“大公子,麻烦你了。”
孙思成压抑着内心的厌恶,帮他诊了诊,这老头也有典型的富贵病,肝火很是旺盛,又仗着家中老大会赚钱,老二会当官,又有一个好亲家,才会一点也不压着脾气。
“老人家,您要心平气和一点,老是这样大吵大闹,对你身体没好处,你那部位是骨折,咱们得慢慢来,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孙思成慢条斯理地说,这话一点毛病都没有,但却也传给了鲍老头一个信息,那就是他那地方骨折了,短时间好不了,得慢慢治。
可他已经六十出头,还有几年好活?等七老八十才好,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强压着怒火,对面坐的毕竟是百草堂大公子,他不能给儿子抹黑,再就是银针针在他身上颤颤巍巍,他也不敢。
孙思成唇角微勾,随着银针一起下的还有少量的药汁,如果老头老老实实睡下,那则一点事情都没有,如果他还是吵闹不休,很可能就会脑卒中。
他到底还是心善了点,把生命看的过重了点。
他又拿出一瓶药丸:“我刚才已经给他服下一丸,半夜如果再发热,还可以吞下一丸,但不能多,低热就用温布巾沾湿给他敷额,鲍大老爷只能这样了,年纪大了,身体抵抗力就弱,我回去了,明日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