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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走过去站在唐漫身后,抬起手给唐漫揉捏肩膀“今天早晨起的有些早,要不要睡一会儿,我看着时间,到了点就喊你。”
平时唐漫在家的时候起的都比较晚,今天突然起这么早,谢宴有些担心她下午考试的时候会忍不住打瞌睡。
唐漫顺势靠在谢宴身上,仰起头看他“上午杨菲菲找过我。”
“嗯!”谢宴应了一声,没有追问,唐漫想说自然会说,唐漫不想说,他也不会去追问。
唐漫低下头看似无聊的摆弄了一下桌上的镜子,实则将镜子对准谢宴,慢悠悠把上午她和杨菲菲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说给谢宴听。
镜子里的人,在她听到他说五年前家里没有管他的时候,果然脸色变了变。
看来确实有事。
唐漫本来没想过要去追问谢宴以前的事情,但杨菲菲今天突然提到这件事,她就忍不住想探索一下,当然如果她都真说了,谢宴还不打算提这件事,她之后也不会再追问。
那些事情谢宴没打算瞒她,只是想着等那些事结束之后再和她解释,但是现在杨菲菲已经单独找到唐漫,要是他不把事情说清楚,杨菲菲如果跑到唐漫面前胡说八道,唐漫很有可能会离开他。
想到此,谢宴抿了抿唇拉过椅子在唐漫对面坐下,拉着她的手,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媳妇儿,你相信我吗?”
“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的。”她看到的谢宴是一个谦谦君子,一个聪明、善良而且很坚韧的男人。
“我被下放的原因是耍流氓……”
“被陷害的?”
不等谢宴说下去,唐漫便打断他,并伸出手心疼的摸摸他的脸,她相信他是清白的,他不是做得出那种事的人。
从她搬过去和谢宴一起住到她和谢宴成为有名有实的夫妻,期间也有好几个月,甚至有一大半的时间两人还是同枕共眠,他除了有一次偷偷抱了他,对她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
她不敢说自己美若天仙,但至少是漂亮的,而且还是他合法合规的妻子,他对她这个漂亮的妻子都能做到不越雷池半步,要让她相信他会对别人耍流氓,她是怎么也不可能相信的。
当然,这个男人也就是她没有同意前才像个谦谦君子,现在整个就是个怎么也吃不饱,又黏糊又不要脸的混蛋。
咳!总之,她眼里的谢宴就是一个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他是绝对做不出强迫她人,对她人耍流氓的事情来。
爱人无条件的信任,让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红过双眼的男人,忍不住红了眼,他倾身向前,将脑袋枕在唐漫的肩膀上。
“嗯!我母亲做的。”
呃!这是什么狗血剧情,亲生母亲陷害自己儿子耍流氓???
唐漫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但很快她又冷静下来,一个可以为了自己连儿子都可以舍弃的女人,做出陷害儿子的事情好像也就不足为奇了。
“告诉我,她做了什么。”唐漫轻轻拍了拍谢宴的脸颊,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她一定会让那个老女人后悔的。
“之前和你说过的,我和杨菲菲所谓的订婚是在我和谢家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他们知道不管是我还是我爸都不会承认这门婚事,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母亲把我骗去余家,那晚他们故意灌醉我,让杨菲菲进入我的房间,想让我和杨菲菲……”
谢宴苦涩的笑了笑,脑袋在唐漫脖子上蹭了蹭,哪怕已经过去五年,自己的亲生母亲对自己做出这种事也让他难以启齿。
“我那会儿虽然醉的厉害,大脑却很清醒,杨菲菲和我母亲在门口的对话,我都听见了,也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所以在杨菲菲靠近我的时候就用桌上的花瓶把她打晕了,之后便把人绑了,跌跌撞撞离开余家。”
“本来以为我和杨菲菲什么也没有发生,这件事也就过去了,结果第二天杨菲菲的父母就拿着订婚书找上门,逼我给杨菲菲一个名分,谢家来闹过之后,爸拿出母亲离开谢家时写的那张母子断绝书,并对外宣布我与余家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余家没有资格私自为我订婚,谢家也不会承认余家为我订下的亲事。”
“眼看着我们不愿意承认这门婚事,我的母亲亲自去了治安所状告我企图欺辱杨菲菲,余家的几名佣人也站出来为其作证。”
“她疯了?”唐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算计自己的亲儿子,亲自把自己的儿子送进治安所,甚至带着一群下人做为证!!!
她喵的,这世上真的有这么母亲?
“她当然没有疯,她这么做不过是为了逼我、逼谢家答应和杨家的婚事,只要我点头。”
谢宴露出一抹苦笑,又解释道。
“我也是被带进治安所才知道治安所的最高治安官是我母亲的未婚夫,这个案子会记录在案还是悄无声息的撤案,全在他们的掌控中,她那么积极的促成我和杨菲菲的婚事,也是为了帮她那位未婚夫和杨家联姻。”
“杨家很牛?”
不应该吧!
杨家要是真的很牛,就不会让杨菲菲觉得认识师大的主任,就是一件高人一等的事情。
“杨家在京市只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家族,至于那位治安官与杨家到底想做什么,我不太清楚,也没有去深究,只是态度强硬的表示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可能和杨菲菲订婚。”
唐漫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看上去无比脆弱的男人,低声问道“然后你就被下放了?”
“嗯!”谢宴点了点头。
“那些事都过去了。”唐漫拍了拍他的脑袋,又凑近他,吻了吻他。
本来只是想安慰他,哪知道她正要撤离,就被他摁住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她几乎快喘不过气,他才松开她。
沉默了一会儿,谢宴才继续说道。
“谢家每一个人都对我很好,他们也没有不管我,只是那个时候上面没有有敢站出来帮我,我是被我的亲生母亲送进去的,就算我母亲拿不出有力的证据,但谁也不可能相信一个母亲会去诬陷自己的儿子。
在那种情况下,任何的辩解都是无力的,除非我母亲撤案,否则任何试图帮我翻案的人都会被贴上‘袒护流氓犯’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