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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殷学管和荣夫子带着试卷赶来。
“殷学管，这可是你上次力荐的学生，自己考不好，还不承认，怀疑试卷有问题，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傲雪夫人见人来了，嗤笑道。
“稍安勿躁，事情我们都了解了，既然有疑问，我们事实说话就好，至于别的不相干的话，就不必了！”
殷学管虽然笑眯眯的，但说的话却不容置疑。
傲雪夫人纵有再多不服，都咽了下去。
见傲雪夫人安静下来，殷学管才转头和蔼可亲的问道：“樊锦书是吧？是你觉得自己的成绩有问题对吧？”
“是，我想看看我的卷子，哪里丢了分。”凤锦书直言道。
“好，荣夫子，这方面是你负责的，你比我擅长，你给大家都说说。”殷学管对旁边的荣夫子讲道。
“好的，有疑问的学生，都可以上来一起看看，让大家也都做到心里有数。”荣夫子还是印象中那样，言辞和善。
语毕，凤锦书便径直走了上去，后面的游书茗、岳知希和阮如是也比较关心，都跟了上去。
“来，这是你的卷子，你看一下，你最后这道题，算错了。”荣夫子指着卷子的一处地方，缓缓说道。
“这……阿锦？”游书茗看了看，确实是错的。
可她不解，这题还是凤锦书教她们的呢，她怎么会做错？睡着了？梦游了？
凤锦书盯着上面的字迹，一言不发。
“呵~非要出来丢人！本来安安静静离开就好！这下脸丢到姥姥家了！”傲雪夫人见凤锦书没话说了，又是一番冷嘲热讽。
“林雪，注意你的言辞！你可是夫子！”殷学管拉下脸来，呵斥道。
“嘁~不说就不说，卷子也看了，别耽误大家读书，有些人自己不好好读书，可别影响别人！”
傲雪夫人鄙夷的看向凤锦书。
凤锦书想不通问题所在，名字、字迹都是自己的，她看了半天，愣是没瞧出丁点问题。
她都开始怀疑自己只是用意念答了个题。
“我能看看其他人的卷子吗？”凤锦书抿抿嘴，最后挣扎道。
“行，没什么不可以的。”荣夫子很爽快。
将这次所有人的算学卷子铺平，一张张给她们翻看。
“这次有三个满分，挺出乎我意料的，这是游书茗的满分，听说她其他成绩也不错。
这是阮如是的，这个孩子，我就说她有天赋嘛！”荣夫子翻一张，夸一下，脸上的笑容就没有落下过。
“还有这个，也是满分，是殷晨曦的，真是天道酬勤啊！这孩子平时住在学堂，一心钻研读书，果然有所长进！”荣夫子捋着自己的胡子，甚是欣慰。
“等一下！”凤锦书在荣夫子即将翻页的时候骤然喊停。
不为别的，因为她发现个问题，殷晨曦的字迹居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而她看殷晨曦的卷子，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卷子一样亲切。
众人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纷纷转头看向她。
“这字迹，和我的为什么一模一样？”凤锦书指着殷晨曦的卷子道。
“啊？我看看！”游书茗赶忙凑近一看，还真是。
其他人闻言，也都凑上去看，这一看不要紧，看了都吓一跳。
这两人的字迹，一模一样，除了上面的名字不一样外，其他都一样。
“字迹一样，有什么问题？拢共就那几种书法，写的一样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傲雪夫人觉得众人有点太过了。
“可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特点啊，除了故意模仿，怎么可能一模一样，连同一棵树上的两片树叶，还都有些区别呢！”岳知希颇为不服气。
“牙尖嘴利！那你们是说殷晨曦的卷子才是樊锦书的？”傲雪夫人讥讽道。
“我们没说是，但我们有权怀疑！”岳知希理直气壮道。
“你们太过分了！自己平时不好好读书，就靠这时候营私舞弊，我招你们了吗？”殷晨曦突然冲过来，推了一下岳知希，还哭着喊道。
岳知希被后面猛的一推，差点撞到桌子上，幸好她旁边的凤锦书眼疾手快，才拽住她。
“你发什么疯，我们只是就事论事，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懂不懂？”岳知希本来就对殷晨曦有意见，现在被推了一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讨厌你们，你们人多欺负我人少！”殷晨曦哭诉道。
转头又哭着跟殷学管道：“学管，这样的人还留在族学干什么？你不会因为她们是殷公子推介来的，就想徇私吧！”
殷学管闻言，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看着殷晨曦的眼神颇为恼怒。
正要说些什么，一直没说话的阮如是指着殷晨曦的卷子道：“你们看，殷晨曦名字这里，怎么有刮掉的痕迹？”
围观的众人听了，也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 荣夫子拿着卷子仔细瞅，摸着自己的胡子若有所思。
殷晨曦不干了，瞬间吼道：“刮掉怎么了？我之前名字写的不好，重新写一遍怎么了？”
“不是，你说话就说话，吼什么？显你嗓门儿大？我这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岳知希颇为无语道。
“你们都欺负我是孤女对吧？你们有殷公子做靠山就为所欲为、颠倒黑白是吧？” 殷晨曦崩溃大喊，像是受尽了委屈。
荣夫子看着眼前的一幕，颇为头疼，转头看向殷学管道：“这事儿，你看怎么办？”
殷学管若有所思，沉吟一会儿道：“既然你们都说这卷子是自己的，那么，想来是胸有成竹的。
既然你们双方各执一词，那么我建议，让荣夫子再出几题，你们当场算，而我们这些人都是你们的见证，你们意下如何？”
凤锦书率先摇摇头，她是不怕的。
殷晨曦却脸色惨白，不满道：“不公平，凭什么我的要作废，万一考的都是她擅长的，却是我的瓶颈呢？”
“哦！你这样说也有道理。那你觉得该怎么办？”殷学管看着她十分耐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