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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不敢拿此事来诓骗陛下,还望陛下多留心喜贵嫔的一举一动,免得喜贵嫔又步后尘。”
姜怀远满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若是陛下还是不相信,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愿喜贵嫔现在已经没有了轻生的念头才好。
夏侯玄心里大为震惊,他不是怀疑姜怀远拿这种事情来骗自己,只是觉得,姜怀远口中的姜挽歌和自己认知中的姜挽歌很不一样。
“好,朕会留意的。”
姜怀远走后,夏侯玄一直都在思考姜怀远说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安,立刻就回到了姜挽歌的身边。
在看到姜挽歌又躺在软榻上睡着之后,夏侯玄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下来了。
应该是他多心了,进宫后的姜挽歌哪里有一丝一毫轻生的念头啊,或许只是因为过去在那种地方待久了,所以才产生那样要不得的念头,现在都被解救出来了,自然就痊愈了。
承欢宫内,柔儿在给淑妃捏肩。
“娘娘,奴婢愚钝,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娘娘要让奴婢去给喜贵嫔通风报信?难道娘娘不想要陛下的宠爱吗?”
见侍女这么问,淑妃勾唇一笑:
“你都没有见过喜贵嫔几面,也没有和她相处过,所以你不清楚,她啊,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子,让人见了她就想要忍不住亲近,不论是男女,都会臣服于她。”
“娘娘,奴婢还是听不懂”
“陛下很喜欢喜贵嫔,喜欢到可以为了她去抵抗朝臣,忤逆太后,所以,本宫并不觉得太后让前朝给陛下施压,就能达到太后的目的,与其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本宫给喜贵嫔送个人情,陛下最后一定会去查是谁送的纸条,也一定会知道是本宫同通风报信的。”
柔儿听到淑妃这么说,恍然大悟:
“娘娘是想让喜贵嫔欠您一个人情对吗?”
“没错,喜贵嫔是个性子爽快的人,有恩必报有仇必报,本宫这次有恩于她,他日本宫受难之时,她也一定会搭把手,本宫图的就是这个。”
柔儿在听到淑妃说的这些话后,总算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也明白她家娘娘的苦心。
“还是娘娘深谋远虑,奴婢自愧不如。”
“你跟在本宫身边,不会的不懂的,本宫都会教你,你慢慢学便是了。”
淑妃面色温柔地望着柔儿,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和旁人比不得的。
而另一边,夏侯琮向夏侯玄借了两个玄衣卫后,就把陈宗河的府中搜了一个底朝天,终于找到了一本疑似账本的记录册子。
玄衣卫立刻模仿上面的笔迹誊抄了一份,将假的放了回去,真的给拿走了。
夏侯琮拿到账本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夏侯玄。
夏侯玄在看到账本上记录的大大小小的金子数额,十分恼怒!
“可恶,简直是可恶!一个小小的江南提督,三年来竟然贪污了这么多的真金白银!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
“皇兄,这个应该就是账本了,要不要直接捉拿陈宗河审问?”夏侯琮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不,朕能肯定的是,账本肯定不止这一本,这个账本只是陈宗源和陈宗河的来往交易记录,陈宗河不过也是夏家的一条走狗罢了,这银两到了陈宗河手中,把他抓了,到时候他也是矢口否认和夏家有关系,也只是把陈家两兄弟都给折进去罢了。”
夏侯玄觉得这远远不够,既然要查,就查到底,一举将夏家给覆灭才是!绝对不能给夏家任何喘息的机会!
“所以皇兄的意思是?”
“继续查,查到陈宗河和夏家交易那本账本,再一起定罪,同时让一个玄衣卫日夜看着陈宗河的动向,朕要知道他每天都见了谁干了什么。”
夏侯玄眯了眯长眸,眼神里满是冰冷气息。
“是,臣弟知道了,这就去安排人盯着。”
“嗯,你做事小心些,别被夏清远那只狐狸看出什么名堂,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皇兄就放心吧,臣弟被夏家算计了一次,绝不会被他们算计第二次的,臣还等着皇兄将夏家铲除后,迎娶轻语过门呢!”
说完,夏侯琮就兴致冲冲地离开了龙吟宫。
夏侯玄看着自家胞弟欢快的背影,不禁笑着摇了摇头,眼里满是宠溺。
而太后那边吃了一个闷亏也没有善罢甘休,还想着继续作妖。
“孙嬷嬷,你说哀家还有机会让喜贵嫔那个小贱人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吗?”
“太后,别怪老奴说话直接,如今陛下护着喜贵嫔和护着眼珠子似的,咱们暂时是接近不了喜贵嫔了,况且喜贵嫔腹中的皇嗣已经五个月了,都显怀了,除非是出现了大的意外,不然小打小闹不足以流产。”
孙嬷嬷是过来人,有经验,一看就知道姜挽歌这一胎养得很好,除非是直接给她本人投毒,不然这孩子不会轻易流产的。
“那难道要哀家眼睁睁看着那孽种出生,强占了陛下长子的名头吗?陛下本就宠幸她,若是她生下皇子,陛下肯定就有理由封她为妃,紧接着就是皇后之位!淑妃都还没有承宠,怎么和有子嗣的喜贵嫔争后位?”
太后一脸怒意地说道。
孙嬷嬷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目前的情形对她们来说,真的太不利了。
“之前陛下和朝臣闹得那么僵,估计是知道了其中有太后的手笔,所以才这么不遵从,奴婢觉得太后或许可以采取怀柔政策,用柔情感化陛下,让陛下试着去宠幸其他妃嫔?奴婢觉得之前太后和陛下的关系弄得太僵了,这样不好。”
孙嬷嬷一语点醒梦中人,让太后意识到自己之前采取的措施都有问题。
“对,孙嬷嬷你说的对,哀家应该对陛下缓和些,温柔些,这样陛下或许就能把哀家的话给听进去了。”
“太后这般想就对了,您想想,当初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您和他之间的情分,想必陛下也是一个念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