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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苏木只是笑而不语,对于国内的这些人,她并不想多透漏多少,包括朱珍也是一样。
当初他们在国外也只是萍水相逢,相处过一段时间,现在能坐在一起说话也只是因为互相了解对方是什么德行,要是没有那段日子,朱珍怕是理都不会搭理自己。
朱珍没有刨根问底,只是淡淡一笑。
很快车就到了公寓楼下,朱珍说:“你上去准备一下,我去拿保姆买好的食材。”
夏苏木点点头,谁知刚出电梯就看见了萧宴。
她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叶南星把她的手机打碎了,而这手机还是萧宴买的,她没保护好对方的送的东西,总是有点不自在。
要是以前夏苏木才不会管这些,对于别人送的东西,她只看得上叶南星送的,哪怕对方只是随便让助手去商场买一条女士手绢,夏苏木都会好好的收好放进自己锁起来的柜子里。
只是现在那些东西,都被夏苏木留在了夏家那个房间里。
“好久不见。”
萧宴似乎没有那种情绪,只是很自然给她打了个招呼。
夏苏木也点点头,见他要出门就问了一句:“是有事出去?”
她刚说完就暗骂了自己一句,要是没事正常人会出去吗?
萧宴笑了一下:“不是,是出去吃饭。”
他自嘲道:“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保姆做饭,只能每天出去吃。”
夏苏木若有所思点点头:“你说可不可以这样,我给你做饭打扫卫生,然后你可以按市场价打折给我算钱。”
说着继续道:“要是不合适,也可以按小时工的价格,我可以给你当小时工。”
萧宴转了转身子,认真看了眼她:“夏小姐可是夏氏集团千金,我怎么好意思能让夏小姐来给我做保姆的活?”
夏苏木掐了掐手,想到朱珍和朱辞跟他都很熟悉,想必有些话应该也不会瞒他,索性张口道:“你也看到了,如果我真是大小姐怎么会不住在夏家,反而是跑到外面来呢?”
这话确实没说错,萧宴自从挤上来这个圈层后,见过那些大小姐都是单独有自己的别墅或者庄园,最不济也会住进一户一梯的大平层,像这样电梯上下的,实在太少。
要么就是资金不够不受家族重视,要么就是被家里人抛弃在外面自生自灭。
但这种话萧宴是绝对不会说的,他借坡下驴道:“既然如此,却之不恭。”
萧宴原本是不想多占便宜,但夏苏木偏偏要跟他算市场价,正好在商量的时候朱珍走进来,两人便问她请保姆多少钱。
朱珍先将食材放在厨房里,然后洗了洗手:“这可真是稀奇啊,怎么突然问这个话题了,夏苏木,你妈没给你准备吗?”
夏苏木只能尴尬笑笑:“是我准备给萧宴当保姆,赚点外快钱。”
朱珍以为她是进不了夏家集团,又想到刚才提到了霍尔,当即明白了,夏苏木应该是被明确通知无法再能用夏家的一丝一毫了。
她心里不免骂上了夏苏舟这个狗男人,小气劲跟女人一样,就算不是亲妹妹,也不能这么苛待吧,她这么不受自己爸爸待见,至少该有的配置都没少。
只是有萧宴在,朱珍也不方便评价,只是把自己的保姆价钱说了出来:“不过你既然想干这个活,不如也给我家当钟点工吧。”
夏苏木为难:“那你的保姆?”
她是想赚钱,但也不想挤掉人家好好的工作。
朱珍摆手:“没事,她是我别墅里的,正好我在这地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有你在也省得她来回奔波。”
“一份工作跑两块地,估计她干久了也不乐意。”
有朱珍这么说,夏苏木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当场就跟两人敲定了合同和工资,按照市场价,夏苏木一个月可以赚上大概三万左右。
这样一年就是三十六万。
夏苏木想想就觉得有盼头。
她乐呵呵进厨房给两位雇主开启第一顿饭,算是当做面试,而外面两位则也是笑眯眯地互相对视。
“你应该清楚,就算你在夏苏木身上下再大的功夫,她也是不可能让你成为想象中的乘龙快婿。”
朱珍倒了杯水给自己:“她在夏家的地位,目前可以说是岌岌可危。”
萧宴并不在意,只是看了眼外面辽阔的天:“跟我没关系,只要阿木觉得这份工作让她开心,就可以了。”
他直勾勾看了眼朱珍:“夏家跟她的关系好还是坏,有什么值得去深究的,再说,我还巴不得她和夏家不好。”
“这倒是让人意外,我还以为你会介意夏苏木和叶南星的关系,毕竟你别忘了他们快订婚了。”
萧宴很不放在心上,平淡道:“这个婚,估计没那么简单。”
朱珍面容不改,只是嘴角的笑多了丝冷嘲。
就这样,夏苏木成为朱珍和萧宴的钟点工,白天只要在两人的家里打扫就行,他们很忙,都是一大早就出门了,但是晚饭倒是会雷打不动来夏苏木家里吃,因此她每次白天干完活,晚上就在家里准备食材。
这样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叶南星耳朵里。
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人在会所,身边是一圈认识的好友,于是不能发作只能阴沉着脸。
“她要那么多钱干嘛?”
来人摇头,低声道:“不清楚,但是能确定的是现在夏小姐已经开始干活了,从回国后,夏小姐每天早上去市场,然后去萧先生家里,还有朱小姐家里。”
他看了眼四周的人,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不免多说了两句:“先生,我觉得您还是劝劝夏小姐吧,怎么说都是您的未婚妻,这样每天进男人家里总归不好。”
他是业内很知名的狗仔,和叶南星关系不错,因此多两句嘴叶南星并不会在意。
但这次叶南星掐灭了手中的烟,猩红的星点很快消失在水晶做的烟灰缸里,嘈杂的环境音里,能清晰听见他几乎要咬碎了牙的声音。
“她自己犯贱,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