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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婶婶怎么不说话？”苏洛看了李凤佳一眼，目光落在苏仲康脸上，“不然，二叔你来说？”
对着张氏，苏仲康都没说一句什么，对着苏洛这个小辈，苏仲康更不可能开口。
他下意识地看向李凤佳，脸上多了几分烦躁，道：“要说就赶紧说，再等下去，老子的事情还办不办了？”
很显然，他并不是自愿来的。
既然如此……苏洛道：“二叔若是有事要办，先行离开也未尝不可，毕竟二姐姐想要什么，二婶婶最是清楚不过了，二叔在与不在，应该没差，你说是吧？二婶婶。”
苏仲康本就是被李凤佳以“婉婉是你的女儿，你也应当出一份力”为由，强行拉过来撑场面的，现在听到苏洛说可以先行离开，哼了一声，拂袖离开。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不耐烦。
苏洛见状，唇角微勾。看来，李凤佳和二叔之间的感情经过这么多年，也耗得差不多了。
或者，这其中还有柳姨娘的功劳。
苏洛轻笑一声，转而看向李凤佳：“二婶婶现在可以说了吗？”
“婉婉想去裴家观礼。”李凤佳道，“婉婉作为吴王侧妃，又是最早定下来的妃子，怎么可以不去参加正妃的婚宴？”
“怎么不可以？”苏洛目光如炬，“二姐姐去干什么？去给裴锦秀敬茶吗？上赶着给人家当妾室还不够，还要上赶着给主母敬茶，是嫌不够丢人吗？”
李凤佳被噎了一下，不服气道：“什么妾？婉婉是侧妃，是吴王的三妻之一！”
“二婶婶说得是，三妻之一，除了正妻之外的两个平妻之一。”苏洛嘲讽道，“何为平妻？不过是妾室好听一点的叫法罢了，地位上和妾室没有分别。二婶婶如果还认不清楚现状，索性就待在府里得了，省得到处丢人现眼。”
“你说我丢人现眼？”李凤佳颤抖着手指着苏洛，同时看向张氏，“大嫂，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如此不尊长辈，以下犯上……”
“不尊长辈？以下犯上？”张氏放下茶盏，起身走到李凤佳面前，朝她笑了笑。
正当李凤佳以为苏洛要挨骂的时候，张氏的手掌已经甩到她的脸上了。
李凤佳的脸瞬间红肿，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瞪大着双眼，怔怔地看着张氏。
“你气晕婆母，为难小辈，不孝不悌，若论起来，我家洛儿还是被你教坏的，要教也该先从你开始教。”张氏轻轻吹了吹手掌，掌心有些红了，可见是打得太用力了。
“娘亲可是打痛了？”苏洛赶紧起身走到张氏身边，抱着她的手吹了吹，又揉了揉，直到张氏说不痛了，才停手。
此时李凤佳已经反应过来了，站起身，扬起手，眼看着手就要落到张氏脸上，被苏洛手疾眼快拦下。
下一刻，张氏的另一巴掌甩在了李凤佳的另一边脸上。
“啪”
一声脆响之后，李凤佳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如果不是有苏洛拉着，恐怕已然再次跌坐在地上。
张氏往前一步，气势大开：“我是你大嫂，长嫂如母，你竟敢跟我动手！”
苏洛松开李凤佳的手，和张氏并肩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劳烦二婶婶回去告诉二姐姐，裴锦秀出嫁那日最好是好好在家呆着，否则一旦出什么岔子影响到她的婚期，我概不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