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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转凉,家家户户开始为冬天的口粮做准备,大户人家腌鱼腌肉,大部分村民还是主要靠腌制蔬菜和豆类,腌干豆、腌白菜、腌萝卜,做豆腐乳等。那时的冬天没有新鲜蔬菜,主要靠腌制菜过冬。
腌菜很有讲究,有的说用手揉,有的说用脚踩,更有甚者还讨论用光脚还是穿鞋踩。说实话,这些情况,斯有才都亲眼目睹过。但是不管怎么腌,有的人腌的菜就是会变酸,变质,不好吃。斯有才通过亲身经历,告诉大家,腌菜还真和人有关,方永红和方翠兰腌的菜,做法很简单,但就是又脆又香,咸淡适中。斯有才按照同样的方法,腌出来的菜就是酸的。所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腌菜,得看缘分,这是斯有才得出的结论。
那时的冬天还是很冷的,虽然还未到下雪的时候,气温已经很低。这天,方翠兰拎着一桶衣服到屋后的池塘洗,张霞等女孩还有一些年龄较大的妇人也相继过来,天冷了,池塘中的水很冰,但是村里的人都已经习惯。冬天的衣服比较厚,洗衣过程中要把衣服放在平整的石头上用棒槌敲打,这是个力气活,洗了一阵子,方翠兰两只小手冻得通红,但额头上也蒙上一层薄薄的汗珠。
这时候,池塘边的小路上上走过来6个人,都是20出头的小青年,领头的一个穿着带毛领的棉衣,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这青年长得倒是笔直口方,中规中矩,只是一双眼睛略略显小,小黑眼珠咕噜噜的转,一看就不是善类。后面几个穿着较差,但是个个膀阔腰圆,看样子像是练家子。
这群人从池塘边经过,那青年看到方翠兰和张霞,眼睛里冒出邪光,没想到这村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姑娘。“走,过去看看”,青年把手一招,其他人都停下脚步,跟了过来。
咚得一声响,水花飞溅,一块大石头落在方翠兰和张霞前面的水里,两人都未察觉,溅起的水花弄得两人满头满脸。“哎呦”,方翠兰和张霞同时叫了一声,都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只见身后几个青年正指手画脚的哈哈大笑。
原来是这几个人的恶作剧,石头是他们扔进水里,这个大冷天,冷水溅了一头一脸,确实不太好受,张霞本就急性子,指着他们骂起来,“你们混蛋,混蛋你们”,但是除了骂混蛋,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词。方翠兰也很生气,对这几个青年横眉冷对。
“哟呵,还是两个小辣椒啊,我就喜欢辣味,有个性”,那青年愈发觉得喜欢,走到张霞面前,伸出右手,想要用手托起张霞的下巴,被张霞一巴掌拍走。青年恼羞成怒,甩手一巴掌,快打到张霞的脸上,被方翠兰把张霞往身边一拉,巴掌打空。
“好,好,你们成功激怒我了”,青年对着身后那几个人喊道:“把她俩给我抓回去,我看看等会到了床上,他们还是不是这么辣。”
几个青年围了过来,方翠兰和张霞拳打脚踢,但是经不住这几人人高力大,很快招架不住,其中一人拿出绳索,将两人双手捆上,几人推搡着两个少女朝村东头走去。
“不好了,不好了,斯有才,斯有才”,一个中年妇女跑到斯有才家,上气不接下气。
“马婶,怎么了,你快说话!”,斯有才赶紧摇着她的手臂。
“方翠兰和张霞被人抓走了”,中年妇女喘了口气,终于说出来,刚才她也在池塘边洗衣服,目睹了一切。
啊的一声,斯有才撒腿就跑。
“斯有才,往左边追,往左边”中年妇女朝斯有才的背影叫道,嗨,这孩子,也不问个清楚就跑了。这时方永红也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得知事情的原委,心想,这不行,有才这孩子太鲁莽,一个人去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我得去找下张和平。
与此同时,张宗兵也接到了消息,拿了把锄头从家里跑出来,看到斯有才在前面跑,赶紧再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叫:“斯有才,等等我”,只是斯有才跑得太快,一时间愣是追不上,没一会儿便不见了斯有才的身影。
经过妙可法师的指点,加上这几年的勤学苦练,斯有才的身体素质已今非昔比。跑起来飞快,还不觉得吃力,斯有才将速度提到极限,不一会,便远远看到前面一群人的身影。农村的冬天,是农闲时候,路上行人本就很少。斯有才一眼便肯定就是前面这些人抓了方翠兰和张霞。
“站住”,斯有才在后面大吼一声,脚下如飞,不一会就来到众人面前。看到方翠兰和张霞只是双手被绑,脸上没有多少伤痕,状态还好,心中稍定。
方翠兰和张霞双手被绑,经不住这些壮汉的推搡之力,但是一路挣扎,减慢了一行人的速度,这才让斯有才很轻松的追上来。方翠兰和张霞看斯有才站到了前前,脸上露出喜色,张霞高兴的喊道:“有才哥,快来救我们!”
“你们凭什么抓人?赶紧放了她们!”。
那青年看着斯有才,脸上露出轻蔑之色:“凭什么?小子,听好了,凭老子是老峰乡,程龙!”程龙翘起右手大拇指,指指自己的鼻子,嚣张跋扈,接着用手一指斯有才:“识相的,给老子滚一边去,敢挡老子的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庆老峰乡比邻长风乡,虽同是安庆的乡镇,老峰乡比长风乡要富裕很多。程龙是老峰乡大地主程义生的独子,从小娇生惯养,长大以后更是骄横跋扈,鱼肉乡里。程龙尤其好色,祸害了不少老峰乡的少女。
有一次程龙看上了同乡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绑了家去,谁知这女子性子刚烈,一头撞死在墙上。女子家人找上门来,可是这程义生老来得子,对这程龙视若珍宝,不但不怪罪程龙,还让一众家丁把来人打了个半死,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在那个年代,谁有钱,谁的拳头大,谁就有话语权,这更助长了程龙不可一世的性格。
程龙在长风乡有个姑妈,这次是被姑妈的儿子邀请过来玩,要不依照程龙的性格,怎么也不会跑到这个他眼里鸟都不拉屎的地方。让程龙没想到的是,在他认为的这个破地方,竟然能有这么两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尤其是方翠兰,婷婷独立,犹如出水芙蓉,让人心痒难耐,欲得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