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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林清月一看到晏泠，顿时声泪俱下，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本想趁机扑进晏泠怀里勾引一番，可晏泠眉宇间的杀气告诉他，晏泠嫌弃他身上的臭味。
林清月害怕触怒晏泠，于是及时停下来，装出一副娇滴滴的样子抹眼泪。
“发生什么事了？”晏泠问。
“王爷您可要替我做主啊！”林清月一边哭一边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把绯雪形容成了仗势欺人的恶棍。
“事情就是这样王爷，若非王爷及时赶到，我恐怕……我恐怕就要死在猪笼里了，嘤嘤嘤。”
即便林清月恶人先告状，绯雪仍默不作声。
晏泠听完了林清月的话，目光投射到绯雪身上。
“他说的可是真的？”
绯雪扭头，与晏泠视线相交。
晏泠唇角噙笑，这种笑容绯雪见识过——
当晏泠想要折磨他时就会露出这种笑容。
“我说不是王爷会信么？”绯雪反问。
“不会。”
晏泠的回答斩钉截铁，绯雪叹了口气，“那我无话可说了。”
剑眉轻挑，晏泠挂在唇角的冷笑渐渐染上了愈发浓郁的残忍。
“既然你默认了，那就别怪本王不念旧情。”
听到晏泠在“旧情”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绯雪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不知晏泠口中的“旧情”是对他当初背叛晏家的讽刺，还是对他们二人过去肌肤之亲的嘲弄。
“王爷，你会帮我报这一箭之仇的对不对？这个贱人欺负王爷的男宠就等于是不把王爷你放在眼里。”林清月急不可待，生怕他受的委屈就这么不了了之。
“那你想让本王如何惩罚他？”晏泠问的漫不经心。
“我……我想……”
林清月绞尽脑汁，只听啪的一声响，吓了林清月一跳。
四周鸦雀无声，在场所有人噤若寒蝉。
绯雪的脸扭向一边，白皙如玉的面颊一下子红肿起来，浮现出清晰的掌印。
“这样够不够？”晏泠笑问林清月。
林清月浑身一激灵。
晏泠明明是帮他报了仇，可他不知为何心底泛起一股恶寒。
见林清月没吭声，晏泠大手一挥，对准绯雪的脸又是一巴掌。
两边脸都被晏泠抽红了，火辣辣地疼，连耳朵都嗡嗡作响。
虽然过去受过的重伤比这两巴掌加起来要疼上一千倍一万倍，可晏泠扇他的这两巴掌带给他的伤害却是超出想象的。
绯雪没想过，晏泠会如此在乎这个林清月。
他本以为，晏泠不会在乎晏澄以外的任何人。
所以其实……
晏泠不在乎的人就只有他而已。
早就该认清的事实，却一直在自欺欺人，绯雪觉得这两巴掌如果能让他清醒一点那也不算白挨。
这时，晏泠高大的身影倏地压向他，他下意识想躲，却被晏泠按住了肩膀。
肩上的大手很有力量，对绯雪而言，曾经这份力量是他的归宿，但现在只是负荷。
“你真以为本王舍不得你的脸么？”
熟悉的气息扑在耳畔，宛如一双大手绕过脖颈，死死掐住咽喉，绯雪感到窒息。
下意识地，晏泠瞥了一眼云殊。
云殊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左手的义肢。
“你这张脸……别人伤不得，但本王可以。”
晏泠话音落下的同时，对准绯雪的脸又是一耳光。
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如雪中红梅，娇艳欲滴，我见犹怜。
哪怕被他一连扇了三个耳光，绯雪的脸仍旧倾国倾城，甚至多了分楚楚可怜的凄美，晏泠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当着在场众人的面舔掉了绯雪唇角和下巴上的血珠。
绯雪忍不住眯起眼睛，从下巴上传来的瘙痒一直蔓延至心底。
腥甜刺激舌尖，晏泠咂咂嘴，露出享受的笑容。
这笑容落入绯雪眼中，只觉像个变态。
“这回够了么？”
见晏泠扭头问自己，林清月抿嘴，心情复杂。
他本以为看绯雪被晏泠扇巴掌会很解气，然而晏泠的表情告诉他，掌掴绯雪更像是他与绯雪之间的情趣，并非真心为了帮他出气。
“不够！”林清月脱口而出，愤然指着绯雪，“这个贱人与宋远之宋公子私通，应该将他扒光了游街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