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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医，你说我们废这个劲干嘛，直接发兵把那十几人为首的商人，全抓起来，不就完事了吗？”
骑在马上的曹变蛟将自己辫子拿在手里一甩一甩，百无聊赖。
“我哪知道。”
兽医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要不是书生非要把他按在这里，他宁愿跑去北境发展暗线。
曹变蛟年龄不大，屁话太多，问题太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轻轻就做了高官，高处不胜寒，让他不能轻易随便说话，憋的难受。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没有利益关系的人，就使劲啰嗦。
可他兽医又不是书生，读过几天书，啥都知道一点。
对于兽医一问三不知的态度，曹变蛟已经习惯。
“你说北境伪朝那帮子叛贼，脑袋后面干嘛剃成个秃子，秃也不秃个干净，还留个老鼠尾巴？”
“这汉人包衣也是一群没有膝盖的玩意儿，让剃头就剃头，父精母血，实在有辱先人。”
曹变蛟左右看看，将自己辫子扔向身后。
压低声音，“你说，要是我们把他们的老鼠尾巴也全都剃了，会不会很好玩？”
兽医白了一眼曹变蛟。
“头发多，容易长虱子。你别说你军中没有。”
曹变蛟一拍自己脑门。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剃头发啊！我跟你说，军中将士不仅头发上虱子多，身上也有不老少。唉……烦人的虫子！”
“头发可以剃了，剃个光头，虱子打滑肯定就没有了。可这身上怎么办？衣服也不穿了？”
对于曹变蛟的问题，兽医唯有无奈的当做没有听见。
要是有条件，你天天洗澡换衣服啊！保证身上不长虱子！
饭都没吃饱的今天，天天洗澡换衣服，对于普通士兵和百姓来说，实在太奢侈。
一天三顿饭，都是干的，偶尔还有肉，曹变蛟的部队是可以保证，不过也才几年的时间？
“小曹军门，三千入关的鞑子，皇上传来的消息，是必须要用全力，不能放跑一个。否则后患无穷！”
兽医看着曹变蛟有些懒散的样子，忍不住再次提醒。
“安心啊！老子一万多人，四五个揍他一个，还能打不赢喽？”
“刚说什么后患？”
曹变蛟睁着一双好奇眼睛，盯着兽医浑身不自在。
书生给他传的话，他怎么知道啥后患，书生也没说啊。
“不知道。”
兽医破罐子破摔，大方的承认。
“所以说应该建议皇上啊，你别出去乱说哈，直接发兵朝着那什么叛贼的盛京，突突就是了，整那么多弯弯绕。真让人头疼。”
忽然曹变蛟坐直了身体，神情从刚才的懒散瞬间切换成一副刚毅果决的样子。
这变脸的速度，让兽医都看的一愣。
“前方传来旗语，斥候和对方接上头了！”
兽医听完曹变蛟的解释，整个人也立马进入战斗状态。
将背上的用布包裹的火铳，一层一层掀开。
“我靠！这啥玩意！我咋没见过！”
曹变蛟看着兽医手上的栓动步枪，惊讶间有些合不拢嘴。
他不认识，不代表一眼看不出来兽医手上的东西，绝不一般！
兽医也不解释。
“我带人去敲掉对方的指挥头目，顺便看看对方有没有带炮兵……”
话没说完，一拉缰绳，兽医立即消失在行进的队伍之中。
跟着他背影消失的，还有几个其他暗卫成员。
“我去！皇上那到底还有多少好东西！”
曹变蛟感叹一声，再看看自己身边的原先让他爱不释手的自生火铳，还有自己腰上胯的转轮手枪……
怎么看，都觉得还是兽医手上的东西，让他眼馋。
曹变蛟听说过发射后装纸壳弹的火铳，而且秦军已经在部分换装了。
原本曹变蛟部也在换装名单当中的，可惜他一直在孤军作战，东跑西颠的，暂时也没来得及换。
由不得曹变蛟不感叹一声，他们如今手上的自生火铳，其实也没换装多久。
又要换了……
曹变蛟脸上露出止不住的笑意，要换做还在徐九亨督帅手下当差的时候……
什么自生火铳？
还全军统一换装？
做梦都不敢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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