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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侍郎死的惨,经仵作查验,他是活着的时候被人用药迷倒,有意识,但身体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随后凶手在他后背上刺下一首诗,那诗是他自己某次诗会写的,颇为得意,经常念诵,在他的妹妹成为容妃之后,这首诗也流传出去,得到不少夸赞。
【无花无果也无香,落入泥尘和进墙。
东风有意莫吹树,还送野草见天光。】
刑部官员念诵了一遍这首诗,“自从王侍郎死后,大家都不敢念这首诗了,有人还说他就是因为这首诗才死的。”
孔灵之点头,“这首诗颇有心气和才情,写得不错。”
“不过杀死王侍郎的凶手改动了几个字。‘无花无果自无香,落入粪泥和进墙,东风有意莫闻树,嗅送野草见天光’。”
诗的味道一下就变了,读着都觉得带点特殊味道,还忍不住思索一下为什么野草却见不到天光,是因为被粪盖住了吗?越想越觉得有味道。
孔灵之:
这种每句改一个字改变全诗含义的游戏,书院里玩过。
刑部官员下意识摸了下鼻子,随后接着说,“她刻完了字,在王大人活着的时候割下了整个背部的皮,随后又给王大人灌下毒药,从伤口处撒上毒药,那毒能让人血肉融化,连骨头都被融了。”
说着,对方看了孔灵之一眼。
“我们当郎中的,有时候为了挖去伤口腐肉,难免用一些特殊的药物。”孔灵之试图解释。
“王大人是被生生疼死的,等他彻底死了之后,凶手将现场收拾干净,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孔灵之:“这我们书院的孩子从小就是自己打扫卫生,许是爱干净些。”
“之后就没什么可说了,我再说说她如何潜入到王大人家的吧。她扮做江湖混混进了京城,然后制作肥皂卖了些钱。”
孔灵之连忙说,“肥皂的秘方早就泄露出去了,许多人都会做,京城不是也有制作肥皂的作坊么,听说最大的胭脂铺子的香皂卖的可火了。”
“有了些钱,她租了房子,找机会接近王大人,正巧有一天王大人要买一样古董,那古董是假的,别人故意做了局要骗王大人的钱,她替王大人揭穿此事,因此受到报复。”
孔灵之:“这个打击造价贩子,人人有责?”
“不过也因此获得王大人的赏识,将她带回家里,给她安排个小管事的活。她也真能忍,忍了足足三年才动手,王大人大概也没想到她这么能忍,渐渐对她放松了警惕。”
孔灵之:“”我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她很聪明,知道王大人一死,所有丫鬟侍从都会被严查,于是提前一年开始布局,让王大人将她嫁出去。”官员的话一顿,“王大人还有点舍不得这个贴心的管事,想收她做个侍妾,她机警的把王大人心思透露给当家主母,主母趁着王大人外出,直接将她嫁了出去。当然,娶她的那个人也是她早就准备好的棋子。”
孔灵之:→_→你看我干什么?我真不知道说什么。
“她又等了一年,才偷偷潜入王大人家里,她知道,当家主母每到这个月份都要去寺里住上几日,为长辈祈福。主母身边的丫鬟也会跟着去伺候,王大人还会派两个侍卫车夫跟随,这是王大人家里人最少的时候。接着就是下手,杀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孔灵之:“这位大人”
“老朽姓赵。”
“啊,赵大人,您相信我,我们书院真的不教杀人、更不教毁尸灭迹。”
赵大人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王大人的尸体在第二天傍晚才被发现,现场没留下任何痕迹,像是什么厉鬼做的案,当天凶手还堂而皇之的去买菜,听到凶案后跟随其他人一起去王大人家门口看了热闹。可见内心之坚定。”
孔灵之:“这个,学医的嘛,平日里看习惯了血肉、骨头,不害怕也是常理。”
赵大人仍然不置可否,“我们找到凶手后也有些疑惑凶手如何做得这般仔细,然后就得知孔神医的这个学生考上了你建的中学,本来应该也能考上大学,但她放弃了,雇了个人装作富商,认她做义女,之后就离开书院,再不曾见过昔日同学老师。”
她甚至连一封书信也没有写过,若不是实在缺钱制作了香皂卖,还未必能查到她与孔灵芝的关系。
“我有一疑问”
“真的不教这些,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的。”
“不是这个。”赵大人有些无奈,“我是想知道,书院的每个孩子都有她这样的本事吗?”
“咳咳,那当然不可能。每个人天赋和喜好都不一样,有的喜欢赚钱,有的愿意练武。”
“那就按照她能考入你那什么大学为标准,不知道她那一年,孔神医大学招收了几个?”
“三个!那三个都一心治病救人,前段时间还去研究了一下母牛的产后护理,有论文为证!”
“那第二年呢?招收几个?”
“五个。”
“第三年?”
“十个,以后每年所有书院加起来只招收十个入大学。”
赵大人:所以像孔莲这样的,还有至少几十个?而且每年都多十个?
“我还有个疑问,她还没有读大学,就已经这样,不知你那大学里的学生,又是何等的人才?”
孔灵之:“她们真的不会这些,我让她们去采药,了解药材生长环境,她们都能把自己摔断腿。”
这里点名一下贝四娘,这个小短腿,每顿也不少吃,个子就是不长,理论知识顶呱呱,一到实践就麻爪。
“所以你那个摔断腿的学生,也会配融化骨头的毒药吗?”
“”
赵大人:“明白了。”
场面陷入一片寂静。
孔灵之亲手给赵大人添了茶,问,“您说了许多,我大概了解了,能否再给我说说,凶手为何要杀王大人?不知是怎样的仇怨,让凶手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行径?”
“这事还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那时候王大人还只是个普通的读书人,虽然书读得不错,但因为庶出的身份,一直备受鄙薄,连下人都可以随意欺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