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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莺似乎被怼了回去,看了眼李侧福晋,又看向福晋身边坐着玩玉佩的小弘历。
“妹妹只是想着许久没有见到弘时阿哥去给福晋请安了,便顺嘴一说而已,李姐姐别当真,他们兄弟血浓于水,想来等弘历长大了就好。”
李侧福晋先是一僵,紧接着就听到四爷说道:“怎么,弘时竟然许久都不给福晋请安了?”
福晋脸上的笑容不变,很是宽容的说道:“弘时还小,学业忙妾身能理解,再说小小年纪还要起早贪黑的给妾身请安,妾身也心中不好受,等有时间李妹妹在带着过来也就是了。”
四爷却是一摆手,制止了福晋接着说下去。
因着弘昀的事情,四爷对弘时兴中还是有些失望了,因此对弘时品德这方面抓的很严。
这冷不丁的听到语莺说许久没有见到弘时来给福晋请安,心中的更是不喜,感觉这大半年时间的学习都学到了狗肚子了。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现在又没有在眼前。
四爷忽然回过神,今日是弘历的周岁宴,按理来说是可以请假不过去的,可为何没有见到弘时过来呢?
“苏培盛,弘时呢?”
“回王爷的话,弘时阿哥今日照常上学去了。”
四爷眉毛皱了皱:“没有人同他说今日是他四弟周岁宴?”
苏培盛陪着笑:“王爷,弘时阿哥说今日有大儒讲课,便没有……”
四爷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苏培盛,弘时学习如何四爷心中难不倒不清楚吗?
这才上学多久,四爷就经常听到送弘时上学的侍卫们禀报,弘时经常上课不专心被夫子们罚抄写,弘时能好好学习,还要听大儒讲课?
谁家的大儒会给七岁的小孩子讲课,他听得懂吗?
看着四爷脸色不好,一旁的李侧福晋忙是说道:“弘时前几日就惦记着他四弟的周岁宴,但那边大儒的课太难得了,妾想着他们兄弟见面的机会多得很,便叫他去上课了。
不过弘时也给弘历准备了礼物,是弘时小时候最喜欢的那个小玉马,已经被妾包好送到飞絮居南妹妹那里了。”
语莺看了眼一旁的霜儿,霜儿点头,是有这么个东西,但是送过来的都登记入册,没有给语莺一一过目,只是知道有什么就是了。
说到此处,语莺也笑着道:“多谢弘时阿哥惦记着他兄弟了。”
但四爷心中有数,弘时年纪小他自然不会埋怨,但李侧福晋就不同了。
“晨昏定省是为人子女的本分,虽然现在弘时住在前院,但每三日后院中给他嫡额娘请安一次也不算为难他,就这么办吧。”
李侧福晋听了也只说四爷想的周到,并没有表现出半点怨言,因为李侧福晋知道,如今的自己没有资本与福晋作对了。
小弘历又是抓周又是玩闹的,很快就累的睡着了,语莺便抱着小弘历回去休息,这宴会也就散了。
至于周岁宴,四爷自然要跟着语莺回了飞絮居,一夜温存后,四爷难得的没有直接睡觉,反而是与语莺聊起天了。
“弘历被皇上赐名,这是一件好事,只是也别惯坏了他,他现在年纪小,正是养性子的时候,坏习惯一旦养成就不改了,你注意些。”
语莺枕在四爷的臂弯中,丝丝长发凌乱的散落在枕头旁。
“王爷说的是,妾也是地刺养孩子,平日里生怕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便时常与福晋请教,原本福晋打算给妾寻一个嬷嬷,但妾又担心弘历被嬷嬷们带着反而与妾不亲近了,便同福晋说了。”
四爷闭着眼,手上捻着语莺的发丝,轻轻揉搓。
“你与福晋关系好,本王倒是想着一件事,钮祜禄氏如今有了身孕,府中再也没有人能够绑着福晋处理事情了。
本王想着不如你给福晋打打下手,处理些府中琐事,你瞧着如何?”
语莺搭在四爷手臂上的手指僵了一瞬,四爷打算做什么呢?是不是觉得她与福晋的关系实在是太好了,不利于府中平衡?
“妾无才无德,也没有如钮祜禄妹妹一般学习过,怎么帮衬福晋呢,没得给王爷和福晋添乱。”
“不会,才要学。你现在膝下有了弘历,手下有些人也能将日子过的舒服些。此事你不必担心,本王明日与福晋说。”
语莺心中微叹,好不容易与福晋把关系维持的这样好,四爷便要推着自己与福晋对立,四爷图什么呢?
难不成后院一直乱着还会对四爷有好处不成?
但语莺没有办法拒绝,靠在四爷身边轻轻点点头:“妾都听王爷的。”
果真第二日晚上,四爷便与福晋说了这件事,福晋心中想的是什么没人知道,但也很顺从的答应下来,还以自己平日里经常头疼的理由,分了语莺不少事,虽然多半是些什么器皿、花草、修缮之类的事情,但比之从前钮祜禄格格多了许多。
“妾身自感觉上了岁数,精力也没有那么足了,若非南妹妹年纪小,妾身怕她压不住场子,便要叫她处理些麻烦事了。”
四爷听着心中也满意:“你是府中的大妇,这后院本就应该你管,若非是怕你太过辛苦,南氏年纪小,也没必要同你学这些。
倒是你头疼的毛病,实在不行就找太医过来看看,府上的那些大夫只能看看寻常病症,医术远不及太医。”
没几日,绿萍就将对牌给语莺送了过来。
语莺示意霜儿接过来之后,便道:“我年纪小,对这些也不太懂,只想着从前福晋对这些事务都有规矩章程,我只给福晋当一个管事也就是了。”
绿萍脸上的笑容很是客气:“南庶福晋说笑了,这对牌交到庶福晋手上,自然是庶福晋说的算了。
不过福晋也说了,若是庶福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去正院问便好。”
语莺这才安了几分心,怕就怕福晋不听她的解释便将事情怪罪到她身上,没得受这夹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