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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
裴公馆。
傅母在得知温之景登门拜访后便加快脚步下了阶梯,看着温之景的眼神带着些许礼貌的考量,但又转瞬即逝。
“裴夫人好。”温之景恭敬地微微低头,“突然到访还请您见谅,给您和裴老带了些礼物,还请笑纳。”
“你这孩子,未免太客气了呀。”傅母容颜之上多了些不好意思,“快请坐,徐妈,快去泡些新茶过来。”
“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茶山,亲手采摘晾晒了一下香茶,你待会尝尝!”傅母说着看了一眼钟表,“不过不巧,老裴一大早便出去了,我现在让人告知他回来?”
“裴夫人不必麻烦,我今日并不是来寻裴老的。”温之景微微低头继续道,“我想见傅小姐一面。”
“小晚?”傅母闻言眼底划过惊讶,她看着温之景微微点头,“啊,你和小晚是朋友吧?好,我让人喊她下来。”
“多谢裴夫人。”
温之景道了谢,他言行举止都分外礼貌,温润如玉的形象给给人良好的第一印象,整齐的西装勾勒他颀长的身形,周身散发的贵族气质一点也不输于那些权贵,出众的能力在京圈也小有名气。
傅母也听那些富太太们提起过,不乏有名媛喜欢萧京野身边的这位首席特助,但他却只对工作上心,对其他事情都漠不关心。
这样的一个男人,今日贸然登门找傅晚……
傅母眸中带着欣赏的给温之景倒茶,似将他想成是女婿,言语间也带了些试探。
“小温啊,你和我家小晚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呀?”
面对裴夫人的问题,温之景容颜上并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他略显柔和的五官上是官场上常见的轻笑。
“傅小姐和我家少夫人交好,我们相识,但交流不多。”
此时,傅晚小跑着下了楼梯,在看到温之景后快步跑上了前。
“温特助,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棠棠她怎么了?”
傅晚与温之景只是互相知道名字,所以除了关于时今棠的事,想必温之景也没有别的事到了见面的地步。
“你放心,少夫人一切安好。”温之景微微摇头后继续道,“是一些私事。”
看着温之景的眼睛,傅晚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傅母。
“你们聊,我去茶室看看还有没有好茶。”
傅母也没有打搅他们,随意找了个借口后便转身离开了。
“温特助,这边请。”
傅晚说着看向了远处的休息室,随后加快脚步走上前,因为不解温之景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所以眼底总是坠着不安的摇篮。
“傅小姐,我前天去了一趟栩生岛。”
“你见到裴斯辰了吗?”傅晚闻言双眸之中多了些显而易见的激动情绪,“我自从回来就没有联系到他……他怎么了?是不是栩生岛又有危险了?”
“他……一切安好。”傅晚的情绪看似并不是和裴斯辰决裂的状态,所以温之景奇怪裴斯辰为何那般绝望。“只是托我带给你一些东西。”
温之景说着扫了一眼身后的保镖,保镖快速将那暗黑色的礼盒放在了茶几之上。
“这是什么……”
傅晚眼底泛着疑惑,她快速将之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的信封。
信一封接一封,但却没有只言片语,只有一张张银行卡,还有数不清的支票。
傅晚眼眶微红,她看着拆出的最后一张支票,双腿一软跌坐在地面之上,精致的妆容上落了一滴泪,她不解的垂眸,攥紧手中的东西到手指泛白,此时此刻,她身上的公主裙毫无光泽,弯腰的她也似被折枝的粉玫瑰。
裴斯辰这个人,有个京圈众所周知的习惯。
被他甩了钱的女人,就是决绝的开始。
“他在哪。”
“我要见他……”
这时,傅晚的声音里已经含了哭腔,哽咽着说着这几个字,眼泪也如断线的珠子般控制不住,她那圆圆的眼睛哭起来惹人动,连温之景也有些不知所措。
“傅小姐,我不知道你和裴少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你的眼泪……”温之景说着后退了几步,“很抱歉,我不知道该怎样帮你。”
“他给我这些算什么……”傅晚的情绪在这一刻难以控制!她崩溃地将信封和支票撕碎,“我只是他花钱能打发的烂货吗!”
傅晚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她没有任何疑虑想要朝裴斯辰奔赴的时候,他却不声不响甚至不来见她,只是托温之景送来这些东西!
她以为,她和裴斯辰生命里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可现在,他却用最侮辱傅晚的方式与她决绝。
“我要见他……”傅晚感受着身临其境的深渊,她眉头紧皱可眼底却含着乞求的可怜,“温特助,你带我去见他,拜托你了……”
面对傅晚的情绪,温之景没有了昔日在商场的手到擒来,他只是笨拙的递出了全新的手帕,不忍地微微摇头。
“他离开栩生岛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傅晚看着温之景尽是真诚的双眸,她崩溃地垂下眼眸,泣不成声的样子似秋日私语的玫瑰几近枯萎,最后被冷霜和覆灭了根茎……
“麻烦你来一趟了……”傅晚失魂般地从地上起身,“我一定要去栩生岛……”
“傅小姐!”
看着傅晚薄弱的背影,她奔离的动作带着坚定,温之景眉头微皱着叹息,可却并不知道该怎样帮她,只能将今天的事汇报给萧京野……
电话这边,厉温叙也将所有话听入耳中。
“你派人些得力的人护着她。”萧京野抬手揉了揉眉心,“裴斯辰绝不会忍心让她受伤。”
“是。”
挂断电话后,萧京野抬眸看向了厉温叙。
“你还不承认你偏心么?”厉温叙苦笑着微微摇头,“裴斯辰就是这样对待许愿的……你一直都知道,只刻意瞒着我。”
“我说了,她只是傅晚。”
“在我心里她就是许愿!”厉温叙的声音高了不少,他拳头砸在了办公桌之上。“你只为裴斯辰着想,可他只会欺负许愿……你无视这一点,也全然不理解我的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