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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倭助拍拍孩子的脑袋。
“没事了。”他说,“时间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个小时?”
虎杖悠仁后怕道:“不、不了,爷爷,我还是起床吧。”
他有点没缓过来,噩梦后劲太大,总感觉那个坏蛋好像就凑在自己的耳边说话,就算是从噩梦中挣扎着醒来了,他也觉得好真实。
“那好,你先穿衣服,我继续下去做早饭。”老人放开自己的孙子,起身往楼下走,刚到楼梯口还不忘再强调一遍,“记得把脸洗干净了再下来!”
“知道啦!”
室内灯光明亮。
多亏了母亲每个月前来看望准备的礼物,虎杖悠仁的床上堆放着很多毛绒玩具,房间还有不少积木模型。
他没把头一天晚上玩的积木收起来,下脚的时候差点被绊倒。虎杖悠仁拿着小扫把把积木全都扫到了一边,然后去自己的零食小柜里拿出了两根火腿肠。
撕开包装后,虎杖悠仁推开窗户,把火腿肠放在了窗台上,又谨慎地关上了窗。
“好啦,完美!”
做好这一切后,粉发幼崽才从衣柜里拿出新衣服换上。
母亲大概有不少钱,每次带来的衣服除了柔软舒适就是贵。
虎杖悠仁也不懂这些,只知道爷爷说过几次别买这么贵的,他那气质温婉的白发母亲笑着说:“没关系,花的反正也是我老公的钱,我们都想为仁的孩子做些什么。”
然后爷爷就沉默了。
他的爷爷以一种十分拿捏不透的表情选择了无声沉默。
虎杖悠仁就觉得妈妈很有本事,爷爷这样厉害的人,妈妈总能一两句话就让爷爷沉默,然后爷爷就会让步。
天气还冷着,洗漱干净后,虎杖悠仁穿上了自己的厚外套,从衣柜里拿出了妈妈准备的粉色小羊围巾和配套手套,然后一蹦一跳地下了楼。
他在厨房门后探出个脑袋,看向正在准备早饭的爷爷。
“爷爷,今天是不是妈妈会来的日子呀?”
幼崽的眼中含着无法忽视的期待,虎杖倭助把盛好的面条往他面前一放,道:“是,快吃吧。”
“好耶!”
幼崽的欢欣显而易见,虎杖悠仁每个月都在期待这天,他可以看到妈妈,这就是最开心的事情。
【宝宝你哪里来的妈妈?】
【宝宝你的妈妈当然已经死掉啦,现在那个是坏人,不要被骗得太惨哦~】
握着筷子的手突然停在半空。
虎杖悠仁整个愣住,有些怀疑地低下头看了手上的面碗一眼。
“怎么了?不合胃口还是不饿?”
“爷爷……”
【是不是被现实冲击到了?哎呀悠仁宝宝不要太担心,问题不大啦,随便适应一下就好了。】
【宝宝要记住:你妈死啦~】
迎着虎杖倭助的目光,粉发幼崽有些无助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我……”他张了张口,幼嫩的脸颊茫然中又带着点恐惧,“我的脑袋里有东西在说话。”
幼崽实在是憋不住眼泪,他看向爷爷时,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的水光。
温热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虎杖悠仁吸吸鼻子,“呜呜呜……我要见妈妈……”
虎杖倭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