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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们,欢迎回来!
柏林大区1940年海空军元帅友谊赛即将开幕,站在中间的是当地有名的裁判希儿,他有着主持啤酒馆大赛、巴伐利亚监狱大赛的丰富经验。
左方是蓝方选手,重达230磅(合104公斤)的重量级近地支援空军派代表——赫尔曼·威廉·戈林;右方是白方选手,重量看起来没那么重,但名字更长的重量级绿水舰队海军派代表——埃里希·约翰·阿尔伯特·雷德尔!
我是你们最可爱最帅气的奥拓艇长,将由我来全程解说这次交流赛。
裁判希儿已经给出了开打的信号,双方拳手摩拳擦杖,比赛正式开始了!
只见戈林率先出招,他使用了什么?他居然直接使用了道具——戈林从他的皮包里取出了一叠准备好的文稿,从椅子上挣了起来,开始了进攻!
“谁都知道,空军是最能代表科技的军种,飞机汇聚了最顶尖的工业能力,而飞行员甚至比和他等重的黄金更为宝贵……”
白方选手直接打断反击:“那我建议元首赶紧把你兑换掉,这样帝国的经济会更上一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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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点笑了出来,这也太让人出戏了,我再也无法回到脑海里的那场拳击赛了。
堂堂海军元帅能说出这样的俏皮话,我在心里给雷德尔元帅竖了个大拇指。
戈林的脸都憋红了,看向希儿,裁判希儿果断介入:“不能人身攻击,戈林你继续说。”
“因此,对于飞机的研发和飞行员的培养都是需要长远规划和统一建设筹备的,经过空军训练的飞行员并不适应海军的作战模式,必须置于空军指挥下,发挥他们的长处,才能在海上痛击敌人,航母,不过是大海上的移动机场。”
不得不说,空军那边还是有牛人的,这样的稿子一定不是戈林亲自写的。
雷德尔的回击来的比我预计的更快,他依旧坐着,直接发言道:“我不知道戈林元帅是如何在他脑子里幻想海上作战的,但我清楚地知道,他的这种幻想正是英国人所最想看到的,如果戈林元帅依旧坚持将航空部队置于他的管控之下的话,这将把胜利拱手相让。”
雷德尔说话的时候他胸口的肩章也哗啦啦作响,我有点好奇上面到底有什么勋章,雷德尔元帅继续道:“海上作战是舰载作战的基础,那么他的核心要义就是一艘船,必须只有一个声音;一个舰队,也必须只有一个声音,任何违背这项原则的,都会被更团结的力量击溃,舰载机作为航母的攻击力量,必然要听从舰长的指挥,否则还是在戈林元帅的幻想里取胜吧。”
好吧,这也是不错的辩论赛,毕竟能当上元帅的,能力都不怎么差。
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开始认真听他俩的交锋,就是没有瓜子,感觉差点。
戈林把他的稿子扔在了桌上,双手撑着桌子道:“一个舰长的军舰能上天吗?正如你说的,没有实际作战经验,那只能幻想胜利,那我要问问,你让你手下的舰长又该如何幻想空战的胜利?没有制空权,我们的对舰攻击机就是一群靶子!”
我点点头,这是一次不错的进攻,即便是我,也得想一想怎么回答。
可雷德尔元帅摆了摆手,似乎想散一散戈林的口气,然后便一拍桌子道:“从戈林元帅口里说出的话,真是对我上述论证的最好的论据,谁说我要把舰载机部队指挥权交给航母舰长了?正如戈林元帅不清楚舰队作战的一丝一毫一般,一个舰队的最高指挥并非某个舰船的舰长,即便如上次大西洋海战那种不期而遇无法指派指挥的作战,也会由总部使用远程通信对大方向进行把控,一艘巨舰,绝不是某些人的热血和冲动就能发挥他最大战力的,海战是智慧的比拼,谁掌握的信息多、考虑到的因素多、想得周到,谁就又更大取胜的可能。”
元帅们的风度似乎就此戛然而止了,戈林也一拍桌子,冲着雷德尔大声道:“那我要驻派空军将领上航母指挥!”
雷德尔元帅站了起来,冲着戈林,用更大的声音道:“那他也要听从舰队最高指挥的命令!”
“不可能,除非舰队最高指挥听从空军参谋指挥!”
“绝不可能,除非空军参谋听从海军总部指挥!”
“没有任何可能,除非海军总部听从空军总部指挥!”
……
我隔着桌子这么远,但耳膜依旧在振响,更不用说站在桌子中间的希儿了,两位元帅的声音此起彼伏,还有不时弹舌发音喷出来的唾沫,场面简直就像菜市场抢摊位的大妈。
希儿无奈地压手示意两位元帅冷静,然后求救似地看向一边坐着看戏的我。
瞅我干啥?
下一秒,希儿一指我道:“都闭嘴,我想听到来自一线的意见,而不是你俩一成不变的争吵,这对于问题没有任何好处。”
戈林的两只小眼睛放出亮光:“对的,我们要听一听提出这个主意的天才的意见。”
雷德尔也转过身,原本冲着戈林严肃而生气的表情在看见我的瞬间,如同冰雪消融般无缝切换成了灿烂到溢出的笑容:“对,奥拓,你说,别怕,有啥说啥,我在这里呢!”
原本闹哄哄的会议室安静了下来,三人六道目光全聚集在我身上,我不由地咽了口唾沫,然后缓缓开口道:“我觉得吧……呃,问题的关键呢,就是找到关键的问题。”
三人继续盯着我,我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疼,可就在我要开口时,希儿却对戈林和雷德尔道:“你俩先出去,我要和奥拓两个人研究一下。”
随着两位元帅拎着权杖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的门,只剩下我和希儿。
我没忍住瞥了一下希儿的胡子,面部肌肉直接失控,可大脑还想找补,给希儿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希儿却挥了一下手,安慰我道:“不要被元帅们这样的表现吓到,他们都是站在各自的角度为帝国考虑,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并没有谁对谁错,过来,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