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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禾看的心惊肉跳。
但沈沉鱼却若无其事,她吃饱了饭,用茶润了口,扶着肚子便站起了身:“红禾,你陪我去院子里走走。”
红禾连忙上前。
下台阶时,沈沉鱼忽然若无其事道:“云统领这两天在忙什么?”
“他啊,还是老样子,每日里就守在王府里,不过最近的戒备的确是森严了。”
红禾口无遮拦。
“这样说,他并未跟着王爷上战场?”沈沉鱼就笑了,只是笑容很淡。
红禾立刻就紧张起来:“王妃,是王爷硬要他留下来的!王爷是担心你!”
“我?我又不上战场。”沈沉鱼垂下眼眸,自嘲一笑:“比起王爷来,不知道轻松多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如此紧张……”
“王妃!您不会是忘记当初在京城,皇后娘娘用尽手段也要得到小世子的事情吧?”
红禾满脸紧张:“您觉得她是那种轻易就打退堂鼓的人么?”
沈沉鱼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笑容全无。
“她的确不是那样的人。”
红禾顿时松了一口气:“王妃知道就好!那个苏瑾姑姑,还有高公公,这次怕就是冲着小世子来的,皇后娘娘不知道还憋着什么大招没使出来,王爷不能不担心啊!”
沈沉鱼顿时默然。
若是留下那些人,就能让萧长凌安心上战场,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虽然,她内心里的煎熬担忧,并不比萧长凌少。
……
这一次与胡人的开战来的猝不及防。
萧长凌纵然已经做好了要沈沉鱼搬去落霞镇的准备,但却因为战事匆忙,而无暇顾及。
他也知道,没有了自己的督促,沈沉鱼绝不可能自己搬走,因此在战场上分外拼命。
是夜,军医大帐里惨叫一片,都是白天受伤的士兵,到处可见身缠绷带,坐在黄沙土地上,端着饭碗的人,篝火照亮了那些或兴奋,或痛苦的年轻的脸庞。
萧长凌脚步疲惫的一一走过那些士兵面前,进了定北侯的军帐。
定北侯周淳黑着脸在看墙上一副地图,表情凝重,眉头死紧,听到脚步声也并未回头。
“胡人这一次的兵力超出往年啊!”他叹道。
萧长凌挑眉:“你怕了?”
“老子怕个屁!”
定北侯猛然转头,原想奚落萧长凌几句,但在看清楚他的模样时,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哈哈哈……凌亲王不是说自己战无不胜么?怎么也受伤了?”
萧长凌的胳膊上缠着一道雪白绷带,闻言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很冷,定北侯当即识相住嘴。
“侯爷可有写信催促粮草之事?”萧长凌沉声问。
定北侯顿时重重的叹息一口气:“十天前便已经加急开始催促了!妈的,兵部那些人干吃饭不干活,老子……”
“粗俗。”
萧长凌冷哼一声,瞧了定北侯一眼,满面嘲讽:“侯爷驻守边关二十年,本王没想到你连这点子小事都摆不平,这次是真的要失望了……”
“那些人故意为难,老子能有什么法子?”定北侯忍不住破口大骂:“兵部新任尚书石霁,一贯的老油条了,十分能贪,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要把他提任兵部尚书……”
萧长凌眉头顿时一挑。
有一句话他没有说。
那个石霁,是五皇子萧长啄的人。
看来这一次,都是冲他来的啊……
……
京城,南郊。
靠近外城的地方,有一处帽儿胡同,十分的幽窄狭长,两边的住宅都是半旧不新,终年洋溢着一股复杂肮脏的气味。
几乎很少有人往这里来。
这天黄昏,一辆毫不起眼的乌蓬马车驶进了帽儿胡同,一路直奔胡同底——那里有一座常年四季都紧紧关闭的宅院,也是半旧不新。
这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原本这帽儿胡同就没有多少人。
马车在门前停下,有一人先下车,随即弯着腰去扶马车里的人,却在此时,二人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很轻。
立在马车前,身穿蓝色粗布衫的男子立刻警觉回头,却看见胡同口站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小孩童,嘴里叼着一根冰糖葫芦,在那里舔呀舔的,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盯住了马车这边。
男子顿时勃然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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