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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则被宠爱的有些肆无忌惮,她的反驳直接让胤禛感到自己威严受到挑衅。
“放肆!”下人们吓得齐刷刷跪倒在地,大气不敢出。柔则红着眼眶,倔强不肯跪下。
“你身为母亲,就该担起责任,而不是只顾自己!”胤禛指着柔则,气得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柔则泪盈于睫,哭诉道:“王爷竟如此不理解妾身,妾身这一点点的自由都没有了吗?”
“传本王命令,侧福晋柔则有孕,为平安生育,闭门祈福,没有本王同意,其他人探望。”
胤禛不再多言,甩袖离开。柔则本就敏感多思,听到胤禛直接叫自己的名字,又给自己另类关禁闭,瘫坐在地哭泣不止。
宜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给弘晖喂蛋羹,意味深长的挑眉,手上的动作不停。
“福晋,这下好了,那位直接给自己弄的被王爷禁闭,看她还能怎么办!”绘春有些幸灾乐祸,最是讨厌柔则的作为,听闻胤禛命令后兴奋给宜修报喜。
“有打听到是因为什么事吗?”宜修摸摸弘晖的肚子,鼓鼓的,就停止喂食,小丫鬟忙接过碗,候着的乳母抱起弘晖行礼告退。
“不太真切,不过隐隐约约的听说,是侧福晋为了身材,克制饮食。”绘春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不确定。这个说法一听就站不住脚,哪有为了自己直接忽略孩子的。
宜修微微皱眉,眼中闪过嘲讽,轻哼一声:“哼,这倒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福晋,侧福晋她真的?”绘春觉得不可置信,侧福晋真的会做出来这种事情,这简直是丢了西瓜捡芝麻,孰轻孰重都分不清楚。
宜修冷笑道:“她能为了练舞基本不吃什么,更能为了身材服用息肌丸,虽然是期盼许久的孩子,但是她自己更重要。”
绘春皱眉不再言语,她见过宋格格和李格格为了孩子简直不要自己的命,只要能让孩子健康,孕期多苦的药,多难吃的食物,都逼着自己吃下去。实在是对柔则不敢恭维。
“不必管她,禁闭了也好,能让她安分一些,本福晋也能轻快点。”宜修只要想到柔则被关起来好生养胎,不能在府里作妖,就觉得身轻体快。
柔则有孕之后,那可谓是娇纵至极。
她一会儿嫌弃府中的膳食不合口味,非要胤禛从外头寻来名厨专门为她做菜;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住的院子不够宽敞明亮,吵闹着要胤禛给她换个更大更华丽的住所。
下人们稍有不慎,她便大发脾气,不是罚跪就是打骂。甚至因为一件新做的衣裳颜色不如意,便让绣娘连着赶工好几夜重新做。
就连胤禛去看望其他妻妾,她也能闹得不可开交,非得胤禛立刻回到她身边哄着才行。
她还时常以有孕为由,要求各种珍稀的补品,不管多难得,都得给她弄来。
整个府里因为她的身孕,被搅得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一旁的剪秋附和道:“福晋说得是,侧福晋这般折腾,也不怕伤了胎气。”
宜修放下茶杯,冷声道:“她若自己不知轻重,那也是她的造化。”
剪秋忙道:“福晋宽心,您如今照顾着小阿哥,可别为这些烦心事劳神。”
宜修微微点头,目光看向远处,心中觉得剪秋这话倒说错了,别人不清楚她还不知道,柔则这孩子,就算生出来,也不见得是个健康的。
那孩子很有可能是一个怪胎,皇家是不允许有的孩子的,为了争夺皇位,胤禛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个孩子暴露出来的。
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一点也不着急,只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静静等待就够了。
此后,胤禛就真的再也不去看望柔则,柔则独守空房,心中悔恨交加,却也不知如何挽回,整日里哭泣,别人怎么劝她都听不进去,愣愣的望着门口伤心。
日子一天天过去,柔则的肚子也越来越大。然而,她的心情却愈发低落。
等到乌拉那拉夫人过来的时候,柔则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扑到母亲怀里放声大哭:“娘,女儿知错了,女儿该怎么办?”
乌拉那拉夫人在路上已经听采芷说了事情的经过,虽然心里面也觉得女儿有些任性,但是看着女儿憔悴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心疼不已:“我的儿,你先莫哭,咱们想想办法。”
柔则抽抽搭搭地说道:“四郎他再也不肯来看我,我这心里……”
乌拉那拉夫人轻拍着柔则的背,安慰道:“你如今怀着身孕,切不可这般伤心,伤了自己也伤了孩子。等孩子生下来,或许王爷的心就会软了。”
柔则泪眼朦胧地看着母亲:“真的会这样吗?”
乌拉那拉夫人坚定地点点头:“会的,你要振作起来,好好养胎。”可柔则依旧神情恍惚,只是呆呆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嘴里喃喃自语。
乌拉那拉夫人看着好好的女儿变成如今的样子,心下又怨恨起来宜修,都是因为宜修,才造成了如今的样子。嫡福晋位置没有了,好好的女儿现在还这个样子。她恨不得对宜修扒皮抽骨。
在乌拉那拉夫人的陪伴疏导下,柔则的情绪好了许多,也会在院子里面散步,和母亲说说话,肉眼可见的开朗了。
一天,柔则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她的羊水破了,下人们急忙请来产婆。
乌拉那拉夫人一直握着柔则的手,哄着她:“阿柔别怕,额娘在这陪着你,会没事的。”
柔则疼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冒,嘴里不停地喊着:“额娘,我疼……”
产婆们在屋内忙前忙后,准备着接生的一应物件。
屋外,焦急的脚步声来回踱步,那是闻讯赶来的胤禛,他虽几个月未曾来看柔则,但此刻心中也满是担忧。
宜修也不紧不慢的过来了,在踏进院子的时候,调整一下脸上的表情,从不急不缓变得着急,人未到声先至。
“爷,姐姐究竟怎么样了呀,妾身一听到消息便匆匆赶了过来,心里只生怕错过了哪怕一丝一毫的情况。”宜修在看到胤禛之后,忙不迭地冲到他的面前,随后迅速扭头望向那紧闭的屋子,满脸焦急地问道。
胤禛望着她这副恨不能自己以身代之的模样,心中不禁感慨,觉得宜修当真是个性情中人,着实可怜又可爱,对柔则更是怀抱一片赤诚之心。于是,当下便宽慰地轻轻拍拍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