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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接过，暖意从掌中漫延。
磨蹭着上面看起来颇有特色的纹路，有些爱不释手地把玩两下，苏洛问道：“外祖母，这是何物？”
“这是信物。”老夫人神秘兮兮地说着，凑到苏洛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个字。
就这几个字，惊得苏洛瞪大了眼。
“这么有用的东西，表哥比我更需要。”苏洛说着，就要把暖玉递还给张舒谨，岂料张舒谨一退再退，就是不肯接过这块暖玉。
“祖母给你，你收着便是。”张舒谨摆摆手道，“如今你比我们更需要它。”
苏洛抿抿唇，见张舒谨坚持不肯收，缓缓收回手，道：“如此，待此间事了，再还给表哥。”
张舒谨无奈，宠溺地点头，算是应了：“等你不需要了，再给我吧。”
这块暖玉事关重大，苏洛转手交到荀雍手中，嘱咐道：“劳烦帮我交给兄长，请他代为收好。如若兄长有需要，只管用。”
说着，她看向张老夫人，解释道：“如今兄长在为洛儿的事来回奔波，我又被困在牢里什么都做不了，与其放在我身也被人觊觎，落入敌人手中，不如暂且交给兄长保管，随时取用。”
“给你便是你的，你处理便是。”张老夫人摸了摸苏洛的小脸，“外祖母知道你不想连累张家，可是洛儿，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从未纳妾，独宠你母亲一人，如此情形之下，张家和苏家早就绑在一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苏洛沉默。
“张家虽然富甲一方，却只是商贾之家，能力有限，无法对抗皇子，但对付那些爪牙还是绰绰有余的。”张老夫人唇角微扬，“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话并非空缺来风。”
苏洛叹息一声，道：“外祖母，张家和苏家一个有权，一个有钱，本就遭人忌惮。正是因为如此，张家和苏家虽然是姻亲，却并不经常往来，为的就是不让人多想。可若我既用了苏家的权势，又用了张家的财力，到时候忌惮我们的就不只是那些达官贵人了，而是万人之上的那位。”
闻言，张老夫人欣慰地笑开，转头对张舒谨道：“瞧瞧，我们的小洛儿开窍了。”
苏洛都能想到的事情，张老夫人怎么可能没有想到。
只听她笑道：“小洛儿担心得有理，所以张家每年要为那位创收千万银两以上的收入。如若少于一千万两，便由张家填补至一千万。如今的大夏，有一半以上的收入是张家提供的。”
“这么多！”苏洛瞪大双眼。
没想到当今圣上算盘打得这么利索。
“你知道是谁把张家推荐给那位的吗？”张老夫人刮了下苏洛的鼻子，笑问。
“难不成是爹爹？”苏洛挑高了眉。
“正是你父亲。”张老夫人道，“你父亲说，有权有钱并非好事，虽是姻亲，但张家的底气不能是苏家，便找了个机会把张家推给了那位，令张家成了皇商。正是因为如此，张家才有了如今为你出头的底气。”
“居安思危，深谋远虑，不愧是爹爹！”苏洛免不了狠夸一通苏鸿博，“外祖父和舅舅也很厉害。”
爹爹是引路人，真正能坐稳皇商之位的，靠的还得是外祖父和舅舅，可见他们的经商大才。
“祖父和父亲都厉害，那我呢，小洛儿？”张舒谨笑眯眯地看着苏洛，就想讨小丫头的一句表扬。
“表哥当然也很厉害啊。”苏洛同样笑眯眯的。
“嗯，是很厉害，也很不要脸。”张老夫人哼笑道，冲张舒谨说道，“少在这里讨巧，有那个时间帮洛儿照看她的产业才是真。”
“是是是，祖母说得对……”张舒谨被训了也不生气，正了正脸色，道，“来之前，方家来了人说，方家永远记得你的恩情，如果有什么需要方家帮忙的，尽管说。”
“倒还真有一事，需要方家帮忙。”苏洛想起萧景宥曾说过方圆也是沈旭的目标之一，如此一来，方家也算有正当理由去拖住沈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