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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的雪,怎么不多穿一些?”
江采苹回头,眼中满是意外与欢喜。允礼正半弯着腰,他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撑着伞,全部覆盖在江采苹的上方。而他自己,却完全置身于大雪之中,雪花肆意地落在他的肩头、发顶,不过片刻,他头上已经是落了不少晶莹的雪花。
“王爷,您怎么回来了?”
童山还有采蓝他们都说过,往常年宴,允礼都是第二天才回来的,每一年都是如此,毫无例外,这次却不知为何打破了惯例。
“是要堆雪人吗?”
允礼没有回答江采苹的问题,只是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把伞递向江采苹。江采苹伸出手,在她刚握紧伞柄的时候,允礼温暖的大手轻轻地覆盖上来,握住她的手,像是要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一般。江采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她躲闪着眼神,不敢与允礼对视,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像是要跳出嗓子眼。
“去旁边站一会等我。”
允礼的声音温柔而又不容拒绝。江采苹听话地走到一边,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允礼。允礼蹲下身子,继续她没弄完的雪球,他一点点地把雪球滚大,不一会,一个圆滚滚的雪人就在他手中诞生了。
“好了,雪人已经好了,快回去休息吧。”允礼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雪,目光温柔地看向江采苹。
“那王爷您也快去休息吧。”江采苹鼓起勇气说了一句,重新把伞递过去,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
第二天清晨,江采苹一醒来,便迫不及待地跳下床走到窗前,伸出手用力地推开窗户。“吱呀”一声,窗户大开,一股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窗外,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而正对窗户的地方,静静地立着两个挨得极近的雪人,一个稍小,另一个偏大。显然昨夜,允礼帮她弄完雪人后,又重新堆了一个。
“不是做梦……”江采苹目不转睛地看着雪人,眼中闪烁着光芒,嘴里喃喃自语着。她的心里铺满了喜悦,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呀,这么冷的天,采苹你也不多穿些,都不怕着凉了。”
采蓝推门进来,看到江采苹站在窗户旁,眉头一皱,脸上满是担心。她赶忙快步走到一旁,将挂在墙上的斗篷取了下来披在江采苹的肩膀上。江采苹感受到了采蓝的关心,她伸手按住斗篷,顺着采蓝的拉力,回到了床上。
“王爷他……”江采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中满是期待地看向采蓝。
“王爷一大早就吩咐了,等你醒了让我们告诉他,估计等会王爷就过来了。”采蓝笑着说道,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调侃。
江采苹听了这话,心中一阵慌乱与甜蜜交织,赶紧手忙脚乱地把衣裳穿好,然后快步走到洗漱的地方。
“早上厨房里熬了建莲红枣汤,蒸了豆腐皮包子,还是热乎的。”
江采苹昨晚就没吃什么,现在听着采蓝的介绍,感觉肚子已经开始饿了,她匆匆洗漱完毕,便随着采蓝来到了桌前。
刚吃完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人来传报,说王爷过来了。江采苹赶紧让采蓝看看自己的装扮,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门口。
允礼跨进门来,看到江采苹,眼中满是笑意。
“你醒了,昨夜睡得可好?”他边说边走向江采苹,身上还带着清晨的寒意。
江采苹点头,轻声回答:“嗯,睡得很好。”她的目光与允礼交汇,不过三秒又羞涩的错开。
采蓝看到他两个这样子,捂嘴笑着招呼屋内其他人一起走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我……”允礼的手放在桌子上,手指微微有些颤动,不自禁地向着江采苹的方向伸长,动作小心翼翼,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渴望。此时,他的指尖差一些就要碰着江采苹的手指了,仅仅是一个指节的距离,这微小的间隔却像是一道充满诱惑的沟壑,让空气都变得紧张而暧昧起来。
“你,你和皇上说了什么?”江采苹的声音有些发颤,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桌上他们的手附近。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跳的节奏,那“砰砰”的跳动声在她的胸腔里不断回响。
“我告诉皇兄,我这次出门游历,遇到一个人,让我心生欢喜,一想到她就忍不住笑的人。”
“我告诉皇兄,我想娶她。”
江采苹惊讶的抬头,看到允礼宠溺的笑容,又垂下头去。
“你想娶她就去呗,看我做什么?”
“皇兄问我确定了吗,我说此生非卿不可。可是我还想亲口问一问佳人,是否应允。我知道这太突然了,但是一见钟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江采苹的脸红的都快要滴出血,她从来不知道目光原来可以这么炽热。
“不是立刻成婚,只是下旨确定名分。”
生怕江采苹不可以,允礼又特意解释了一下。
就好像昏了头,江采苹鬼使神差的点头,允礼一把握住她的手。
“我好高兴,我,我这就去告诉皇兄,让他给咱们下旨!不对,我直接带你去见皇兄!”
允礼的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他的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江采苹被允礼握住的手微微动了两下,缓缓地伸进允礼的指缝,然后用力地握紧,两人十指相扣。
当天,允礼就带着江采苹进宫,一是为了请胤禛给他们赐婚,二是太后也听说了他终于想要安定下来,想要见见是一个怎么样的姑娘。
到养心殿附近时候,悠江采苹听到有人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昆曲,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微微转头,看向身旁的允礼。
“这是皇兄身边的余答应。”允礼俯身,在江采苹的耳边轻声说道,“别紧张,一切都有我。”
江采苹听到允礼的话后,原本有些紧绷的心弦,逐渐平缓下来。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原本攥紧的衣角也渐渐松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老十七?快进来!”
随着殿内的声音传来,江采苹跟着允礼走入,与一位宫装佳人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