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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安没再刨土，退到一边旁观。
现场气氛紧张，后面直接扯了大夜灯过来，连夜奋战。
有探测仪，速度加快，一个又一个箱子找到。
总共挖出十二个。
所有人沉默压抑，有受不了的跑远处吐了个底朝天。
就是见识过无数大案的省厅人员都麻爪了。
两岸人山人海，最后出动更多武警警戒，才拦住好奇的百姓和各方记者。
肖安忍不住靠近围着十二个箱子打量，“按颜色分类，这个最久，应该有八年以上。”
箱子已经破烂腐化，里面的脆弱碎骨头都露了出来。
纪厅长不知何时站在她身边，“八年以上的持续作案，应该不止这点人。”
这种丧心病狂的凶手，随时随地会杀人，现在发现十四个，说不定其他地方还有受害人。
而且作案时间还可能不止八年。
肖安蹲下，仔细观察年代最近的那个，无视上面的虫子还有难闻气味。
“这上面也有胶印。”
纪厅长也蹲下，竟就这么和她交流起来，“后面几个没有，最近年代的都有胶印。”
“能经常乘坐飞机，凶手至少收入尚可。”可能还是高知分子。
最头疼的是这些碎尸全部没有头颅，年代最近的第一个被害者特征也简单。
箱子里的尸块剁得大小差不多，凶手这强迫症简直令人发指。
纪厅长道：“已向全县征集线索。”
再结合那些报失踪的案子，希望能锁定几个被害者信息。
年代久远的他们已经不抱希望。
肖安忽然回神，不是，这人怎么和自己聊了起来？
他堂堂一个大领导和自己这个小警员身份天差地别。
现在的领导都这么亲民吗？
这时更多人参与进来，肖安微微尴尬，对纪厅长笑笑，立即起身走开。
接下来最忙的是法医，人手不够，还紧急从其他省借调了人。
到了凌晨四点，他们的任务基本完成。
赵小兵拍拍她，“小安辛苦了，大家也辛苦，都回去早点休息。”
赵娟大姐脸色苍白，路过她时也拍拍她 “小安，姐服你。”
罗大山竖大拇指，“厉害。”
不仅敢去看尸体，还敢跟人家领导交流，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厉害吗？
肖安保持八颗牙齿微笑，跟上他们。
嗯？又来了，我去，到底谁在窥视本姑娘？
肖安这次没有回头，估计又是抓不到人。
她捏捏手指，这几年把爷爷教的内家拳法练的更精进了几分，哪个不要命的敢窥视自己？
姑奶奶让他知道花儿有多红。
大家又惊又累又疲惫，各自挥手告别回家。
肖安走在安静的街道上，双手插兜，步履悠闲。
夜晚的霓虹闪烁，除了夜间几个出来潇洒的，路上只有早起的环卫工人身影。
大安县不是旅游城市，很普通的一个县城，夜生活不丰富，除了某吧一条街稍微热闹，其他地方早早陷入沉眠。
肖安放空脑袋，今天忙了一天，不想再思考什么。
回到民心小区，沿路偶尔有猫狗叫两声，真是万籁俱寂。
打开自家院门，她随意扫过隔壁，两家院墙间是镂空栏杆，可以互相看到彼此院子里的情景。
咦，张丽红的车子不在，这是没回来？
现在的老师这么忙吗？
她没多想，张丽红家里父母也是老师，在另一个地方有房子，偶尔也会去父母家住。
今天真的累，她洗漱完闷头就睡。
第二天被闹钟吵醒，叹着气起床去上班，悠闲了几年这忽然熬夜加班，她竟然还有点不适应。
结果到了派出所，除了白慧慧，其他人都没来。
白慧慧诧异，“所长说昨晚你们都辛苦了，放你们一天假，你不知道？”
肖安拿出手机，得，确实在群里通知了，她没看。
这时白慧慧又凑过来，挤眉弄眼，“听说你昨天出了风头，没看出来啊，深藏不露，快跟姐说说有啥发现？”
肖安敷衍，“没有，我就是胆子大，瞎碰巧。”
既然不用上班，她打算回去补觉。
白慧慧偏拉着她不放，“听说省厅下来了很多人，娟姐说你还和那位据说帅的一塌糊涂的最年轻副厅级大佬说上了话，你是不是认识人家？”
肖安挣开她，转身要走，“谣言，没有，不认识……”
结果一转头，纪厅长身后跟着不少人站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