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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龙山的最上层道术都不带这么夸张地啊。”
道一不嫌弃两胡少见多怪,进而解释:“这勉强能算是张家的手段,不过就只有他一人能这样干。”
“张家号称阴阳张家,所擅长的自然也是阴阳相关,借鬼神之力,差役鬼怪等等, 拘鬼也是张家的一种手段。”
“将鬼怪拘过来借鬼怪之力,寻常张家人只能拘来一只或是两只厉鬼已经是不错了,像这样拘来上百只鬼不分强弱鬼怪的, 这世上就只有他一人能做到。”
“不然他也不会有压制地府这么大的口气。”
张三看了看自己被层层鬼影包裹的双手不满意的摇了摇头,感叹:“时间还是太紧凑啊。”
“挑挑拣拣也就只有这点鬼可用,还有更多的鬼没有赶过来呢。”
“不然一下拘来它几千个鬼,一准能镇压时间更久。”
“附近有点实力的鬼还是太少,就这勉强着用吧。”
张三效仿李四那样将自己的双手按在门缝,原本不断和李四抗衡几度要将李四双手弹开的门顿时停下了异动。
张三的手掌远没有李四的手掌宽大,即便是干枯的黑手也要比张三的手厚实。
然而现在张三的双手上可不是单单是一双手的力,而是上百只大鬼的力量叠加。
不讲道理,拿来便用,这就是张三的拘鬼。
道一也不再袖手旁观,他扬手甩出三张符箓,青,蓝,红。
三张符箓像是被提前设定了轨迹,分别落在那三门的上中下三部分。
道一提着自己黑白两色的拂尘,一个翻身跳到门上,紧随双手握拂尘将拂尘使成一把宝剑。
拂尘的万千黑白丝絮散落门上,竟如同活了一样飞速伸展蔓延,和那草根似的转眼覆盖整个门。
给那已经完全沉寂被压制的门又上了一道保险。
两胡道士见状安心了,可道一却说:“你趁现在走吧。”
“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道符,那道符会带你找到伏笼山所在。”
“现在你还能走,再晚就走不掉了。”
“走?走不掉?”两胡道士抓着先前道一给符箓甚是不理解:“这扇门不是已经被压制住了吗?。”
“那两个家伙也已经进了地府内,你们争取时间,他们去解决地府内的麻烦,麻烦不是正在被化解吗?”
张三诡祟的嬉笑:“伏龙山的这位天师可大聪明,敏锐啊。”
道一沉默少许:“假象,现在是假象我们三人只能压制这扇门只是暂时的。”
“随着时间推移地府的现世将越发强烈。”
“不出半个时辰,这扇门将彻底打开,没有任何手段能将其压制。”
两胡道士:“可他们不是去地府了”
道一:“他们去之前,我在心中算了一卦,他们阻止这扇门打开的可能性不成一成,地府现世为必现的卦象。”
“天命所注定的一切都无法改变,人难胜天,人算不如天算。”
哗啦两胡道士手中的符箓零散飘落,他望着那扇被层层压制的门陷入了沉思。
地府内
我着急忙慌得冲进地府,主要是担心麻子出事,这并不是出自本心的担心她,只不过是还有许多想要从她身上知道的事情。
那些事情是吃掉第一代无心的记忆也没法知晓的事情,只能从麻子口中问出来或是吃掉她后得知。
茶茶的事情,茶茶,麻子,麻箐这三者存在怎样的关系这些如今只能从麻子这里知晓。
闯进地府后我呆愣住,不用我去寻麻子,麻子竟在等着我。
麻子不言语,只是观望四周,欣赏风景。
一出地府映入眼中的便是荒莽黑土,昏天黑地,淡灰色的雾气成条条丝带游离空中。
那条熟悉的血黄河水在我不远处,寻找那河水的尽头能见到横穿大地的血河。
血河滚滚升腾,其中有金黄色,苍白的枯骨躺在血河中顺着河水旅行,血河沸腾不是冒出滚滚气泡,而是每处起伏会凹凸出一张狰狞鬼脸。
鬼脸在嘶吼,在挣扎妄图逃脱,但血河会冒出几只血手撕扯那张脸将其重新拉回血河。
血河上方有血黄雾气盘踞不散,但雾气浓密到一定程度就成了细小血黄水流
我见到那血河心情无比沉寂,有震惊,更有丝绝望。
因为我身后是高大几乎连天的地府大门,从地府之门涌出企图到阳间直连天穹的血黄河流只是这里血河升腾的雾气所化。
仅仅是一道小小水流在尝试穿过那道门缝。
真正的血河还没有动作,只不过有更多的血黄水雾在那道水流汇聚,壮大那条血黄河水。
我不免想起曾经在现世见到的那道流向天空的血黄河水,那道血黄河水与地府里的这条血河相比,犹如是小溪和大江的差距。
一条小溪就搞得李四手忙脚乱,几次拼力才勉强压回去,若是这大江分出几分去攻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