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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灵普只带着王、胡两位营长,还有宋向东、斯有才、张宗兵,一共6人去观察张古山背后的地形。杨冰使命完成,一个人回村复命。
张灵普等人到达张古山背后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远远的观察,发现山势陡峭,基本呈90度,山上面果然没有日本鬼子的身影,看来鬼子也没有想到,这个悬崖峭壁的地方,会有人上来。
天黑之前,收到王耀武师长传来的消息,王师长盛赞张灵普的计策,表示给予全力配合,他将亲自率领51师其他部队,在张古山前配合张灵普部行动。
晚上,张灵甫亲率王、胡两位营长,宋向东、斯有才、张宗兵3人,以及400名精兵,奔往张古山。王营长和胡营长劝他不要亲身涉险, 被张灵普拒绝。众人轻装简从,只带了必要的武器和登山绳索。
穿过艰险的深山峡谷,老林恶水,众人终于来到了张古山下。张古山背后人迹罕至,灌木草丛野蛮生长。战士们用镰刀砍开前进的通道。来之前,已经挑选了10名擅长攀爬的敢死队员,身背长绳,斯有才和张宗兵也在其中。
到了山下,前面的部队已经开始佯攻。张灵普把手一挥,10个敢死队员像猴子一样,向山上攀登而去。爬山上树,是斯有才的拿手好戏。张古山虽然陡峭,但是峭壁上有突出的石头、小树,可以攀爬和落脚,所以斯有才上得很快,张宗兵在旁边紧随其后。
张古山的高度只有100多米,大概爬到80米左右的时候,上面更加陡峭,可以攀爬和落脚的地方减少,加上夜晚光线太暗,攀爬难度巨增。有时候,双手只能勾住一点点突出的石块,不好发力,对体力消耗也是一个考验。
大家速度都慢下来,往上前进一点,要花不少时间,有一下,张宗兵脚下没有踩稳,差点滑下去,幸亏斯有才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张宗兵的一条胳膊,把他拉住,张宗兵惊出一身冷汗。
有位战士就没那么幸运,也不知是脚踩滑还是体力耗尽,突然掉了下去。这个战士掉落的过程中,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硬没发出一点声音。但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身体先被山下的树枝洞穿,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死状很是惨烈。
还好,其他战士并没有受到影响,最后都咬牙坚持了下来,9个人,成功登上张古山顶。他们把长绳系在附近的树干或者岩石上,把绳子垂到山下,其他战士依托绳子上来,要轻松不少。战士们上来以后,王、胡两位营长和张灵普也先后登顶。
张灵普上来以后,指挥王营长和胡营长各带200精兵,分左右两边,分别朝鬼子山上阵地摸过去。张灵普,带着宋向东、斯有才、张宗兵跟在王营长的队伍后面。
走了大概几十米远 就发现了鬼子的两处阵地,守在张古山的山腰处。鬼子南北两块阵地,守住了张古山的要道,张古山阵地不拿下来,鬼子就没有后顾之忧,随时可以撤退,拿下张古山阵地,就堵住了鬼子后撤的道路。
鬼子的阵地有3处纵深,分别间隔20米左右,最后排是鬼子指挥官所在的阵地。现在王营长和胡营长率领的士兵已经偷偷摸到最后一排阵地的后面,距离已经很近。只见张灵普把手一挥,“打!”。
枪声响起,鬼子根本没想到后面会突然有人袭击,被打得人仰马翻。这时前面佯攻的部队听到山上枪声响起,马上发起了总攻。鬼子腹背受敌,惊慌失措,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八嘎,都别慌,先把山上这群狡猾的支那猪给消灭掉!” 鬼子中队长带着士兵,朝山上的队伍杀过来。
“上刺刀!”,张灵普大吼一声,“杀!”
两军相遇,勇者胜,张灵普带领的士兵个个身经百战,士气旺盛,而鬼子士兵仓促应战,心慌意乱,被打得溃不成军,成了单方面的屠杀。随着鬼子中队长被斯有才一拳击毙,鬼子方寸大乱,四散逃跑。此战,全歼日本鬼子张古山守敌,杀死鬼子中队长2人,小队长6人,士兵800多人。我方仅伤亡300多人。
战斗结束以后,斯有才又在张灵普的带领下,看见了51师的师长王耀武,又一个抗日的悍将。王耀武是个山东汉子,高大魁梧,性格耿直。还没见到人,就听见王师长爽朗的笑声远远飘了过来,“哈哈哈,钟麟,这仗打的好啊,此战你当居首功。没有邓艾之策,这张古山可没那么容易拿下来!”
张灵普拉着斯有才的胳膊,把他推到身前,“师长,邓艾之策,乃是出自此人之手!”
“好,好,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王耀武用手拍着斯有才的肩膀,毫不吝啬的夸奖。
斯有才有点局促,在两个大佬面前,还是有点紧张,只能“嘿嘿”憨笑。
“钟麟”,说到正事,王耀武表情严肃起来,“我们今晚夺取张古山,断了鬼子的后路,鬼子明日肯定要疯狂反扑,我将302团留给你,以两个团的兵力,你给我务必守住张古山,能做到吗?”
“师长放心,鬼子要想夺回张古山,除非从我张灵普的尸体上踩过。”,张灵普表决心,与张古山共存亡。
王耀武点点头,时间不早了,打扫好战场,早点休息吧。王耀武走后,张灵普指挥战士们重新加固了阵地,并做好了阵地的战斗部署,安排好岗哨,这才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就听到翁翁翁的马达声。“不好,是敌机,快隐蔽!”,张灵普话音刚落,鬼子的飞机就到了跟前。轰轰轰,飞机的炸弹倾泻在张古山阵地。
飞机轰炸过后,又是一轮重炮的轰击,两轮下来,几乎将整个张古山削低了好几米,战士们以血肉之躯,坚守在阵地,硬扛鬼子飞机和重炮的轰击,被炸得血肉横飞,伤亡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