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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与她对视的那一刻，我就意识到了，我的夙愿永远都不会实现，会实现的，是她的夙愿。”
秦棱坐在王位上无声的低着头，其瞳孔已然扭曲成了如007一样的形状。
此刻的秦棱意识十分清醒，此前的一切他都记得，他的愿望和计划自然也是。
但是，一个可怕的念头悄然到来，直接吞噬掉了他原本所坚信的一切。
他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要创造一个没有死亡，没有战争，没有杀戮的温柔世界。
他体会到了自食其果的滋味。
秦棱五阶的精神力被污染了，被扭曲了。
但可笑的是，他也有一定程度的精神扭曲能力。
恶魔的言语是一种魔法，是一种能力，可以勾起人心中的某种欲望。
此前，秦棱用这个特性四处教唆，在各地掀起战争，在幕后掌控着一切。
墨和李渊的战争由他一手造就，第十二位使徒就是被他哄骗。
但秦棱的精神污染能力并不强，四阶存在，意志坚定一点就不会被轻易动摇。
但塞壬只是二阶，秦棱用另一种话术对她如法炮制，却没想到将自己陷入到了不可挽回的境地。
007的精神污染，一旦种下便不可解除。
这不同于之前会有三天的时间限制，现在的精神污染，是没有时间限制的。
好消息，这可能不是绝对特性。
坏消息，这是永恒级别的污染。
按照秦棱之前的猜测，塞壬不过二阶，就算是禁药，最多也只能达到四阶中下的层次。
直到007进化完成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错了。
而且是大错特错。
此前秦棱从四阶到五阶，他认为是自己有四阶的基础，才让自己从四阶到达五阶。
但那只是他自己认为罢了，实际上就算他当时还是三阶，那瓶禁药也能让他达到五阶。
所以秦棱才说他错了，当二阶的007在他的眼前成为五阶的那一刻，一直胸有成竹的秦棱意识到了自己的愚昧。
那瓶禁药让007到达了五阶下位，不管从哪种层面上来说，这都超乎了秦棱的预料。
现在还不是五阶下场的时间，007自然会被暂时失去下场的资格。
可偏偏在她成为五阶后没有第一时间被封印。
007转头和秦棱对视，两人对视的那一刻，最强的精神污染模因被触发了。
可能007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因为那可能只是一个被动触发的特性罢了。
但如果这只是一个被动特性的话，那她的主动能力到底变成了什么？
秦棱眼下是无法得知了，计划已经赶不上变化了。
原本定下的，600年下场清除所有序列的计划直接宣告失败了，计划被推到了900年。
007既然到达了五阶，那就只能在900年后才能下场施展能力。
秦棱自身为五阶，也只能在900年的时间节点下场，但这不妨碍他现在就让手下的人行动起来，实现007的愿望。
……
另一头，找不到塞壬的李渊思考了很久。
“难道……又是秦棱？”
老东西真是贼心不死啊。
塞壬很天真，李渊此前只需稍加言语就能哄骗她协助自己，要真是秦棱，想哄骗塞壬自然也不难。
塞壬的世界很小，小到只能看到李渊想让她看到的那么一点点世界。
她从未真正意识到世界是怎样的世界，自然也不知道李渊又在那之后拿着她的歌声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