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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呼吸时身体会微微起伏,从口内和全身的特殊腺体分泌出润滑液体,便因轻微的动作与体毛摩擦,在身下形成一层层泡沫,又有透明的泡泡轻飘飘地浮起,停留在空气中,宛如无声的守卫,将泡狐龙严密保护着。
这些升腾起来的泡泡,被阳光折射,五颜六色、七彩变幻,如明亮动人的朝霞又像伤感忧郁的晚霞。
妖精与牧然居高临下,已经发现了被泡狐龙身体圈住的那颗“龙蛋”。难怪只有一头泡狐龙外出,原来牠们要轮番休息,以保护这枚龙蛋。
妖精取出一张画架,铺上纸张,居然画起扫描来。他的水平很高,至少以地球而言,绝对是顶尖艺术家的水准。
画了好多张精细扫描,妖精才满意的收起,然后取出颜料,似乎想作水彩画。
见旁边的牧然好奇看来,妖精解释道:“雪之星的艺术水平不比你们地球差,而我们妖精族的眼球结构特殊,是四色视觉,在色彩的运用上,要超出你们人类一大截,每一位妖精都是艺术大师。”
经过相处,牧然对妖精已经有一定了解,知道他只会关注“感兴趣的事物”,入不了他眼睛的东西,他会毫不在意丢弃。原本要调查苍蓝星的生态体系,变成单独观察泡狐龙这个物种,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趁着泡狐龙入睡,妖精尽情在画布上勾勒其身姿、形态,虽然牧然无法完全看明白妖精在画布上运用的色彩,但仍然发自肺腑赞美这张“瀑布下的泡狐龙”。
妖精竟然就安安静静的画了一整天,丝毫没有不耐烦,直到夜幕降临,雌性泡狐龙回来了,雄性泡狐龙睡足醒来,两夫妻再次交接。
牧然见妖精又开始画起母泡狐龙,不禁问道:“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你不去看看别的吗?”
妖精手上的画笔停下,他思考了一会,才回答:“我要停留一段时间,明天你先回去吧。”
“啊?你不走了?”妖精这么随性,让牧然有种跟小孩子相处的感觉:“你自己能找到路吗?”
“找不到便留在苍蓝星,于我而言,并无区别。”妖精继续挥动画笔:“苍蓝星不是我的故乡,地球也不是。”
“那便随你。”牧然站起,伸了个懒腰,琥珀也是一样,他们都在岩壁上坐一天了。
“琥珀,你要下去活动吗?”牧然挠了挠大猫的下巴。
“喵喵。”琥珀朝下方望了望,这是牠所不熟悉的陌生环境,所以看了一会,大猫还是摇摇头,又躺下不知道想什么事。
宅回来的琥珀,一时间又变回从前那个孤僻高冷的小公猫。
不过牧然却不是从前那个内向淡漠的青年了。
他开虫洞回到溪道,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继续锻炼镰刀的攻击技巧。
力量值7点的他,“劈”、“斩”两个动作,已经可以轻松各挥动百次,做完日常锻炼,正要回到岩壁平台上,转身却见到妖精站在那儿,看他的样子,刚刚是在看自己练习吗?
“需要我给你指点吗?”妖精的心情似乎不错。
“当然,我知道自己水平不行,而你可是武技大师。”有这种机会,牧然求之不得。
“武技,无非是身体神经反射的具象化,究其本质,便是锻炼自己对身体每一根骨头、每一处肌肉、每一滴血液、每一颗细胞的掌控力。”妖精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姿势:“当你能完全控制肉身所有的细微变化,技巧便自生。”
“理论的东西,你们人类小说家早就归纳许多,不用我多说,具体怎么去做,其实你的方向思路都没错。长柄镰刀这种武器,大开大合,不需要多么精妙的技巧,只需要练好四个姿势,便算是合格。”
妖精取过死之镰刀,给牧然做演示:“从上而下,顺势为‘劈’;从下而上,逆势为‘撩’;从左而右,刃身反向为‘削’;从右而左,刃身正向为‘斩’。”
“正反顺逆十字,四种姿态完全练好,以地球人类的水平,能打赢你的便不多了。”妖精展示完,便把死之镰刀交还:“至于更上一层的东西,是之后的事。”
“我承诺会教授与驯兽师有关的知识技能作为报酬,便趁现在教你吧。”妖精伸出手指:“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按照你能理解的术语形容,一个是能提升伤害的被动技能‘兽之力’,是驯兽师与伙伴共享的光环技能;另一个不算技能,而是关于如何运用‘生命能量’的知识。”
“所谓生命能量,是所有生命体都拥有之物,既是一种物质、亦是一种功能、一种状态,循环于自身之中,生生不息,在你们地球,可以称之为查克拉、脉轮,当然也可以称之为‘气’。”
“假如你学会如何修炼流动于身体之中的‘气’,便能更好开发自己的肉体潜能,也能引导伙伴去掌握这股力量,因为气是生命共通之物。”
牧然犹豫了好久,才做出决定:“那就教我怎么去运用‘气’吧。”
“明确的选择。”妖精罕见地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指,将指甲尖贴在牧然眉心。
霎时间,无形的精神力涌进牧然大脑,同时,有关于“气”的知识,也顺着这股精神力,去到储存记忆的海马体,并刻印其中。
时间过了一秒、又仿佛过去了一天,牧然身子猛地一震,意识归来,终于从全新的知识体系中回过神来。
“原来是这样……”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一股紫黑色的‘气’,出现在他眼前,将他的手掌,完全包裹其中。
牧然数据化的属性值,并没有任何变化,但对于“生命能量”的理解,让他的实力有了质的提升。
他随手挥动死之镰刀,沉重的武器在他手中仿如无物,劈、撩、斩、削,四式一气呵成,流畅自然,甚至在空中,短暂地残留了一个“十”字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