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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男人敏感地转回头，重新打量着他，怀疑地问：
“你是哪里的？”
郝枫身上没有工作证，才来南江两天，没有人认识他。
他不想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免得证明身份麻烦：
“我是市政府的。”
“市政府的？”
漂亮女人一听，有些惊愕地转过头，再次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不相信地追问：
“市政府哪个部门的？”
郝枫这才淡淡回答：
“我是副市长。”
“什么？”
漂亮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叫起来：“副市长？”
瘦削男人以为郝枫在开玩笑，又感觉可能是遇到骗子了：
“你是副市长？”
那个拉长的音调，让人听着特别不舒服。
但郝枫不计较，轻轻点点头：
“对。”
漂亮女人皱起好看的眉头，语速很快地说道：
“我说你这个小伙子，长得倒不错。不光是不错，还很帅气俊朗。却一点脑子也没有，居然用这种话来哄人。”
“你以为我们都是三岁小孩啊？你说副市长，我们就信了。你才几岁啊？还副市长呢？”
瘦削男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
“唉，现在这个社会，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漂亮女人是正站长，她拧起白嫩好看的脸蛋，不客气道：
“小伙子，你走吧，不要再在这里闹笑话了。”
“刚才我说了，这种事已经有人来反映过了，但我们车站管不了，不是不想管。”
郝枫听着他们的话，感到有些可笑。
但他笑不出来，他急着要办事，便板起脸，严肃道：
“我再问一次，这种事，你们车站管不了，那哪个部门能管？”
瘦削男人应该是副站长，他语气温和地问：
“这位客人，你被骗了多少钱？”
郝枫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出声。
瘦削男人委婉劝道：
“不就是一二百元钱吗？这么顶真干什么？骗都骗了，还能要回来？”
“要这个钱太难了。不仅难，还有危险。所以我劝你，还是早点走吧，别误了班车。”
郝枫心头的火气控制这住地窜上来，他提高声音道：
“你们身为长途汽车站站长，说这种话，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两位站长都被他如此严厉的口气弄呆了。
他们都愣愣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郝枫知道不亮明身份不行，就干脆告诉他们：
“我是新调来的副市长，叫郝枫。”
漂亮女人见他说得很认真，一点开玩笑和神经不正常的样子都没有，不敢再说话。
她翻出手机里的一个号码，拨打过去，声音清脆说道：
“朱秘书长你好，我是长途汽车站的魏丽芬啊。”
“我问一下，你们市政府是不是新调来一个副市长？叫郝枫。”
“对，刚来两天。”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手机里的声音清晰可闻：
“怎么？他到你们车站调研去了？”
“嗯，他来反映一个情况。好，就这样，我挂了。”
魏丽芬赶紧挂了电话，阴沉的俏脸上马上绽开一朵灿烂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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