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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们的表情，顾凌渊就知道，他们肯定不知道。
“你们不知道我爸埋在哪儿，就说明这么些年来，你们从来没有愧疚过。”
“你们但凡有一点点愧疚，你们就会想办法弄清楚我爸埋在哪儿。”
“至少清明的时候派人去送束花，也算是一点心意。”
“可是你们没有。对你们来说，那个人死了就死了。”
“人死灯灭，都过去了是吧？”
“但是对我来说没有过去！这些年我一直努力，就是要让你们也尝一下绝望的滋味。”
“好了，第三个机会你们也没把握住。那我们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
“今晚12点之后，你们就正式违约了。”
“明天早上，我们会正式接管顾氏新能源公司。”
“我们会带上律师会计或其他的专业人员，也希望你们配合一下。”
“你们不配合也无所谓，反正事以至此，谁也救不了你们。”
老太太和顾宇阳都沉默了。
“好，现在是宣布迷底的时间。之所以今天定为还款的最后期限，因为今天是我爸的忌日。十年前的今天，你们逼死了我爸。”
“十年后的今天，我回来了，我也要看你们走入绝境。”
“我要让你们明白，这世界是有因果报应的。”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老太太身上轻轻发抖，又开始咳嗽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这里和你们会面？因为这是我家原来的老宅所在地。”
“你们霸占了我家的公司，还把我家的老宅低价卖给别人。幸亏我能把地给买回来。”
“我会在这片荒地上重新建一幢和当年一模一样的房子，我要让你们亲眼看着，我是如何替我爸争回这口气的。”
“老太太，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等我家房子重建起来的时候，你一定要过来做客。”
顾凌渊抬头看天，摊开双手，“爸，你看到了，我做到了！”
“我让当年那些逼死你的人，全部都付出代价！”
老太太离开了椅子，颤巍巍地走到顾凌渊的面前，“顾凌渊，我当年确实错了。”
“我应该看在亲戚的份上，帮你爸度过难关。”
“可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
“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只希望你能原谅我一次。”
“你甚至可以不原谅我，但我希望你给顾氏一个机会……”
顾凌渊打断了她的话，“机会？你当年可没有给过我爸机会！”
“我今天已经给过你们三次机会，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老太太我不会再给机会，你也不用求我了，没用的。”
老太太声音沙哑，“我老了，离入土也不远了。”
“但你还年轻，顾宇阳也还年轻。”
“你们这一辈人就不要再冤冤相报了，好好相处，一起重振顾氏不好吗？”
“只要你同意放过顾氏，我可以让顾宇阳把总裁的位置让给你。”
“有我的支持，你也很容易就能上手。”
顾宇阳一听不对，“奶奶，我凭什么要把总裁的位置让给他？他算什么东西？”
顾凌渊笑了起来，“老太太，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天一基金的执行长，我会稀罕顾氏裁这个位置？”
“好了，你别再说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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