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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笑。正热闹时,周行走了进来,穿着笔挺的警服,怀里抱着一大束花,站在门口说:“曾曾曾曾曾祖父不是山顶洞人,是明朝人。”把花举起来,“谁要?”
他一出现,所有人霎时没声儿了。他身材比例极好,身高腿长宽肩窄腰,穿上熨帖笔挺的警服,显得整个人更加神采奕然潇洒俊朗,使人看了就移不开眼。还是小党反应最快,抢过小侯的相机对着他咔嚓按下快门,欣慰道:“这张照片也给我曾曾曾曾曾祖父烧过去,他一直盼着我长成一个大帅哥。”
师小冉欣喜地跑过去:“呀,哪来的花啊?”
周行道:“用来布置会场的,不拿回来也是浪费。”说着笑了笑,“谁想要?自己过来拿。”
女警们纷纷跑过去,从他怀里的花束中抽出自己喜欢花,或抽出一支玫瑰、或抽出一支雏菊、或抽出一支绿叶。师小冉自己拿了一支,要把最后一支玫瑰捎给简月,但是周行把手一合,捏住了那支花,笑道:“最后一朵留给我吧。”
小党吆喝:“周队,过来一起拍照啊。”
周行看过去,看到了简月,目光在简月身上稍一停留就飘走了,道:“待会儿再拍,我还有事。”
说完,他对简月招了下手,然后转身出去了。
简月像是被勾了魂儿,立刻就跟他走了,三步并做两步追到他身边。周行正快步上楼,把手中最后一支玫瑰递给她:“给你。”
简月接住,说了句很傻的话:“干嘛?”
周行:“我记得你桌上有只花瓶。”
她办公桌上的确有只细颈伶仃巴掌大的白瓷花瓶,是她前不久一时新鲜买来的,花瓶很小,瓶口很窄,一直被她当成笔筒用。到了楼上,简月的办公室就在楼梯口斜对面,周行又说:“我在办公室等你。”
说完独自又往楼上去了,仿佛特意给她留出时间处理那支花。简月把花拿到办公室,腾空小花瓶,花插进去,素净的白瓶点缀艳丽的玫瑰,出乎意料的好看。她插好花就去楼上周行办公室,一上楼就看到支队长办公室的房门敞着,里面传出说话的声音,才知道原来周行办公室里还有别人。
她走过去,站在门口扣了扣房门,道:“周队。”
周行和魏楠以及沈冰都在,魏楠和沈冰在窗边沙发上坐着,周行脱掉了警服外套,正把外套往衣架上挂,道:“进来吧。”
简月走进去,向魏楠笑着点了下头:“魏队。”
魏楠指着对面:“坐坐坐。”
简月在沈冰身边坐下,周行坐在她对面,和魏楠坐在一起。简月不知道他攒这个局的用意何在,就等他说话。周行掂起桌上的茶壶,给四个人一人倒了杯茶,才说:“魏楠想问问常伟的情况。”
简月便道:“今天我带他去古伦湖湿地指认现场了,挺顺利的,目前人已经被送到看守所。”
魏楠:“你们审了他三天,他就没吐?”
简月看了眼周行,道:“魏队指的是什么?”
魏楠道:“杀人动机呀,他个人根本没有动机杀死老郑,还有那个庞亚全和叫夏娜的女学生。他杀了三个人,根本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为了他闺女。”
简月:“你是说左菲琳?”
魏楠:“明摆着嘛。”
简月低眸略想了想,道:“我们也都怀疑常伟杀人是为了左菲琳,进一步讲,是受到了左菲琳的指使。但是他矢口否认,左菲琳也推的一干二净。我们没有证据能证明左菲琳和这三起命案有直接关联。”
魏楠:“常伟藏在宿舍外,就那么巧,碰见班巧巧冲进宿舍杀人?”
她又去看周行,但周行还是不说话,只捏着小小的茶盅喝了一口水。简月只能继续说:“魏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严格来说,夏娜的确是阴差阳错躲过了班巧巧,但没有躲过常伟。班巧巧持枪冲进宿舍想杀的人是夏娜,她错杀高雨熙是意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夏娜会死在她枪下。至于常伟,常伟是这起意外凶杀案的一个闯入者,他只是利用了班巧巧,用班巧巧的枪杀死夏娜后嫁祸给班巧巧。常伟无法操控一场意外,所以班巧巧和常伟绝对不是共犯的关系。”
魏楠道:“那你的意思是,常伟还真就那么巧撞见班巧巧杀人?”
简月:“目前只能这么解释。”
魏楠不甘心:“那班巧巧是被唆使杀人?你们有没有怀疑过左菲琳也是三起枪击案的幕后真凶?”
周行终于说话了:“也有这种可能。左菲琳教唆班巧巧对夏娜下手,为了万无一失,又让常伟监视班巧巧行动,如果班巧巧中途退缩或者进展不顺利,常伟再出手。”
沈冰道:“给班巧巧、刘丹丹、以及张小染发送邮件的地址是国外的地,暂时查不到。但是黑进简骋电脑盗取资料的黑客留下了一些线索,技术队正在加紧追查。现在只能找证据证明左菲琳参与策划了三起枪击案,否则我们拿左菲琳一点办法都没有。”
魏楠纳罕:“一个小姑娘,真有这么大本事?”
简月的目光飘然下落,看不出情绪道:“魏队,你没有接触过左菲琳,她绝对有如此狠毒。至于她能不能一个人做成这么多事,要么她参与策划枪击案,但一定还有人帮她。要么她和枪击案无关,夏娜死在常伟手中只是意外。我们现在不知道她的城府有多深,只能慢慢调查。”
周行抬眼看了看她,道:“简老师说的很对。我们目前的方案就是继续调查三起枪击案,或许能找到左菲琳的罪证。但我们的目的不是给左菲琳定罪,而是查出真相。”
魏楠了解完情况就走了,周行去送他,办公室里只留下沈冰和简月两个人。简月说了半晌话,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
沈冰若有所思地静坐了一会儿,道:“简老师,你对雷红根案有什么看法?”
简月正喝水,闻言险些被呛住,放下茶杯连咳了好几声。
沈冰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她,道:“这起十年前的宿县208连环杀人案就这样误打误撞的破了,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简月擦了擦嘴角的茶水,兀自沉默片刻,道:“其实有征兆。”
沈冰看着她:“什么征兆?”
简月把茶杯搁在桌上,道:“第一个在河道里发现李紫暇尸体的人是雷红根,雷红根在报警之前能充分的时间单独接触死者。我们第一次勘察现场,发现李紫暇的内衣不在身上,搜遍河道也没有发现。我当时就提出了凶手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所以周队才想起调查至今未破的连环杀人案做切入点。我们都被李紫暇身上丢失的内衣蒙蔽了,没有想过不是凶手将内衣拿走,而是目击者将她的内衣拿走。”
沈冰道:“我知道。市局的侦查组在雷红根家的地窖里发现了一条女士内裤,经过鉴定,属于死者李紫暇。还有其他一些女性用品,分别属于十年前的七名受害者。”
他紧皱眉头,太多疑惑涌现在脸上,显得很烦躁:“但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们还没查到雷红根,但是有了线索,假以时日一定会查到他。但是雷红根在我们查到他之前就被一通电话给端了,就像有人查在我们前面,把我们要走的路蹚平了,末了扔了一个炸弹回来,断了我们的路。”
简月:“你怀疑还有其他人在查雷红根?”
沈冰点点头:“没错,总有一伙人比我们动作更快,我们即将查到雷红根,雷红根就出事儿了。雷宇星也是,我们查到雷宇星和王丽丽的案子有关,雷宇星就失踪了。就在雷红根被抓的当晚,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又莫名其妙的死了,这简直太奇怪了。”
他顿了顿,阴沉沉道:“简直就像是有人在对这对父子赶尽杀绝。”
简月听着他一言一语,竟是字字不错,精准狠辣。沈冰很敏锐,他没有遗漏任何疑点。而这些疑点正是简月还来不及缝合的漏洞。简月觉得再被他质问下去会很危险,所以化被动为主动,问道:“你觉得这里面有疑点?”
沈冰:“疑点太多了。首先就是雷宇星,他为什么会和王丽丽扯上关系?又是死在谁的手上?”
简月沉吟片刻,道:“我相信雷宇星留下的遗书,他有赎罪的心。”
沈冰不认同:“遗书也有可能是假造的,如果雷宇星真想以死谢罪,身上的刀口怎么解释?”
简月:“如果凶手想一刀捅死雷宇星,为什么还留下一封遗书?”
她在尽力混淆视听,搅浑沈冰的思路,不让沈冰想到杀死雷宇星的凶手有两人。她现在也不知道捅死雷宇星的人是谁,只确定简骋逼雷宇星服毒且写下遗书,简骋已然做到如此地步,是不会亲自动手结果雷宇星。所以只要沈冰不去怀疑雷宇星服毒也是被人逼迫,那么警方追查的凶手就是捅了雷宇星一刀的那个人,她和警方的步调才能保持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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