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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慕朝然回答，“爷爷，惜歌的肚子有动静的话，那绝对会第一个告诉您。”
“怎么在苏市的时候，不让她怀上？”
爷孙俩想到一块去了。
不愧是血脉相连。
“我倒是想，但这种事情……只能听天由命。”慕朝然垂下眼，露出惋惜的神色，“所以，目前还没有好消息。”
不过他相信，快了，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早晚的事。
慕老爷子眼睛转了转，已经全部都明白慕朝然的所思所想，还有所作所为了。
“朝然啊，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慕老爷子说，“这样一来，就不会生出后来的事端了。”
“我并不确定会不会成功，而且，少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安全。”
“你还不信任我？”
“不是的，”慕朝然抿了抿唇，“我想等事成之后再告知，可惜……事情渐渐的偏离我的预期和掌控，我自己都被卷入进去了。”
慕老爷子缓缓的抬手，指了指他：“你啊，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心。”
“爷爷，从小到大，您教我的，我接受的所有教育，都是关于事业和成功，没有人教过我如何去爱，怎样算是爱。和惜歌在一起，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
“原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快乐，也那么的有趣和有意义。原来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会如此的温馨美好。原来，原来……”
太多的体验和感触，都是林惜歌带给他的。
她明明受了很多苦，却依然积极阳光，对生活保持着乐观进取的态度。
她像一个小太阳，照亮他，温暖他。
“您知道的，我没有体会过家庭的温暖。”慕朝然的声音变得很低，“我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
话语，戛然而止。
这些不该提的，也不能提。
实在是聊到这里了，又想到林惜歌听到他的身世时，发红的眼眶，心疼的表情，所以慕朝然的情绪有些起伏。
慕老爷子也沉默了。
病房里变得格外的安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慕老爷子率先打破沉默：“朝然，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一旦林惜歌知道身世，知道慕朝然去苏市娶她的目的，她会如何想？
估计会无法接受。
谁会喜欢被利用被算计呢。
哪怕慕朝然动了真情，那也是后来的事情。
如果慕朝然没有用情没有爱上她呢？又会变得怎么样？
站在林惜歌的角度思考，确实难以原谅。
“我不知道。”慕朝然如实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唉……”
“本来想先跟惜歌说的，但您一直追问，又病重躺在这里，我只能先告诉您了。”慕朝然看向慕老爷子，“回头我再挑个时间，跟她好好聊聊吧。”
慕老爷子认真的思索了好久，说了一句：“让我见见惜歌吧，我跟她谈一谈。”
“您？”
“对。”慕老爷子应道，“你选个时间。”
慕朝然同意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