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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张晨曦抬起头来，满脸都是出乎意料的表情，他本以为纪明月肯定会冲过来狠狠地敲自己一顿。
“你说的对，拧你耳朵确实有点残忍，而且还会影响到我弹钢琴时的手感。”
纪明月十分认真地点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张晨曦。
张晨曦顿时喜出望外，心说学姐终于开窍了！只要温柔一点，你还是我的好……
张晨曦想着想着突然停下了，因为他亲眼看到纪明月从钢琴后面缓缓地抽出了那根尺子……
“学姐泥…？”
张晨曦瞪大了眼睛
“抢你座位的崽种是吧？”
“误会啊学姐…”张晨曦连忙喊道。
“暴力是吧？”
纪明月手拂过尺子，好像在擦拭她的长剑。
“残忍是吧？”
纪明月拎着尺子朝张晨曦走来，眼底戏谑闪过。
………
“学姐，今天真的不行了，我要死了都。”
“这才哪到哪，你行不行？”
“头晕，腰疼，马上要倒地了……”
“真服了你了，我还没开始呢。”
“这还没开始吗？我感觉都够多了。”
“够多了？你看看这个，现在还觉得多吗？”
纪明月扔给张晨曦一个琴谱，张晨曦打开看一眼后就立马合上了。
纪明月已经教了他一个多小时的五线谱，各种符号，各种名称。
张晨曦一开始还能集中注意力，后来头就越来越晕，越来越迷糊。
“好难啊……学姐”
张晨曦把琴谱还给纪明月，无力地说道。
“学弟，我想问下你学琴是为了什么？不用有什么顾忌，说最真实的想法就好了。”
纪明月看着张晨曦疲惫的样子，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学琴的样子。
张晨曦犹豫了一下看着纪明月的说道：
“学姐，我是想学琴的，也不是说为了什么吧，就是觉得从自己手里弹出一个曲子会觉得很开心。
要真说是为了什么，可能有点是为了给我的视频伴奏，还有点是为了哪天能不经意间弹一段钢琴，让别人看到觉得很厉害…
我真的没法从一些很古典的钢琴曲里欣赏或者领悟到些什么，也没有艺术细胞接触那些很高级的音乐而产生共鸣。
但我碰到钢琴真的很开心，只想有一天可以自由地随心地弹自己喜欢的歌。
对不起学姐，是不是有些让你失望了？”
张晨曦说着说着低下了头，似乎觉得有些对不起纪明月。
纪明月全程很认真地听完张晨曦的想法，张晨曦说的很直白。
她一听就明白了张晨曦的意思，对于他来说陶冶情趣，提高音乐素养不是他学琴的理由。
他只是想弹着自己喜欢的歌，表达自己的情绪，抒发自己的情感，偶尔还想装一波13，那又有什么错呢？
纪明月看着张晨曦低着头一副担心她会失望的样子，浅浅笑了笑。
她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张晨曦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