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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异帮他在腰后垫了个枕头，
“好好好，我会跟医生解释的。伯伯，我去去就回来。”
……
走廊上。
陆异咬了咬干裂的嘴唇。
“抱歉，华主任！我伯伯是守墓园的，这么说话习惯了，你别介意。”
华主任摇摇头，想起樊慧君说的话，有些悲不自胜。
“他的情况你都清楚了，如果想留在医院，我会让人安排合适的病房，让老人家住的舒服一些。”
“如果他想回家，也不是不可以，等主治医生开些缓解疼痛的药，你们再走也不迟。”
陆异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了。
华主任温声道：“医者父母心，我们不会故意让病人和家属感到不安的。”
“带他回家后，他想吃什么，干什么，在安全的前提下尽量不要拦着。”
说着，他递上一张名片。
“老人家有任何情况，你都可以联系我。”
“当然，联系小樊也是可以的！”
陆异除了点头，几乎说不出一个字。
一个小时后，护士把药送到病房，后面还跟着一个护工，推着一个轮椅。
樊慧君的电话也打了过来，说她正在楼下等着。
陆根生看陆异收拾东西，开心地跟病友告别，“你们都好好养病，我先出院咯！”
那些人怎会看不出他这次出院意味着什么，都和善地回应着。
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乖巧懂事的半大孩子！
陆异把背包放在床上，把药放进去，刚拉上拉链，忽然发现旁侧网兜里卷在一起的现金。
“这……”
他很确定，昨晚跟樊慧君赶到墓园时，还没有。
是刘叔？
“陆异，我昨天包了饺子，放在冰箱里，咱们快回去，我煮给你吃。”
“你这小家伙，对韭菜鸡蛋馅的饺子情有独钟，还没大葱高的时候，就能吃满满一碗了！”
陆根生絮叨着，把装衣服的袋子挂在肩膀上，挽着陆异的胳膊，神色晴明的像个正常人。
陆异挥手跟大家告别，走出病房后，笑着说道：“我现在比大葱高了吧？”
护士目送这一老一少下楼，遗憾地直摇头。
刚开完科室内部会议的陆宝芝路过楼梯口，正要去找华主任，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看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可等她跑回去找时，那人早就不见了。
她满腹疑惑，“不可能是陆异，他现在应该在水吧里打暑期工才对。”
来到华主任办公室，陆宝芝朝窗外楼下看了几眼。
“咦，那车好熟悉，华主任，小樊来找过你？”
华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别说她了，过来坐，情况是这样的……”
陆宝芝还以为医院里发生什么大事，听他说完后，平静地抿着唇。
“我们凑百分之五十，院里承担另外的百分之五十，合情合理。”
“也不知是哪个病人这么幸运，大半夜就诊，能遇到咱医院最好的仁医——华主任！”
华主任把文件放在她面前，让她签字。
忽然惊疑道：“病人的信息咱不能随便透露，不过，我记得，他和你还是本家呢！”
陆宝芝手中的笔吧嗒掉在地上，“你说病人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