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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晨见她执迷不悟，直接随手一挥，帮她开了天眼，开口道：“他寿命已尽，不管是谁都留不住他。”
“你逆天而行的代价，只会是魂飞魄散，到时还不是留他活着，带着愧疚生不如死活着，你难道就不自私嘛。”
“不，我不会死，我要跟他长长久久。”
幽莲眼神疯狂，疯狂嘶吼着。
耳边传来一道叹息：“莲，别再造杀孽了，我几年前就该死了，能多活几年，已经是我赚得。”
“阵法破了吧，别再为我续命了，我累了想去投胎，求你成全我好不好。”
言澈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
幽莲抬起头，看着冰棺上站着的魂魄，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眼神里满是痴迷，伸出手想触摸他。
结果穿过他身体，再也没往日的温度，一想到这些，彻骨的悲伤让她疯魔。
“不，我要你陪着我，只陪我一世就好，下一世就是魂飞魄散我也认了。”
言澈摇摇头，眼神悲悯：“可我累了，我不想活着，我想去投胎换下辈子，有一个健康身体，不用再这么痛苦活着。”
“这一世对我而言，就是苟延残喘，你的那点糖不够，我太累太痛苦了。”
“莲放过我吧，求你！”
幽莲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她能感觉到血气越来越多，只要他再坚持下，一定能多活很多年。
哽咽道：“澈，为了我熬下去，一定有能治好你病的地方，到时候你就跟正常人一样，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
言澈闻言眼眸黯下去，知道她已经彻底疯了，根本没办法说通，扭头看向苏晨。
“大师，破阵吧，我只想去投胎。”
“这种强行续命的反噬痛苦，我再也不要承受了，太痛了，求您帮我解脱吧。”
幽莲见他抬手准备做什么，大喊着：“不，不要，你要是敢做什么，我一定杀你全家啊啊啊！”
大巫伸手拉着她，看了眼苏晨：“超度，让他去投胎吧，多谢了。”
十分钟后，言澈魂魄消失。
幽莲瘫软在地上，眼神怨毒盯着苏晨，咬着牙诅咒：“我要用自己的命诅咒，诅咒你此生跟爱人不得善终，哈哈哈。”
嘴角鲜血溢出越来越多，眼底的生机不断流失。
苏晨皱眉，不等说什么幽莲身形溃散。
只留下黑色纱衣，大巫低头看着手中纱衣，眼神有些空洞：“她……也献祭了自己的命，来让言澈复活。”
“道友，你想知道他们的事嘛。”
“幽莲是我巫族圣女，言澈是长老的孩子，从小体弱多病注定早夭，谁知他们两人偷摸在一起，被本尊发现后阻拦。”
“他们就逃了出来，后来……”
众人听完后，忍不住唏嘘，这开始就注定是悲剧，没想到她强行续命，杀了那么多人献祭。
苏晨神色平静，漠然道：“这不是她剥夺别人命的理由，续命有违天道，被反噬是必然得。”
大巫盯着他，眼眸异光闪烁着，嘴角微扬：“道友算不到自己的命吧，可想知道自己会如何，你跟她走不到老。”
“你的命格奇特，本就是早死的命，可现在居然还活着，这一身功德可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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