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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话,小福子心尖蓦地一颤。
原来在云杉的眼中,一直都将他视作男子,而并非阉人?
这样的尊重,在人情寂寥的深宫里,自是极为难得的。
他目光盈切地盯着云杉看,看得女儿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瞧什么呢?是打算等着我变成个跛子,日后去哪儿都得你驮着我心里才痛快吗?”
“哈哈哈哈~驮就驮着,你身无二两肉,驮你还不胜抓两只小鸡崽~”
小福子一如往常嘻嘻哈哈着,三两句话就惹得云杉气恼不休,
而他呢?
许是因为笑得太过了,都给自己笑出了泪花来。
这天夜里,萧景珩留在长乐宫陪伴了宋昭一整夜,直到第二日上朝时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后来江德顺给萧景珩回了话,说他仔细彻查过,但是查不出那油渍的来历。
这便更让萧景珩起疑。
如果是意外的话,总能找出油渍是来自于哪儿,
像现在这般凭空生出来且不着痕迹,便是摆明了此事并非意外,而是人为。
后宫的旋斗从未停歇,许多事萧景珩不便出面的时候,都是由太后来在人前立威。
今日后妃去给皇后请安时,太后也去了,
她半点情面也不留,开门见山道:
“哀家与你们把丑话说在前头。这后宫中若再有皇嗣生出意外,又或是谁动了谋害皇嗣的脏心思,无论是谁,都别怪哀家和皇帝不留情面!”
太后在坤宁宫的训话,宋昭当然是没有听见的。
她昨日受惊,一夜没睡好觉,总担心着是有人要害她的孩子。
萧景珩见她如此,便许她留在宫中静养几日。
晨起云杉伺候她洗漱时,她瞧见云杉走路一瘸一拐的,便牵着她的手问她,
“你昨日是伤着了吧?”
云杉恬笑着摇头,“脚脖子扭了一下,不碍事的。”
小福子从旁偷笑道:“娘娘是不知道,昨日云杉穿着您的衣裳,梳着和您一样的发髻,扮作了您上了轿,又学着您的声音,可与您像极了!真真儿似个正儿八经的小主一样!”
虽说二人都笑着,
但一个磕破了头,一个崴伤了脚,宋昭看在眼里,心中也不是滋味。
她是笑不出来了,
而是目光真挚地看着二人,沉声道:
“这事凶险,一旦被发现可就是杀头的死罪。你们跟着我无怨无悔,此番是为难你们了。”
见宋昭和他们客套起来,他们反倒觉得浑身不自在,
小福子忙说:“奴才这条命是娘娘救下的,奴才为娘娘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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