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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容不下你这样的叛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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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愿一个人待在小楼,从昨天晚上一直等到了现在,江淮之都没有回来。

她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被他挂断,再打第二个过去的时候,他直接关机了。

窗外的天从无尽的黑慢慢变亮露出鱼肚白,然后再慢慢暗下去,又变得漆黑。

在司家老宅里,时愿住的这栋小楼很偏僻,这几天接连不断地发生变故,佣人都战战兢兢不敢随意走动,这个地方就更加的寂静……

不仅仅是这里,整个司家老宅都很安静。

所以车子的引擎声显得格外的吵,时愿一顿,几乎是“咻”地一下起身,打开窗户,朝着大门的方向看过去。

看到江淮之的身影从车上出来,眼睛亮了亮。然而下一秒,时愿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从车里一起下来的,还有另一个女人,江淮之甚至亲自给她开了车门,手掌护着她的头顶,举手投足间都是怜惜。

所以江淮之昨天晚上,是和她在一起吗?

这个女人不是姜梨,那是谁?江淮之身边还有谁?

时愿的手紧紧捏着玻璃窗的框,盯着那两个身影,指尖泛白。

舒羽低着头和谢铭走在一起,跟在江淮之身后。又是带她来老宅,又是体贴的帮她开车门,江淮之平时哪里有这么绅士?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舒羽也不敢多问。

司家的两座泰山已经不在人世,江淮之也不用再去主宅过形式,直接去了后方的小楼。

夜黑风高,小楼附近没有开路灯。月光穿透厚厚的云层,洒下一地惨淡的光。

走到一扇门前,江淮之规律的敲了三下门。

在门打开的一瞬间时愿就要扑进江淮之怀里,谢铭反应极快,挡在了江淮之和舒羽身前,将时愿和他们隔开。

谢铭常年待在江淮之身边,这样的保护行为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他知道时愿大概率可能是想亲近江淮之,只不过她毕竟是别人送过来的冒牌货,谁知道她会不会拿刀行刺?

时愿定在原地,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谢铭。”江淮之神色淡然,让谢铭退下。

“是。”谢铭颔首,退回了江淮之身后,只是眼睛依旧警惕的看着时愿,生怕她有什么过激举动。

江淮之走进门,谢铭和舒羽按照他的吩咐等在门外。

门关上,江淮之扫了一眼,然后随意坐到了沙发上。

时愿双手放在身前,站在一边,显得有些拘谨不安,还有点委屈。

江淮之瞥了她一眼,看到她眼下的一层淡青色,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薄唇轻启,“谢铭刚刚的举动是出于保护,是我默许的。你身体不舒服就坐下,我也没让你一直站着。”

男人没有穿西装,看过来的眼神有些冰寒,这样的冷漠疏离让时愿的心颤了颤。

他在不高兴。

时愿嗫嚅着双唇,缓缓开口:“我没有身体不舒服。我昨晚十二点的时候给你电话,你没有接,就一直等到现在。”

江淮之点了一根烟,烟雾袅袅,模糊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神情,“所以你刚刚扑过来是想干什么?”

时愿道:“想抱你。”

江淮之沉默了一瞬,然后抬起手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无声的示意她坐过去。

时愿心里一喜,走过去,坐到他身侧。

她挨的极近,隔着布料大腿贴着大腿,能闻到他身上混着烟草味的雪松香。

清冽又干爽,带了点香烟的苦味。

江淮之黑色的大衣外套敞开,里面是一件黑色的圆领毛衣,他的皮肤很白,所以脖颈处的红色抓痕格外的明显。

时愿的手搭在膝盖上,下意识抓紧裤子的布料,发出清晰的摩擦声。

“你喜欢我?”江淮之把烟夹在指尖,突然问了她一句。

“嗯。”时愿抿唇,毫不犹疑点头。

江淮之掸了一下烟灰,“喜欢我什么?”

时愿回答:“因为你帮过我,不止一次。”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反问:“你不是也喜欢我的吗?”

江淮之微微侧身,他抬起夹着烟的那只手轻轻抚摸过她的眼睛,手掌慢慢移到她脖颈处,嘴角弯起来一抹尖锐的冷笑,然后突然用力,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

时愿的眼睛倏然瞪大,烟头滚烫的热度离她只有堪堪一厘米的距离,如果她的头发没有扎起来,就会被烧焦。

她的脸憋的通红,眼睛里溢出眼泪,艰难开口:“你……你帮我挡过刀子,不止一次……”

江淮之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神凛冽如利刃,凝视着她像是在无声地一点点将她割开。

就在时愿快要窒息的时候,江淮之松了手。

时愿如释重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停的拍着胸口顺气。

脆弱纤细的脖颈,有了一圈隐隐发青的印记,江淮之给她倒了一杯水,阴郁的神情一扫而空,又变回了那个如沐春风的样子。

“我昨天晚上跟陆七的局结束之后的确是去找舒羽了,她是我的助理。”江淮之的嗓音沙哑清润,语气缓和不少,“你用不着在她面前搞那些小动作,她比你听话,我从来都只喜欢听话的女人,所以我更愿意去找她也是在情理之中。”

“还有,你如果你真的是时愿,你应该很怕我才对,现在跟我说喜欢我是不是太牵强?”

时愿半趴在沙发垫上,闻言身体狠狠一颤,他是知道什么了吗?

还是在试探她?

江淮之随手将烟头摁灭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起身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不用这么紧张害怕,你到底是谁对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毕竟你这张整出来的跟时愿六七分像的脸我看着还是挺舒心的。”

“你可以去跟你的主子说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也可以去告诉姜梨我以前对她有多凶、有多坏。”江淮之捏起她的下巴,温声道:“你的主子不会再管你,姜梨也不一定会信你说的,但是我生平最讨厌别人背叛我,到时候我的身边可容不下你这个叛徒。”

逆着光的站位,他的头发丝都在发光。

如果不是他恨不得捏碎她下巴骨头的力道,光是看他俊脸上挂着的和煦如暖阳的笑,任谁看都会觉得他是降临人间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