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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漓加快步伐走进前厅,她的目光穿过厅内,最终落在季闻渊身上,他正与陈母交谈,看起来气氛颇为融洽。
“清漓,你来了。”季闻渊站起身,声音平缓稳健,不疾不徐,倒是没了单独相处时的清朗。
“嗯,娘。”陈清漓转开视线落在了陈母身上。
“快坐。”陈母起身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她来的有些晚,陈母已经跟季闻渊说了一会儿话了。
虽然她的手心已经捏了一把汗,但是事关女儿,有些话她还是得说清楚。
“陈夫人,您放心我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我就肯定不会反悔,天子一诺重千金。”
季闻渊的神情很严肃也很认真,陈清漓坐在一旁并未说话。
“那依皇上看,何时是吉日?”陈母知道她们以心意相通,那按照她的想法便是越快越好,免得出现差错。
季闻渊心里盘算着说出了时间,“不如半月后,我看十月六日倒是不错。”
他自然是觉得越快越好,但是这也得询问清漓她们的看法。
“十月六日,确实是个不错的日子。”陈母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决定了,那自然是越快越好。
免得时间太晚给清漓惹来非议,毕竟这个世道对于女人再嫁有太多的抗议,。
“好,那我回去就让人准备。”季闻渊点了点头,然后开学了陈清漓询问她的意见,“可以吗?”
“可以啊,你看着办吧。”陈清漓也没什么意见,只要不让她弄,她什么时候都行。
两人走在陈府的花园里,陈清漓便想到了昨夜的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为难。
“今天朝堂上没有人说什么吧?”陈清漓揶揄的看着他,毕竟昨日两人大张旗鼓的逛了京城,相信这件事应该不是人都知道了。
季闻渊听到陈清漓的揶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宠溺,似乎对陈清漓的调侃并不以为意。
“朝堂上的事情不足为惧,那群老顽固翻来覆去也就只会口诛笔伐以死相逼那一套。”
季闻渊轻描淡写地回答,他的目光深邃,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意,但是这话由他说出来倒有种从容不迫的气度。
“你倒是说的轻松。”陈清漓轻笑了一声,事情肯定没有他说的这么简单,但是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陈清漓便也知道他应当是有办法应对的。
季闻渊忍不住牵住了她的手,在手心里捏了捏,她只需要安心嫁给他便好,这些其他的事他都会一一处理好。
用过了午膳,陈清漓把他送到了陈府门外,等他走了以后,她才回了房间。
“天哪,没想到那居然是皇上!看以后谁还敢嘲笑我们小姐。”逢秋脸上满是得意洋洋。
前几天小姐去参加宴会,那些所谓的大家小姐便因为和离的事处处讥讽她们小姐,如今小姐即将成为皇后,可谓是狠狠地打她们的脸了。
“逢秋。”
冬序对着她摇了摇头,轻声提醒她不要得意忘形。
逢秋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收敛了得意的神色。
“小姐,后日从二品内阁学士嫡二公子和正二品礼部左侍郎家的小姐举行大婚,可要提前准备?”冬序提醒道。
这内阁学士的二公子就是顾澜之,他的未婚妻则是京中颇有盛名的才女余知鸢。
且不说顾澜之和陈煦尧是好友,既然顾家已经给她们下了帖子,那她们也是该去的。
陈清漓微微颔首,“提前准备吧,后日早些喊我,免得去迟了。”
“小姐,您看这身衣裳如何?”
逢秋拿出一件精致的衣裙是绣娘昨日才送来的,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色彩搭配得宜,既不失庄重,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陈清漓接过衣裳,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绣花,点了点头,“不错,就这件吧。”
“那我就为您准备其他的配饰。”逢秋高兴地说道,她喜欢为小姐打扮,喜欢看小姐光彩照人的样子。
冬序则开始整理礼单,她必须确保一切都完美无缺,不给小姐丢脸。
到了晚间,冬序把整理好的礼单拿给陈清漓过目。
“小姐,您看这份礼单是否合适?”冬序将礼单递给陈清漓,上面列着各种珍贵的礼物,既有金银珠宝,也有书画古玩。
陈清漓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头,“很好,就这样吧。”
这份礼单不算出彩但胜在中规中矩。
次日晚,陈清漓见了些许时日未见的陈煦尧。
“你怎么回来了?”陈清漓有些意外的问道,毕竟军中管理应当还挺严格的,怎么会轻易让他出来呢。
“如今军队还未出发,所以管理的便没那么严,我和军中的校尉有几分熟识,所以便请了一天的假,明日落日前回去便可。”
陈煦尧笑的灿烂,或许是平日需要顶着烈日训练,所以他整个人黑了不少不过也更壮实了。
“阿姐,我听娘说你和皇上”陈煦尧的话没说完就止住了,毕竟他对皇上还是很敬重的,所以并不敢多说什么。
“对,只可惜你应该是赶不上了。”陈清漓有些可惜的说道,“不过这也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
陈煦尧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阿姐,你真的决定嫁给皇上了吗?”
他担心阿姐是不是被逼迫的,但是他又明白自己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兵。
如果阿姐进了宫遇见危险,那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还会拖后腿,这一瞬间他的斗志被激发的彻底。
他需要实力来保护自己以及家人,要不然他就是一个拖累。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煦尧我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季闻渊对我真的很好。”
陈母和陈煦尧听见她直接喊皇上的名字,都愣住了,但是看清漓习以为常的样子,便知道她平时应当就是这样称呼皇上的。
心中便知道皇上对清漓的感情,可能比她们想象的还要深,要不然不会让她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