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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听到我哥称呼那个女孩叫冯云,知道冯云是贫困生,我哥这个人我了解的,他从来不会强迫任何女人的,可却对这个女孩好像志在必得,甚至觉得这女孩不识抬举。
那次之后,我就留意了,知道了我哥在安城大学放了好多计生用品自动贩卖机,并给学校提供了勤工俭学的机会。其实我看的出来,他就是给那个女孩机会。
我第一次见郝大伟这么上心一个女人,还是小姑娘,我就特好奇。
可你们也知道,我的眼睛看不太清楚,行动不便。
以前接近我哥的那些女人,都是我以弟弟的名义去见她们,她们爱屋及乌也好,贪图我哥钱财想要上位当正牌夫人也罢,都会对我很客气,这是我能接近她们引诱她们的途径。
可这小姑娘不一样,她对我哥很抵触排斥,我就没办法贸然接近了。
我收买了我哥公司的一个助理,打听那个叫冯云的姑娘,了解到她的情况。”
听郝哲说到这,陈立心里颤抖,原来郝大伟一开始盯上的女孩,竟然是真的冯云,“你记得那是什么时候吗,你哥找上冯云。”
郝哲想了想,“在我哥刚和安城大学合作没多久吧,他好像就看中了那个女孩,那女孩年龄很小,才上大一。
我找的那个助理就是负责和安城大学对接业务的,他说,当时学校和郝大伟商量,投放自动贩卖机补货的岗位,可以给贫困生做勤工俭学,我哥同意后,老师就推荐了几个品学兼优的贫困生,我哥却强调只要女生,说男生干活不精细。
学校又提供了困难的勤工俭学女生的资料,我哥就在那些资料里选了几个,特意找机会去接近了解,最后看中了冯云。
这些让我很震惊,我不知道我哥在干嘛?既然他不是对冯云一见钟情,这么做的原因难道就是想单纯的包养一个女大学生玩玩吗?如果这样,我就觉得有些恶心了。
在我心里我哥就算犯过禁忌,也还是个对待感情比较认真的人,不会做出这种事,可那次我哥的表现,就让我很意外。
我大概是感情上有洁癖吧,这种恶心事让我对他和那女孩的事不感兴趣了。
而且那段时间,我眼睛病变,不得不接受手术,休息了半年吧,没有再去关注这件事。
等我好了的时候,我只知道,我哥已经成功包养了女大学生。
至于是谁,我不清楚,以为就是冯云呢,因为之前帮我打听事的员工被我哥发现了,开除了那人,他似乎不想让我多知道。
但他也没刻意隐瞒女学生的事。细枝末节上,甚至根本不避讳我。
我去他家里拿东西,注意到了有女人生活的痕迹,当时我哥家里特意请了个阿姨,就是来照顾那个女孩的。
阿姨说那女孩是安城大学哪个系哪个班的,我一听,就以为是冯云,我记得那几个贫困女生中,只有冯云是那个系的。
我问阿姨那女孩叫什么,阿姨说女孩自称小云。这就让我一开始更确信是冯云了。
阿姨还说我哥,自从那女孩住进来,就没怎么回来过,似乎工作特别忙。
但郝大伟应该是很喜欢那个女孩,自她搬进来,我哥就吩咐保姆将家里焕然一新,多了女孩子喜欢的毛绒玩具,粉色的地毯,主卧床上名品的花色四件套。
我哥以前的女人从没有这般待遇,可见我哥对她真的很上心,所有细节都交代阿姨一一做好。”
这种态度上的不一样让郝哲内心翻腾,是没有过的不寒而栗,因为郝哲发现,郝大伟对这女孩细致的,好像当初对他母亲一般。
他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甚至一度想要放过郝大伟了。
可后来剧情的走向,却奇怪了起来,甚至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那个女孩的生活习惯,生活痕迹,处处都像他的母亲,像当年对生活充满爱的母亲。
这感觉让他恐惧,他强迫自己不再去关注他哥和女大学生的事,可那女孩的事却莫名其妙的在各种细节里,渗透进他的生活。
他不知道他哥究竟什么心态,好几次去他哥公司办事,或者他哥给他送残联会赞助资料,都遇到那女孩,有一次资料甚至是女孩亲自来送的。
他只接触女孩一两次,就越发感觉和年轻时的母亲太像了,她吃东西的口味,说话的习惯,无一例外,有时候都让他恍惚。
郝哲那一刻仿佛失去了过去勾引女人游刃有余的能力,他变得笨拙,像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而那女孩像不知他和他哥之间的矛盾一样,像看不懂郝哲刻意的躲避一般,反客为主,主动地接近他,主动和他示好,有事也找他。
他抗拒回避,似乎对方都看不见,有一次生气了郝哲和她挑明,她让他厌恶,他瞧不起他哥包养的女人,她要玩就去找他哥,别来烦他。
那次女孩被他刺痛一般,在他面前哭了,说郝大伟根本就不管她,以为给了她钱就行了,把她扔在一个冰冷大房子里,找个保姆照看她,“你以为我跟郝大伟,只是为了钱吗?
我原生家庭不好,我是贪图你哥一开始的偏爱,知道吗?他之前对我很关心的,我自小家里条件不好,父母不重视我,重男轻女,我多希望有人注意我,我缺爱,我需要很多偏爱。
你哥哥虽然年纪大,可从没有人像他一开始那样偏爱我啊,下雨我没伞的时候出现,我被宿舍人排挤的时候出现,在我没钱吃不上饭时,带我吃面,还给了我工作。
我如果只为了钱,有很多方法卖自己,为什么要选年纪最大的郝大伟呢?我是真心贪图他的偏爱。我知道这些事听着平常,可对我来说就是最珍贵的。”
那女孩说的每一句话都让郝哲想起自己的童年,父亲也是这样只把母亲和他扔在房子里,常年不回来,以为给他们富足的生活便可终年不见。
他也曾陪母亲在父亲生日时,将一桌饭菜一遍遍热了冷掉再热,最后等不到人全部倒掉,终日感受不到情感的呵护,母亲去和父亲谈,父亲就发很大的脾气,“我都是为了谁啊,你现在好生活难道不是我给你的吗?”
时间太久远了,他都忘掉了很小的时候,他和母亲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
后来呢,后来是哥哥,给了母亲和他关怀。
郝哲捂住脸,他被仇恨蒙住双眼太多年,竟忘了当初他们的好时光,他也曾幻想归过哥哥是父亲就好了。
可后来自己撞破母亲和哥哥的禁忌之恋,伤了眼睛,父亲去世,哥哥肩负起养家重担,为了给他治病,为了母亲情绪不稳定要吃的药,哥哥开始四处打工做生意。
一下子变成了,和当初父亲一样不着家的人。
真是讽刺啊。
那夜女孩哭过后,他们之间似乎就变得不同了。
郝哲渐渐默认了这女孩对他如朋友一样的倾诉依赖接近,带入了不必要的同情。
对她频繁来找他,不再排斥,也从最开始只听女孩讲她的故事时一言不发,到后来,敞开心扉和她讲,他的故事。
很多情感都是在你不经意的一次次同情中,一次次觉得举手之劳中,暗暗落下种子,又在你无数辗转反侧的夜晚,疯狂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