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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
“你若觉得受不了，大可以离开。”南知意淡漠的将人推开，神情认真又专注，眼中毫无情绪起伏。
“你这样，跟把我以前那些悲惨的经历拿出来鞭尸有何不同，我承认我是怪物，我该死。
但求你，在死前给我留些最后的体面吧！”说着说着，钟玲泪流满面，眼充充满了痛苦和哀求。
对于遭受苦难的人来说，让他再次直面自己曾经遭受的苦难，不亚于是对其进行二次伤害，会情绪激动和崩溃都是正常的。
但对于面前这人来说却有些不正常。
南知意自认跟他的关系没好到，哪怕被自己撕开了他的伤疤，他对自己能做到没有一丝的愤怒和恨意。
“钟玲，你到底在奢求什么呢？
你觉得我这样的人会有怜悯之心嘛？对你不过是利用而已。”
南知意冷漠的说道，将人直接推开了，继续观察起来。
钟玲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杵在旁边，握紧了手中的拳头。
为了任务，为了关心自己的朋友，家人，自己不可以，也不能自乱阵脚。
一边不相信救赎，又一边渴求着能得到救赎，哪怕是一丝熟悉的气息，自己竟然都想牢牢抓住。
可是钟玲你也不想一想，如今的你还配嘛？
你不过是他人手中的玩物，玩家眼中的npc、怪物，或者是梦魇罢了。
你唯独不是独立的，可以有着自己思想的鬼。
南知意没有管他，自顾自的按照计划，完成了探索，起身朝楼下走去，行至门口时，看着钟玲依旧低着头站在原地。
回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钟玲，你的任务完成了，以后你自由了。”
钟玲愣愣的抬头，看着他的微笑，嘴角扯了扯，倒有些希望，他说的话是真的就好了。
没想到小可怜的伴侣也是一个小可怜，可惜了，当没有力量抗衡的时候，只能顺着它的摆弄。
他们是，自己曾经也是。
从那天过后，一切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每天三点一线，醉生梦死的生活。
很快学校二十周年庆到了，大门打开露出里面残破不堪的样子。
各种奇奇怪怪的鬼族涌了进去，里面还参杂着一些拿到了邀请函的玩家。
“等会，我们三个不要走散听到了嘛？
如果中途发生暴乱的话，就朝这里那栋废弃楼房顶楼跑，其他的都不要管。”
南知意拿着自己画的地图，严肃的朝他们嘱咐着。
墨白认可的点头，表示明白了。
活活听得一脸懵，但是还是死记下了，露出清澈无辜的眼神，“但是老大，我要找鬼的话，怎么找呀？”
“等十点左右，在大礼堂会举办校庆的仪式，届时所有的人和鬼都会在那里汇聚。
你那时候就可以到处跑着看，反正你那么小，一下就挤进去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路上就能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